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便是在谢锦的帮助下,从栖梧诗会崭露头角博得才女清名,得以在京城的贵圈里如鱼得水。
栖梧诗会,由先帝夫子东篱先生始创,意在以文会友,遍访民间英杰。
东篱先生又慧眼识珠,所赏识之人多是真才实学之辈,其中不乏有被先帝赏识,布衣入仕者。
诗会之中只论文采,不看出身,凡有才学者,皆能参加。
无数布衣在此一文惊人,封侯拜相。于是,栖梧诗会的名气便越来越大,更是在先帝亲为主考官的一年达到的顶峰。
虽然如今,先帝和东篱先生皆以仙逝,诗会已经不如当年那般盛景;而世人多沽名,随着诗会名气渐长,不论权贵、平民,皆以参加诗会为荣。
栖梧诗会便渐渐变成了一年一度的文比大会,成为了许多人沽名的筹码。
因为栖梧诗会由东篱先生开创,先生仙逝之后,便由宫学主持。宫学夫子、教长们为评审。为保留先生遗志,诗会前三甲,无论什么身份,都入宫学读书,更是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所以,谢老太君和徐萍儿才会有今天这一出,如此在意。
“诗会人杂,怀越会护送你们过去。东儒院长向来对你最是亲厚,你也可引荐怀越于他认识认识。”谢老太君漫不经心的说出心中最深的算计。
前世,沈怀越和徐萍儿便是这般在谢锦的引荐下,以普通官宦之身进入了宫学,慢慢在京城如鱼得水。
“是。”饶是看穿了谢老太君的谋算,谢锦依旧恭敬的应道。
只是谢锦嘴角微勾,眼神幽深:如今她再也不会被奸人利用,没有了自己的助力,他们的微末伎
俩,还如何入得宫学。
“正好这几日宫学未开,东儒先生尚且不忙,锦儿不妨请他来府中坐坐,用个便饭,以示师徒情深。”谢老太君得寸进尺的说道。
然而谢锦确未如前世一般如她所愿:“诗会在即,先生才愈加繁忙,祖母此时相邀,自会让先生为难。”
“还是锦儿考虑的周到。”谢锦说得大方得体,当着众多命妇的面,谢老太君纵是不满,也只能暗下不好立刻发作,只是觉得谢锦越发的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