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金丹修士一脸惊骇:“怎么会!秘境里怎么会出现渡劫云?!”
领头的剑修眼神阴鸷地看向渡劫云之下的薛濯,厉声道:“这小子要结丹了!快杀了他!”
然而,金丹修士再快也快不过天雷,雷劫一旦开始,无人可以制止,哪怕是化神期大能都阻止不了他人渡劫。
薛濯本就准备好了即将渡劫,所以他拿出了空间戒内的渡劫法器,筑基到金丹期的雷劫要扛过九道天雷,师尊说过,只要准备好他便能顺利结丹。
只要结丹,那他还有一线生机。
所以薛濯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渡过天雷上。
当第九道天雷剔除掉体内最后一丝杂质时,薛濯感觉到腹内成功凝结出金色灵丹,暖融融的,让他的灵力再次充沛。
还未等渡劫云散去,数道剑气就袭向薛濯,这一次,薛濯倒能躲避过去,但也不轻松,那人实力依旧在他之上。
那帮势要杀死薛濯的人再次动手了,这次他们不留余力,势要将已经成功结丹更具威胁的少年杀死。
薛濯并未与六人正面交锋,而是一边躲避一边逃跑,只要他找到结界的出口,离开这里,他就会安全。
他并非热血之人,知道自己就算结丹也敌不过那帮修士。
终于,让薛濯找到了结界的出口,他正准备出去,一道弦音响起,那弦音中有着搅乱灵力的作用。
之前不用这弦音大概是怕误伤队友,现在是真的怕薛濯逃出结界,所以才使用这一杀招吧。
薛濯正是灵力紊乱的时候,一时不备硬生生挨下这一击。
似乎全身血液逆流,薛濯眼前一黑,前脚踏空,直接向前跌到。
哪怕结丹后恢复了不少灵力,但之前消耗了太多体力和精力,他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陷入黑暗前他看到一道皎白的身影,那身穿白袍的仙人将他接住,薛濯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
师尊。
最先得知薛濯离开宗门的是墨长老,他准备将薛濯带回,但收到了薛家的信后,他沉默了片刻,将信封烧毁,便未离开宗门。
既然是薛家的意思,那他便睁只眼闭只眼吧。
然而,他未想到沈从墨竟提前出关,沈从墨的灵力有些紊乱,修为还在元婴期,一看还没有渡劫。
“师弟,你不是快要渡劫吗?!”
凌子墨有些生气,他没想到沈瑄在这关键时刻出关,他这是想天雷砸平整座凌霄剑宗吗。
“薛濯在哪?”
凌子墨愣了下,心里难免有些无奈:“师弟,薛濯的命运无法改变,你还是别管他了,薛濯修炼速度太过惊人,已经引起薛家的杀意了。”
沈从墨再问:“薛濯在哪?”
“沈瑄!你可知薛濯的存在天下难容,再这样下去他会牵连你的!”
沈从墨清浅的眸子冷冷地看向他,眸底已经动了怒气。
“他是我徒弟,我说过我会看好他的。”
凌子墨见沈从墨依旧固执,叹了口气,将薛家引薛濯的位置告诉了沈从墨。
等沈从墨已经远去,凌子墨垂下眸,许久一道悠远的声音落下。
“沈瑄,你可知命运弄人,这一去,你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
当沈从墨找到薛濯时,他看到薛濯浑身的伤痕便知道少年遭受了什么,他眸底闪过一丝怒意。
薛家!
他已经答应过看好薛濯引起走向正道,也答应了不让薛濯离开玉宣峰,然而薛家竟还是不肯放过,竟设计引薛濯出去让几个高阶修士围剿!
当薛家的人赶来时,便看到了传闻中的剑修天才沈从墨。
那剑修自知比不过沈从墨,便恭敬道:“瑄长老,我们奉薛家之命,还请瑄长老让一让,好让我们除掉薛家的祸胎。”
沈从墨抬起眼帘,目光似霜,道:“我看谁敢动我徒儿。”
剑修忍不住喝道:“沈从墨你该知道薛濯的身份!他也是薛家的孽种,家主自然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
沈从墨依旧紧紧抱着薛濯,冷声道:“薛濯已是我徒弟,他今后自是走向正道的。”
“但他是玉骨碟族!天生的魔胎!”
沈从墨面色不变:“薛濯一直修的是正道!”
剑修深吸一口气,阴声道:“吾念你修为高尊你一声长老,但你沈从墨能敌得过天下?若天下人知道薛濯是玉骨碟族,还年纪轻轻成功结丹,又会引起怎样的慌乱!”
沈从墨当然知道,薛濯修炼的速度确实引人恐慌,但薛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难道就真的要因为一个所谓的命运而毁掉他?
剑修见沈从墨答不出话,便道:“这样吧,只要毁掉薛濯的灵脉,废了他,吾今日可以放他一马,也能给薛家家主一个交代。”
沈从墨瞳孔一缩,心仿佛沉到谷底一般。
废掉薛濯?
那一瞬间,沈从墨想起了一件事,薛濯练武时总是很认真,他总能见到薛濯闲暇之时就在修炼,有次他问少年为何那般努力
,少年会说想快些成长起来,成为师尊的左膀右臂。
从薛濯入门后转眼间就七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