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颤颤,似是被赢晟吓到。
嬴轩不再多想,立刻便去安慰怀中的美人。可同时心中有些不满起来。
刚刚他还说了自家兄长很好相处,怎么此刻赢晟竟这般给他的美人脸色看?
自己的弟弟难道就没有半分薄面?
许是见着气氛沉默地难受,一旁的秦国令石兴昌想了想后,便冲着嬴轩揖手,然后说道:
“公子,我身为秦国令,负责的便是邦交之事。
今次,听闻公子与楚国公子心有嫌隙,王上便特意叫臣来此居中斡旋。
不知公子对楚国公子有何不满?但不论如何,您好歹娶了他的妹妹。
臣看您对姜女又甚为宠爱,不如就卖公子景几分薄面如何?”
一番话说的甚是周全。
可话音刚落,便突然听得上方一阵咣当的巨声声响。
几人心中一跳,同时抬头去望。
不知这话哪里不对,赢晟身前的桌子,竟忽然被他一脚踹倒。
桌上的瓜果酒樽滚了一地。
那一脚甚是用力。
实木质的桌子直接从中断裂,可以看出赢晟此刻已是极为恼火。
就在石兴昌差点把自己吓死的时候,才看着自家王上重重地哼了一声,便甩袖离去。
只留下了众人面面相觑。
石兴昌吓得心里直跳,只能结结巴巴地问道:
“臣、臣刚刚可有说错什么话?”
嬴轩莫名,疑惑地摇头。
唯独妲己低着头,吃着那枣泥桂花糕的点心若有所思。
同样是一个食材的点心,这秦王宫的点心倒是做得味道最好。
222听了这话,张了张嘴,无言以对,渐渐自闭。
*
直到楚国的随行人随着姜景淮一同入了宫,宴会开始了一阵,也不见赢晟回来。
石兴昌只得硬着头皮,忍着小命不保的感觉,勉强笑着和对方寒暄。
生拉硬扯了一阵,终于上了歌舞,两方看着相处平静和睦。
于是楚国令的目光,便看向了长安君嬴轩。
嬴轩叹了口气站起。
虽然不愿,但也只得按照赢晟的要求举杯道歉:
“那日,我在玉器行里,对公子景你言语间有些冲撞,今日趁此家宴便向你——”
“朕倒不觉得我秦国,有何处对不住楚国公子?”
话音未落,便听着那带着怒气的声音由远及近。
竟然是嬴晟半途又去而复返。
石令在一旁陪站,专业的假笑一时僵在脸上。
听着自家王上这话,脸上顿时就是一抽。
要他调停的是王上,此时又突然反悔的还是王上。
他可太难了。
不过好在当了多年的使臣,到了这时,他也依然能气不喘心不慌地,冲着楚国此刻愤怒的使者说道:
“我们家王上也不了解当时的情况。
但王上对楚国一向是交——”
“好”字还没落下,便又听着自家王上此刻更加过分地拖他后腿:
“朕倒是想问问,楚国的公子哪里对得住我秦人?
入了我秦国,又安的是什么居心?”
石兴昌这下干脆往后退退,闭了嘴。
今日他还是别说话了。
姜景淮一动未动。
刚刚他听到这声音,心中便是一沉。
此刻看着那穿着帝王服的赢晟,眸色一紧。
居然是他?
没想到,竟是这般不巧。
思忖间,姜景淮已将妲己和赢晟之间的往事放到了一旁。
首先想的是他这秘密一行被撞破,恐怕近日里要更隐忍一阵子了。
只怕日后更加艰难。
掩下心中谋划,姜景淮斟酌开口道:
“不知大王误会了什么?
我今日入秦,无非是为了两国交好以免战事。不知大王此问为何?”
“呵,朕倒是觉得,楚国想用这美人霍乱我秦国上下。
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正为不必道歉而有些窃喜的嬴轩听了这话,便皱着眉头更加不满:
“皇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赢轩落座便赶紧安抚着妲己,生怕她因为这话而伤心不安。
而上方那人却似乎分外不被美色所动,依旧道:
“如今看来,楚国女生了副好颜色,便更是有恃无恐。
怎么?
如今嫁入我秦国皇室,竟也如此没有礼数?”
赢轩听的云里雾里,但又觉得话有转机,便赶忙给妲己倒了杯茶水让她上前。
妲己素手执着那茶盏,这才袅袅婷婷,又带着些怯怯上前。
上了台阶,便跪在了赢晟桌前,将茶盏举高递到赢晟面前。
神识里的222已经抖的如同得了帕金森。
但它觉得自己还能再拯救一下,便立刻起身翻开剧本:
【宿主宿主你快道歉啊!
痛哭流涕地说你也是有苦衷的,被送来和亲是身不由己。】
而此时,似乎自家宿主也听进去了自己话。
222简直喜极而泣。
只见妲己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