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他突破了金丹。
吴贺几乎是慌乱地问:“青飞,我给你的那块玉佩你还带着吗?”
沈青飞此时已经慢慢地走到了他榻边,蹲下身,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我知道那玉佩是师父所赐,我该时时佩在身边才是,但是有个朋友极其喜好玉石,觉得这玉佩是他也没见过的玉石,很是稀罕,我便暂时借给他研究了。”
吴贺怒声道:“你怎么能把传讯玉佩随意给其他人!”
沈青飞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那个朋友,姓傅。”
他看着吴长老的面色一瞬间灰败,像是被雷劈了,也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沈青飞知道,吴长老已经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在突破中不光失败,还受了这么重的反噬,反噬的内容,经脉逆行,还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事件,听掌门的说法,他就没听说有人能在金丹突破失败中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形的。
那么现在吴长老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突然倒了大霉了。
沈青飞会特意说那个朋友“姓傅”,自然意味着对方不是单纯地姓了个傅,指的只能是那个家族的人。
而傅家的人……有哪一个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无论是哪个,都足够将他的气运耗干。
吴贺无比后悔自己没有出关将准备出宗历练的沈青飞拦下来,他原本是想着,让沈青飞从童趣老人的秘境后回来后,就和他一同闭关,因为他打算在那时候加大对沈青飞气运的掠夺,这种状态下,沈青飞或许会像当初的鸢儿一般死亡,他可不希望沈青飞死在外面,那就意味着那块玉佩也会流落在外……谁知道沈青飞看似只是普通出宗,却一连消失了两年。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沈青飞仔细看了眼吴长老灰败的脸色,决定再给他加点剂量。
“我刚刚来的路上,先去见了掌门,劝了掌门不要让全宗弟子去禁地找灵药,掌门此举,不仅损耗宗门弟子对宗门的感情,还会让师父声名受损,幸好我回来得早,及时将掌门劝下了。”
吴贺怔住了:“什么灵药?”
沈青飞惊讶:“掌门没和师父您说吗?”
他面露气愤:“掌门怎么能不和师父商量一下就自己做出这么大的决定,这不是要将师父架在火上烤吗!”
吴贺:“什么灵药?!”
沈青飞这才缓缓解释:“掌门说,禁地内有一株灵草唤作叩心草,那灵草古怪,一人只能遇上一次,而且遇上后,它会问人一个问题,答得合它心意才愿意被摘下,掌门说,数百人里,或许有一人能采得这灵草,所以想让全宗弟子一起去尝试。”
“只是那毕竟是禁地,哪有弟子愿意平白送死,若是真按掌门之意成行,万剑宗上上下下的弟子,又会怎么看待师父呢?掌门此举,无异于将师父您架在火上烤。”
“不过……掌门也是一时心切,与明心宗的约战在即,除掌门以外,宗门内可以与金丹一战的也只有全盛时期的师父您了,不过师父请放心,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弟子愿代您出战,好好挫一挫那明心宗的锐气。”
吴贺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他在乎什么名声?!
经脉逆行!修为大减!重伤难愈!他怎么可能还在乎那劳什子的名声!如果真能寻得灵药,便是挨千夫所指又如何!
他看着他收下的这个好徒弟满脸的正义凛然,真想吐血,如果他还能站起身,他真想出去掐着杜听寒的脖子对他说——去让那些小崽子继续给我找灵药!与明心宗的战斗他一定全力以赴!
但他知道,即使他现在立下军令状,杜听寒也打死不会再那么做了。
他和沈青飞一样了解杜听寒,或者说了解杜听寒“宗主”这个身份,杜听寒心中,始终是宗门至上,现在有了沈青飞这个真正的金丹,他们两人有了与明心宗三金丹的一战之力,杜听寒也就不可能再拿宗门的凝聚力冒险,毕竟人心散了,宗门早晚也会散。
“师父好好休息吧,我去准备准备。”
沈青飞留下这句话,就规规矩矩地告退了,留下原本就气若游丝,现在更是被他气得喘不上气来的吴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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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飞的出现让杜听寒不再需要费劲与明心宗拖延时间,于是“切磋”的时间很快就定了下来。
七天后,明心宗将率众前往万剑宗。
沈青飞对杜听寒说,七天时间,或许够他再提升一部分实力——所以不如给他一个随意进入阵塔的特许,就是和吴长老那个一样的牌子。
杜听寒当然不会不答应这么一个小要求,他恨不得直接给沈青飞提到长老,只是碍于沈青飞入门年限实在短了点。
沈青飞自然不会在乎长老不长老什么的,长老的优势不就在可以随意出入阵塔不用排队吗?而现在他已经有了这个特许。
他满意地去阵塔泡了七天,总算不是一个月预约一次了。
七天后,万剑宗阵塔第三层。
沈青飞指挥着傀儡们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第三式阵法,第三阵对应的是万剑诀第三式——纯粹的防守剑法,这一式的剑意像是石头,而这一阵的剑意像则巍峨而沉重的山。
第三式的剑意融入第三阵的剑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