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到了谢照洲的腿上。
不等他再生气,谢照洲突然毫不犹豫地开口,“对不起。”
宁时雪:“……”
宁时雪憋到难受的气愤,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打乱了节奏,但不得不说,谢照洲不道歉,他说什么都会走。
就算说他偏激也好,有病也好,他本来就是这种人。
他以为谢照洲有一点喜欢他,但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办,毕竟谢照洲不知道他原来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几年。
他接受不了谢照洲像贺霖他们那样,跟他在一起,还能另外有很多人,也接受不了谢照洲以前喜欢过别人。
甚至也不能接受他死了以后,谢照洲会再喜欢上别人。
跟他在一起,谢
() 照洲会很累的。
但现在他也不需要再纠结了,既然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就不想要。
宁时雪手还压在胃上,突然觉得胃疼,乌黑浓长的睫毛都疼到泛湿,低下头就对上谢照洲的双眼,深邃又温柔,带着种藏得很深的情绪,宁时雪根本看不懂。
他只是本能地觉得,谢照洲好像有点心疼他,他冷不丁就泄了气。
“……二哥,你别管我了,”宁时雪低声说,“我睡一会儿就行。”
谢照洲手臂还搂着他的腰,搂得很紧,没让他从自己腿上下去,嗓音放得很低,听起来跟哄人似的,拿起手机说:“你看一眼。”
宁时雪根本不想看这种东西,他迫不得已低下头,然后眼神一愣。
照片上是个脏兮兮的小兔子,长得很凌乱,耳朵耷拉下来正在啃草,但那双红眼睛盯着镜头,表情很不屑。
宁时雪满脸发懵。
谢照洲搂着他的腰,稍微抬腿,将人往起颠了颠,宁时雪下不去,又不想被摔,只能抬起手搂住他的脖颈。
“它咬我了。”谢照洲理直气壮地说。
他高中住校,就在燕城一中,学校小超市的老板养了几只兔子。
晚上笼子没关好,跑出来一只,他晚上自习结束,正好碰到就将兔子带了回去。
但路上被咬了一口。
至于这个采访。
当时有个跟他合作过的演员,也是燕城一中毕业的,很多营销博都造谣说对方是他的初恋,还说他到现在手机里都存着对方的照片。
拍了这部电影,终于旧情复燃。
电影节结束后采访,谢照洲一直被追问,觉得很烦躁,才随口应付。
算不上谎话,他高中留下来的照片,也确实只有这么一张。
这个采访视频被剪了几个镜头,不然宁时雪就能看到他说完之后拿出照片。
宁时雪简直无力吐槽,所以你报复的方式就把人家拍下来吗,你怎么不咬回去呢。
“不生气了?”谢照洲仍然搂着他,嗓音很低沉,狭长的黑眸弯了弯问。
他是忍不住欺负宁时雪,看他脸红觉得很可爱,那双眼被气到泪蒙蒙的也很可爱,恼羞成怒过来揍他也挺可爱的。
反正宁时雪打他也根本不疼,踹他几脚力道都是软绵绵的。
但他没想到宁时雪这么在乎这个,不禁庆幸自己洁身自好,就算跟贺霖去过几次夜店会所,也只是喝酒而已。
不然他有种预感,宁时雪不会再理他了,不管他做什么。
宁时雪是不生气了,但他觉得有点丢人,他脸皮太薄,现在耳根都开始充血。
又忍不住厌弃自己。
宁时雪抬起裹着纱布的手捂了下脸,小声问他,“你刚才跟我道什么歉啊?”
明明谢照洲也没做错什么。
“小宁老师不是在生气吗?”谢照洲抬起眼望着他,理所当然地说。
“……”
宁时雪眼底都是臊出来的水汽,他推开谢照洲,从他腿上下去,裹着被子躺下。
谢照洲还没走,宁时雪跟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小声赶人,“晚安,二哥。”
谢照洲却俯身靠近他,冷白修长的指骨插入他半长的黑发中间,揉了揉他的脸颊,低声问:“要试试吗?”
“……什么?”宁时雪愣了下。
“听说试试就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谢照洲丹凤眼弯着,语气暧昧又幽怨,“你不是不相信我吗?我想自证清白。”
“……”
什么见鬼的自证清白。
就算谢照洲是第一次,他也是第一次啊,他又没有经验,怎么能感觉出来。
谢照洲衬衫领口本来就解开了一颗,他手指慢条斯理地搭上去,作势要往下解。
宁时雪不争气地红了脸,但他整个人也没刚才那么低落。
跟这种骚话连篇的人待在一起,应付他就已经手忙脚乱了,根本顾不上多想。
“你等等!”宁时雪浑身羞耻到滚烫,满脸通红地拦住他。
谢照洲倒是不见外,衬衫扣子又往下解了好几颗,宁时雪甚至能看到他冷白深刻的锁骨,还有胸膛的轮廓。
“……”
你们地球上的反派好不检点。
宁时雪躲在被子里,裹紧了一点,大半张脸都挡在被子底下,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