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谢照洲的什么人,没有那么重要。
什么结婚,都是哄小孩子玩的,宁时雪气到冒烟儿,这么多年,谢照洲就看着他攒钱,从来没阻止过他。
他接受不了谢照洲不喜欢他,但他更没法接受谢照洲当他是个笑话。
谢老爷子他们就总是笑他,甚至老管家都没有当真,虽然他们没有恶意,但没人相信他是真的想跟谢照洲结婚。
宁时雪眼眶都是红的,一低头眼泪就掉下来,谢照洲还在给他打电话,他今晚根本不想接,反正能给他打电话,就证明人还活着,他操心什么,他恼火地直接关机。
他甚至被气饿了,又去厨房找吃的,但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喉咙也是酸的,吃完仍然饿,他又点了个外卖。
晚上十点,宁时雪开始肚子疼,老管家慌忙叫了家庭医生过来。
谢老爷子跟谢遂本来要去出差,打算晚上给宁时雪过完生日就走,但宁时雪突然肚子疼,他们就跟着等医生。
“没什么大事,”医生检查了下,无奈说,“就是有点轻微的肠胃炎和胀气。”
直白地说,就是吃多了撑的。
宁时雪:“……”
宁时雪眼眶仍然很红,他蔫头耷脑的,根本不好意思说是晚上看到谢照洲的绯闻,然后生气吃多了才肚子疼。
谢老爷子哭笑不得,让他躺下睡觉。
谁都不知道,就在这个下雪的平安夜,有辆货车带着怨恨和不甘呼啸而过。
谢老爷子索性不走了,他让谢遂去叫谢孟远跟谢父过来,他有事想问问他们。
宁时雪脸颊苍白,他肚子还有点疼,蜷起来
抱着枕头睡觉,卧室光线昏暗,只有床头开了一盏小星星灯。
在睡梦中,他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额头,那双手有点冰凉,他睫毛颤了颤,还没睁开眼,就闻到那股玫瑰香水味。
谢照洲没来,宁时雪气到想跟他同归于尽,但谢照洲来了,他突然又蔫了,甚至都提不起力气跟他生气。
反正谢照洲不喜欢他,也是没办法的事,谢照洲想跟别人谈恋爱,他也管不着。
“喇叭花,给你买的礼物,”谢照洲弹了弹他的额头,“你看到了吗?”
宁时雪赌气想说不知道,但抬起头却瞥到谢照洲手上的纱布,裹得很严,有点严重的样子,他到底没忍住小声问:“你怎么了?”
他撑起身,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旁边就是小夜灯,在他睫毛上镀了层淡淡的光。
“在剧组受了点伤,”谢照洲语气还挺幽怨,“都没人关心我。”
宁时雪顿了顿,忍不住阴阳怪气,“你女朋友都不关心你吗?”
“……”谢照洲狭长的黑眸弯起来,在昏暗的卧室中,他眼窝被衬得更深,就这样沉沉地望着宁时雪,但语气有点轻佻,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轻声问他,“你吃醋了?”
宁时雪被戳中心事,羞耻跟愤怒同时涌上心头,逼得他眼泪都要掉下来。
“拍戏的时候她把我手划破了,被吓到才想扶我上车,”谢照洲没等他哭,就跟他解释,还不忘添上,“但我没让她扶。”
他手上缝了几针,宁时雪给他打电话时,他还在手术室,出来再找宁时雪,宁时雪就不理他了,他索性没再打。
横竖他今晚肯定要回来,就在路上让司机稍微开快一点,还好没错过宁时雪的生日。
“我成天都跟你在一起,”谢照洲低下头,宁时雪怀里抱了个小熊,小熊的背带裤上有个兜兜,他将摩托车钥匙放在小熊的兜兜里,闲闲地挑眉说,“我还有什么空谈恋爱?”
宁时雪仍然很闹心,他抿了下嘴说:“你觉得我耽误你谈恋爱,你就不要管我。”
谢照洲什么都没说,他在宁时雪旁边躺下,小夜灯都被宁时雪生气摁灭了,在漆黑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谢孟远开车过来,车灯的光一晃而过,宁时雪盯着谢照洲的眼睛,他雪白的脸颊红到滴血,突然低头莽撞地亲过去。
谢照洲躲了下,按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宁时雪趴着没动,谢照洲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睡觉吧。”
谢老爷子找谢孟远他们谈事,在书房发了很大的脾气,让谢照洲跟谢遂也都过去。
宁时雪彻底没脸见人,等谢照洲走了,他就蜷起来睡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照洲,但谢照洲躲他,他还是有点生气。
这辈子都没生过这么多气。
他从小到大最大的烦恼,就是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大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喜欢他。
宁时雪想得太多,累到彻底睡着,都不知道谢照洲晚上有没有回来。
谢照洲的剧组还没杀青,等他再起来,谢照洲就已经走了,他连着几天没给谢照洲发消息,谢照洲也没找他。
那个晚上的事就好像没发生过。
直到几天后晚上的杀青宴,贺霖也在,他跟几个导演喝酒寒暄,又有演员过来敬酒,差点喝吐,就去找谢照洲。
谢照洲不怎么喝酒,就算有人过来也很快就走了,他在这边能稍微躲躲。
贺霖忍着胃疼刷微博,眼神突然一顿,怼了怼谢照洲,压低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