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姜景淮似乎想到什么,神色一顿。
无论是楚国还是秦国,贵族中总有一些特殊的享乐之法。
莫不是他占了妲己身子,又故意想要用自己威胁她,以迫她做一些过分的事?
于是他脸色便分外难看:
“长安君说笑了,祁姑娘前不久也曾治过断腿之人,那人现在已好了很多。
说她假意行骗实在不妥。不知这样可否放人?”
说完这话,屋内几人皆是沉默。
在一旁的玉器行店主低着头默默擦着手中的玉器,听到这里刚刚觉得气氛有所缓和,抬头便想劝架。
可看着秦国的公子此刻眼中带着冰冷,便迅速低头装听不见。
只听赢轩开口便分外不讲道理,甚至还演出了戏台子上流氓的架势:
“说笑?我看你才是说笑!
楚国公子八面玲珑,刚来咸阳几日,便有了这忠心耿耿的秦国女眷陪伴。
由此可见,断了腿倒是件好事,免的再祸害他人。”
这话说的分外不客气。
姜景淮紧紧捏着轮椅手柄,隐忍不语。
而一旁的祁玉瑶听了这话,气恼地开口反驳道:
“你这人怎么能如此不讲理?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此时222看着赢轩对女主那一路走低的好感度,更加迷惑了。
上一世祁玉瑶说出这话时,是在赢轩的车马撞到了路边的小摊,祁玉瑶便上前打抱不平,让赢轩生出了好感。
可明明是同样的话,怎么现在却完全不同?
“孤就是不讲理了,你又能拿我如何?”
嬴轩把玩着手中的玉石,接着道:
“你一小小商女出演顶撞于孤,简直大逆不道!
数罪并罚,今日便将你关入大狱好好悔过。还不拿下!”
祁玉瑶正要奋力反抗,就被两个人粗暴地上前拖走。
反抗间,她摔碎了店中台子上珍贵的玉石,想要逼着那老板出面。
而那店主只是颤颤巍巍地装作没有看见,肉痛地愁眉苦脸擦着手中的玉器。
随即听到赢轩说话,店主才眉开眼笑起来:
“肆意损坏他人财物,入狱前,先让她把这损失结清楚。”
说完这话,也不待祁玉瑶在一边崩溃哭泣,赢轩直直盯着姜景淮,眼眸一沉,道:
“公子既然已经断了腿,便当在府内好好休养。
以免日日惦记他人之物。”
赢轩这话暗示的是妲己。
可听在姜景淮耳中,却另有一番深意。
思衬着自己在咸阳内可能暴露的谍网,他抬头时也是雪眸沉沉:
“头一次来咸阳,人生地不熟。倒不知道这秦国之法能不能治欺男霸女之罪?”
赢轩低头看了看美人那依赖的目光,即便头一次当恶霸心中有些没底,但美人在前自然不能丢了脸面。
于是便道:
“孤是秦国君主的弟弟,谁敢治孤?”
妲己歪着头眨了眨眼。
就连222都忍不住摇头。
这话听着就像是等着被打脸。
按照这种配角的属性,大概率很快就会被打脸制裁,然后还男女主清白。
果然,还未出一日,长安君在闹市欺男霸女的事,便传到了咸阳宫内。
彼时的赢晟刚刚吩咐了李成去城内找自己的美人,心情颇佳时,便听到了自家弟弟婚后如此行事。
看着眼前那低着头的人,他把折子一扔,斥责道:
“胡闹!”
“你这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秦国之法?
你是秦国公子,又不是街头无赖。
还是说,你是打算连宅院封号都不想要了?”
“皇兄,你日理万机可别生气。”
赢轩无意和自家兄长作对,一向便插科打诨地道:
“我当然是有理由的。我的那位楚国美人真是天上地下绝无的美貌。
皇兄你见了都得失魂,更何况是你皇弟我呢?
就当我是色令智昏被美色迷昏了头,下不为例?”
听到了楚女貌美这一句,赢轩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这才稍稍软了些。
他警告地看着嬴轩道:
“今晚朕就将各方人都叫进宫来。到时候宴会上,你要给楚国公子当面道歉。
至于那商户之女,关个几日便放了吧。”
即便如此,赢轩却依旧不大满意:
“皇兄,区区一个楚国公子,如何值得我秦国公子给他道歉?”
自己可是在美人面前夸下海口要让人一辈子当残废。
祁玉瑶以后再寻个法子治罪,让她没法给人看腿就好。
可现在要当着美人的面道歉,赢轩想想就觉得尴尬。
“不道歉也行,若你想一辈子做个街头混混,朕也成全你。”
“道道道,我道歉还不行吗?
皇兄,果然你这二十多年不进美色,真是越来越不近人情。”
赶在被自家皇兄踹出宫时,嬴轩才自动自发又十分有眼色地率先把自己请了出去。
被皇兄训斥不算什么。
只是当着美人的面如此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