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八,还是我说的对吧,你差点就杀了一个为国为民的贤臣,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地哭哟!”
“爹,您这脾气真得改改了,很多时候还得听娘的话。”
“.”
朱元璋看着都快要改姓‘叶’的马皇后和朱标,是真的想一人一巴掌扇过去再说。
可转念一想,他们母子二人说得又确实是事实。
他只是严肃道:“难道他就一点错没有?”
“你们俩是不是眼瞎,看不见咱案桌上的那么多包袱,自己打开看看里面都是啥!”
二人看向那么多其貌不扬的包袱,然后好奇的打开。
他们看着里面那些不能直接当钱,但却可以换成不少钱的‘土特产’,当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想到这里,马皇后和朱标也是面露难色,这叶青还真是夸不得,一夸准出事!
这事情说大了叫做行贿钦差,但也不是不可以说小!
马皇后给朱标使了个眼色,二人就默契的变成了贤妻与孝子,一个扶朱元璋坐下,一个为朱元璋沏茶。
“别,你们娘俩可别来这套!”
“他叶青建仓之功,咱肯定会奖励,可他叶青行贿之罪,咱也必须罚!”
话音一落,朱元璋是又不坐下又不喝茶,叉着双手,昂着头颅,一副无比硬气的样子。
马皇后见朱元璋油盐不进,直接就往柱头后面而去。
朱元璋一看就知道她要去拿鸡毛掸子,当即就一屁股坐下道:“妹子,有话好好说。”
“赶紧给咱滚回来,咱有话好好说,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你个娘们家家的,不要动不动就往那里面跑!”
朱元璋也是相当无语,都说厨房里的蟑螂杀不完,到了他这里,却是他御书房犄角旮旯里的鸡毛掸子,怎么也毁不完。
在朱元璋的硬气的命令之下,马皇后果真笑着‘滚’了回来。
五爪金龙盘绕的金顶之下,
他们一家三口便围坐在龙案之下,就叶青的功过展开了讨论。
马皇后温柔道:“陛下,他叶青的建仓之功,这可是绝对没说的。”
“就算是把这事放在朝堂上,那也是有功无过,你要是硬说他错,百官可就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朱元璋瘪着嘴道:“这件事情,咱们不讨论,他确实有功无过。”
“咱要治的是,他的行贿之罪,这个他绝对逃不了,你也别拿鸡毛掸子吓唬咱,这就不是鸡毛掸子能解决的事,除非你用道理说服咱!”
马皇后只是自信一笑道:“说得我哪次不是以理服人一样?”
“你?”
“你以理服人?”
“来,马秀英,你就当着咱儿子的面,用道理说服咱试试看!”
“你要是说不服咱,从今以后就不许在咱的御书房藏鸡毛掸子!”
对面的朱标看着这一幕,直接就翘上了二郎腿,还顺手拿过茶盏,瞬间就有了戏园子看戏的感觉。
朱标的眼里,马皇后趴在龙案的另一头,淡笑着点头道:“那我们就先来说说,什是‘行贿受贿’!”
“官场行贿,指的是送礼物给上官或者监察官员,为他掩盖不法,或者助其不法,对不对?”
朱元璋瞪着马皇后点头道:“对!”
“那他叶青和柳文成,让他们帮忙掩盖不法,或者助其不法了吗?”
朱元璋当即皱眉道:“没有!”
马皇后继续道:“官场受贿,指的是上官或者监察官员收受礼物,为下官或者受查官吏掩盖不法,或者助其不法,对不对?”
朱元璋叹了口气道:“对!”
“那他们帮助叶青和柳文成掩盖不法,或者助其不法了吗?”
朱元璋小声道:“没有!”
马皇后又指向这些大小包袱道:“不仅如此,他们还主动上交到你这里来,你确定还要治他们的罪?”
“这些东西对旁人来说确实贵重无比,但对他叶青来说,还真就只是个简单的‘礼物’而已。”
“你忘了,当初毛骧和那些小伙子,帮他抓北元使者马哈木之后,他不也是当着你的面送的这些东西?”
“这和当着你的面送,又有什么区别?”
“重八,你要记住,让
“任何事情都不能太过,正所谓物极必反.”
朱标的眼里,朱元璋已经除了会点头什么都不会了。
朱元璋看着眼前的婆娘,现在真就是怎么看怎么讨厌。
他其实也没想怎么着,就想找个罪名整叶青一回,可现在好了,当真是只能奖不能罚了。
但转念一想,他叶青文有治世之功,和造物提升农产之大功,武有守城之功,和建议战略与寻回传国玉玺之大功,还真的能奖不能罚!
可也还是那句话,当臣工的人太过文武双全,还一点错不犯的话,当皇帝的就睡不着啊!
马皇后看朱元璋面露难色,也当即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重八,行贿之罪太大,万不能用在他的身上,如果用在他的身上,高兴的人只会是胡惟庸他们。”
“他虽然建仓有功,但却知情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