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脚不沾地,就将宁时雪放在了谢照洲的卧室。
其实他也能找谢遂帮忙,但廖燕婉肯定会不高兴,他犯不着触这个霉头。
谢照洲今晚没去戏班子,谢家十几个人都在,他没出去,待在卧室写作业。
宁时雪穿了条带兔尾巴的背带裤,他踮起脚尖,乖乖地趴在谢照洲桌子旁边,只探出半张脸蛋,眼巴巴地望着谢照洲。
他小手上攥着橡皮,谢照洲写错字,眉头皱了下,他就举起橡皮递给他。
像个任劳任怨的小机器人。
谢照洲抿了抿唇,拿过橡皮跟他说:“你自己去玩儿。”
宁时雪乌黑浓长的睫毛眨了眨,他以为哥哥嫌他烦,就软软地嗯了嗯,抱起小海獭去玩儿,他趴在门边,小心翼翼地张望,然后就发现个比他大几岁的小男孩。
谢寒舟噔噔噔跑上楼,突然看到有个陌生小孩子,他指着宁时雪大叫了一声。
宁时雪被吓到,小海獭都掉在地上,他捡起来拍了拍,又抱在怀里,白软的指头攥得很紧,小脸紧张地盯住谢寒舟。
“怎么了,小舟?”廖燕婉抬起头问。
她跟谢父还在楼下,谢家人都到齐了,她是长媳,自认得跟所有人寒暄。
其余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她晚上穿了礼服,妆容精致,根本看不出年龄,肩头拢着羊绒披肩。
谢寒舟跑下去跟她告状,“妈妈,有个不认识的小孩子!”
廖燕婉眉心顿时皱起来,她
转过头盯着谢父,谢父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再加上心虚,他自己心头也咯噔了下。()
你看我干什么?谢父强撑着不耐烦地说,跟我又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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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几个谢家人都满脸窘迫,搞不清什么状况,也不敢出声。
“晚上家宴,都大呼小叫的像什么话?”谢老爷子面色不虞,“那是老陈捡回来的孩子,才那么大点,你们别吓到人家。”
“爸,”廖燕婉松了口气,她笑盈盈地说,“我就是问问。”
她还以为谢向山带了什么私生子过来,但她盯得这么紧,根本没见过谢向山有私生子,谅他也没这个胆子。
谢遂也朝楼上望了一眼,但脚步顿住,没有上去。
晚上家宴,佣人们都在单独的厨房吃饭,老管家带宁时雪去厨房,他脸蛋又白又软,唇珠被抿得很红润,就算带着股病气,都是个漂亮到很惹眼的孩子。
宁时雪的脸蛋被捏了好几下,捏得有点泛红,他乖乖地抬起小手揉了揉。
“都赶紧吃饭,”老管家皱起眉,忍不住护犊子,不让他们再捏,然后又低下头笑眯眯地问宁时雪,“宁宁想吃什么?”
宁时雪不挑食,他什么都吃,是个很好养活的小孩子。
而且他吃饭很干净,老管家给他戴了饭兜兜,但他捧着小碗,腮帮子软软又鼓鼓的,吃完饭都没弄脏脸蛋。
他放下小碗,攥起个大鸡腿,就想往背带裤前头的兜兜里放。
老管家怕他弄脏衣服,连忙拦住说:“宁宁是不是想留着鸡腿晚上吃呀?爷爷帮你放在冰箱里,晚上再给你热好不好?”
“哥哥,”宁时雪有点委屈,“想给,哥哥吃。”
谢照洲在家宴上又提前离席,廖燕婉脸色垮得很难看,但谢老爷子也在,她就没多说什么,只是不许谢遂去找他。
老管家愣了下,很轻地叹了口气,他将鸡腿包起来,才递给宁时雪。
宁时雪还拿了一个西红柿,都低下头放在他背带裤前头的大口袋里,太沉了,他像个小螃蟹似的歪歪扭扭跑走。
老管家被他笑死。
居然还知道荤素搭配。
宁时雪撅起小屁.股,背带裤后头的兔尾巴都跟着撅起来,他趴在谢照洲卧室门口,眨巴着眼睛往卧室张望。
卧室黑黑的,谢照洲没开灯,窗帘也拉得很紧,没有一丝光亮。
床上的被子微微撑起一点弧度,谢照洲悄无声息地趴着,床头散着几个药盒,地上还倒着拳击的沙袋,被打得很破。
“宁宁,不怕。”宁时雪很小声地念叨,然后在昏暗中爬到谢照洲的床上。
谢照洲啪地一下将灯按亮,他脸色很苍白,本来就漆黑的眼珠子现在被水浸过一样,甚至额头上都是汗。
他见到廖燕婉就很头疼,几乎头疼欲裂,偷了老管家的止疼药吃掉。
然后才稍微能睡一会儿。
宁时雪跪在床上,他白软的脚趾都蜷起来,又张开,
() 从兜兜里拿出吃的递给他,双眼亮晶晶的说:“哥哥,吃!”
“……”谢照洲不知道他怎么拿过来的,但挡住他说,“别往床上放。”
宁时雪就无措地抱着个大西红柿,他拿了最大的一个,简直跟他的脸一样大。
谢照洲撑起身,他抱住宁时雪下床,但他也只是个半大孩子,抱着宁时雪稍微有点吃力,他将宁时雪放到他的书桌上。
宁时雪又掏出大鸡腿递给他。
谢照洲接过去,宁时雪的小手软到没骨头似的,而且也很白,有股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