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华丽,叫人一看就喜欢。
今年的簪子是一支镶着蓝色宝石的素银簪,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甚至还会觉着太过素净。
康熙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很是不解地看着向来稳重的嘉悦,一边眼泪迅速汇聚在眼眶里,一边扯着嘴角笑。
“这簪子,上头刻的是我以前写字的时候,写下的自己的名字。”嘉悦刚看到的时候,只觉得这上头的纹路眼熟,待看清楚才发现是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是自己许久之前写的,无论是笔力还是稚嫩的结构,都一模一样。
那时她年龄不大,笔力不足,写下的字体尚且稚嫩,不知道字体那样遒劲的遏必隆是如何复制过来的。
只是不管是如何复制过来的,想来,遏必隆应当是下了好一番心思的吧。
待嘉悦情绪稳定下来,康熙从她手里拿过簪子,细细地看了看,然后问了一句:“前几年你收到生辰礼的时候,可没如今这么失态啊?”
嘉悦如今已然恢复了冷静,听得他这一句,心中一动。她早知道景仁宫里有康熙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何时有了这么大的能力,就连她见额娘时命众人退下以后的言语动作,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若说原先她觉得有这些人在,就可以有效的避免康熙的帝王疑心在她身上发挥什么作用,那么她现在已经有了一种被人从暗处窥探的不适之感。
看来,任由康熙的人在景仁宫自由发展也不是明智之举啊。
若是有朝一日,这些人中有了一个叛徒,那么所造成的后果,估计决不是她所乐意见到的。
然而,这话她没法和康熙明说,只能是旁侧敲击的提个醒儿,若实在不行,她就自己给打理了。
毕竟若要她和康熙虚与委蛇,那就相当于她对康熙说,自己活的太舒坦了想找点事儿做。
目前为止她还不觉得自己活够了。
旁侧敲击。
嗯,就这么来。
她抬眸,软软地瞪了康熙一眼,半带娇嗔的说:“皇上既然知道,那必定也知道臣妾有多期待阿玛的生辰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