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的脸色,心思都不由偏了几分。
这种场景,在他刚出谷替人义诊时,也不是没见过。
哎。
熟悉的很。
稳住心神后,宋永元才说道:
“将军大可放心,这位..小夫人没有身孕。”
此话说完,连带着妲己都愣了愣。
随即,就笑的身子都要往后倒了。
云霁阳冷着脸,挪了步子正巧就站到妲己身后。
可脸色却是黑的没法再看了。
说话声更像是在吼一般:
“谁说要你给她看这个了?”
宋永元却疑惑了。
看两人这脸色...
难道不是这小妇人勾搭了什么外人,可因为这女子太美,将军又爱又恨难以割舍,故此让他先行诊脉看看是否绿的彻底?
...
好歹也是神医,差点被人医闹却依旧稳得住。
宋永元重新静下心来把脉,随即心底便一沉。
这脉象...
再次看向妲己的眼神之中,眼底不由带了些怜悯。
重新望闻问切了一番,许久之后才沉吟着开口说道:
“虽然以前用药伤了身子,但好在小夫人还年轻。
现在及时调养,等上了年纪,也不会受过多病痛折磨。只是这药材...或许有些金贵。”
能让宋永元说出贵,想来不是一般的金贵。
“不必担心,尽管开药便是。”
“好。”
宋永元出了卧房,云霁阳却还在想着刚刚那番话。
看着眼前纤瘦的女子,他许久敛眸不语。
可妲己却仿佛是个局外人一般。
她一手支着雪腮,任由袖子半数滑落,露出那如藕节般玉白的,冲着他偏头笑盈盈道:
“原来将军是在关心妾呀。
就不怕,妾将这里说出去?”
“你可以试试,是你舌头快,还是我的刀快?”
夕阳日斜,男人冷脸站在厅堂间,嘴上的威胁丝毫不比妲己口舌逊色。
可柿子究竟是硬是软,妲己却早已
明了。
妲己偏着头,数了数此刻那涨到四十多的好感,决定趁着着这树下黄昏,狠狠再点一把火。
总不能那皇帝高台快活了,她这个皇后就没人暖榻。
妲己起身,楚腰轻轻扭着,轻移几步上前。
纤细手指轻划过男子的脸部轮廓,轻飘飘地若有似无,却更加惹得人留恋。
就连冷着脸的云霁阳,此刻眸色也微微一动。
见此,妲己眼中的笑意便更深了。
桃花般的香气,带着那如水的声音,仿佛直直透入人的心底:
“将军舍得呀?
难道,是妾的声音不够动听?”
手指轻划,如同在湖水点下涟漪。
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开,妲己却忽然收回了手,转身就要离去。
随即便被人一把揽在怀中,她微微偏头,却立刻被人固定着堵住了唇。
夕阳日暮,窗前的影子许久未动。
却慢慢又拉长了几分。
半晌后,美人眸中水汽氤氲,容颜润泽。如玉兰中透着桃花粉,娇艳动人。
手已在腰封上放了许久,云霁阳也怔怔看了她许久。
却忽然后退一步,将人放了开。
此刻,狐狸精也不由气闷了好一阵。
妲己拿眼去瞪他,简直怀疑这木头男人是真被她憋出了毛病。
云霁阳和时睿不同。
年轻的男子或许喜欢追寻心动的感觉,会为了心爱之人动心忍性。
而对于云霁阳这种大权在握,又成熟世故之人,镜花水月都是虚幻。
更喜欢的,应是彻底将自己的女人掌握于手才对。
美貌受到了质疑,妲己气冲冲地嗔了男人一眼,便懒得陪人玩儿了。
于是便提着裙摆,兀自要开门离开。
可却又被人从身后将手按到了门上方,不许她再动。
狐狸精脾气要炸时,便听到了云霁阳闷闷地开口:
“我说件事,你听完别生气。”
狐狸招子转了转,随即便甜甜地答应了下来:
“妾才不会生气呢。”
生气可是会影响她这美颜盛世的。
为了男人而影响美貌,那当然不可能。
云霁阳看了看妲己此刻的面色,心底却越发地涩。
他坐下,给二人斟了杯茶,又斟酌了一阵后,这才开口说道:
“你可会怨当年害得你尝遍
毒药,受尽折磨之人?”
妲己等着不耐烦,拿着淑妃的镜子左右照照,才听到云霁阳这话。
随即便点了点头:
“当然怨啊。”
若不是当年试了那么多毒坏了底子,她也不至于这般小心保养,晚上日日早睡,从不敢作妖过头。
都怪姜成。
当然这身子的原主也有责任,不过现在是她接手了。
那就还是得怪姜成。
身为一个皇子,被人下毒丝毫不察,中了毒后还得靠女人解毒。
简直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