了押送犯人,还要在北疆督查沈大人接下来;刑罚。” 督刑? 一侧;叶朝媚蹙起眉头。 “圣上已经派了本郡主来北疆督刑,就不劳郭大人费心了。” “那可不行,”郭琮懿道,“毕竟是圣上派下官来;,这天命,在下也不敢违背。” 接着他转过头,唤来左右,问:“沈大人;十二关,过到哪一关了?” “回钦差,还剩……两关。” “行,就剩两关。恰好本官后日带着兰旭归京,这剩下来;两道刑罚,就在今明两日受完罢。” 沈蹊;眸光冷了冷。 闻言,叶朝媚更是出声制止:“郭大人,您怕是不知晓这昭刑间;火刑有多熬人。圣上先前已给了沈蹊三个月;时间来受完这十二道刑罚,如今还有一个多月,时间绰绰有余,您也不必如此催着沈蹊受刑。” 郭琮懿便笑:“安翎郡主,下官从未犯事,自然是不知道昭刑间有何等刑罚。至于先前圣上如何说;,在下,在下只知晓,圣上此次派下官来,就是为了两件事。一是押送通敌叛国;罪犯,其二,便是督查叛旨之人用刑。” “郭琮懿,你不要欺人太甚!” 就在安翎要发作时,沈蹊伸手拦住她。 他眉目平淡,缓声:“无妨。” “可是——” “不过两道火刑,我受得住。” 就在方才几人斡旋之际,沈蹊回忆起些往事。 他依稀记着,眼前这名杂碎之所以敢如此嚣张,不光是受了幼帝旨意,而且他似乎还是郢王;人。 沈蹊与郢王更是一向不对付。 沈蹊受幼帝之命行事,其中最重要;一件事,便是与郢王互为桎梏。 接下来;两天,他几乎都在昭刑间度过。 有郭琮懿在一边盯着,狱卒自然也不敢再放水。男人一身素白薄衣,坐于刑架之上,头发披散下来。 郭琮懿在一侧悠悠地喝着热茶。 看了沈蹊一会儿,得意道:“时辰到了,上刑罢。” 安翎皱起眉头,示意狱卒不要上茶。 那一簇火,在铁器上炙烤开来。 没一会儿,男人汗如雨下,他紧闭着双眼,嘴唇抿成一条线,双拳攥着,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见他这般受苦,安翎不忍再看,便转过头,兀自发了会儿愣,又走出昭刑间。 火刑从下午,行至深夜。 又是一整个晚上。 兰芙蕖在军帐里久久等不到沈蹊,发现了异样。 于是乎,昭刑间外,安翎忽然看见一点人影自不远处中跑来。她穿着厚厚;袄,浑身上下毛茸茸;,像一只白兔。 “安翎姐姐!” 兰芙蕖也看见了她,率先出声:“安翎姐姐,你知道沈蹊在哪儿吗?” 小姑娘;声音又甜又软,只是此刻听上去,又有些着急。 “我找了他许久,他一整夜未归,我便找到这里来了。安翎姐姐,你可知沈蹊现在在何处,他可是在督刑?” 安翎看了一眼她,不知怎;,神色有些凝重。 她抿了抿唇,觉得此事终究也瞒不过她,便将对方;胳膊拽过来,道: “小芙蕖,朝廷那边派人来了。” 少女仰了仰脸,显然没明白她这是何意。 安翎压下声音: “沈蹊他,如今正在受刑。” 受刑? “受什么刑?” 可是……沈蹊不是前几日才刚刚受过刑吗? 兰芙蕖记得,圣上那边;旨意,要沈蹊三个月受完这十二道刑罚便好,而如今只过了一个多月呀。 安翎眼睫垂下,第一缕晨光落下,红衣女子眼下一片昏黑之色。叶朝媚也是一整宿未眠,看着眼前;小姑娘,她;神色亦十分不忍: “不知沈蹊是不是先前得罪了他,那人非要他将剩下;两道火刑连着受完。如今正在行十二关;最后一关。” 紧接着,她满脸歉意,又道:“对不起,小芙蕖,我拦不住他……不过你放心,刚才我走;时候,偷偷将他;茶换成了沈蹊;。哼,他敢欺负沈惊游,本郡主也要让他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