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薛濯和霍君祁也是人的事情他们自己并不想让虞深知道, 毕竟还没变回人,而且还得靠虞深养,他们担心改变了现状对自己不利,而晏迟光也有自己的一点私心,所以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瞒着虞深。
薛濯心里再着急, 再处心积虑地靠近虞深接近虞深, 他依然没能成功变回人,这让他开始质疑自己的猜测。
难不成他一开始想错了, 其实变回人跟虞深并没有关系……
薛濯心里升起了极大的失落, 同时还有一丝庆幸,他失落于无法找到变回人的方法,但又庆幸这与虞深无关, 这样他就不用再利用对方。
薛濯有那么一瞬间想过干脆就这样吧, 变回人也没什么意义, 就算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回到了曾经的世界, 难道他还要再经历一次曾经的痛苦吗?
若是师尊不愿意见到他,那样的世界留下又有什么意义……
这想法仅仅出现了一瞬, 然后就立刻消失,薛濯还是不想放弃。如果说前世所经历的一切痛苦让他生起逃离的心思,那么死前师尊的那一眼则是支撑他回去的动力。
师尊的目光是多么悲痛, 似乎他这个孽徒并没有被他所放弃。
或许是他看错了, 但哪怕只是一点可能, 薛濯也不想放弃。
相比于薛濯, 霍君祁倒没有那么着急,他对刁民的感官并不差,虽然早早变回人类的晏迟光对他有所威胁,让他恨不得立即变回人弄死对方,但现状已经让他有所习惯,也不再像当初一样觉得变成了畜生后生不如死。
这也多亏虞深的倾情照顾以及宠爱,让他逐渐觉得当一只猫也没什么不好的。
前世的记忆无一不在折磨着他,每逢黑暗时他总是被困在梦魇中。
做人则意味着他身上的痛苦将永不结束,直到死亡,这两个月让他轻松了许多,不用再被那注定衰落的王位束缚住,做猫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所以他宁愿继续这样下去。
薛濯和霍君祁还没有变回人,以至于晏迟光并不将他们当作威胁,所以对他们的存在一直都是视若无睹,平时干脆直接无视。
于是一人两猫达到了暂时的和平。
过了几天,一个不速之客到来。
凤小地主还是很担心虞深,被拉黑后他先是觉得莫名其妙,然后猜测了不少隐情,比如虞深成为卧底了,或者被外星人控制了,总之脑洞堪比影视大片,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找过来问清楚原因。
他下了飞机直接坐车到虞深家,他也没有给虞深打电话,因为他不太清楚虞深现在究竟是怎么了?而且打了电话对方还不一定接听。
被拉黑的微信里最后一句话还是虞深之前的警告,凤钊几乎将那句话盯除了花来,就连密码都差点无中生有了,他不知道虞深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还是来亲自打探比较好。
当门铃被按响的时候,虞深正在厨房做饭,晏迟光在客厅跟另两只猫看动画片。听到门铃声后他走到门口看了下可视电话上的视频,来访的人正是之前有过两面之缘的凤钊。
晏迟光眼底暗光闪过,一瞬间心中已经掠过许多思绪。他总觉得在这个凤钊的事情上,虞深有什么隐瞒,毕竟虞深在见到凤钊时行为语言都与平时大不相同。
晏迟光沉默了两秒,然后打开门。
凤钊见门打开,刚准备给虞深打招呼时结果看到开门的人并不是虞深。
最关键是对方穿着一身家居服,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
凤钊心里顿时感觉微妙,他顿了顿,然后扬起一个自然而不显尴尬的热情笑容,跟晏迟光打招呼:“你好,我来找虞深。”
晏迟光并不屑与对方客气,他挡在门口,并没有让对方进来,男人神色冷淡,冷得几乎不近人情。
凤钊心里奇怪,从看到这个人起,他总觉得莫名的眼熟,但是除了之前偶遇一次,他确定自己并没有再见过对方。
晏迟光以为凤钊找虞深又是来要债的,他沉声问道:“虞深欠你多少钱?”
“啊?”凤钊一时没反应过来。
凤钊到现在都不知道虞深这个欠债的梗是什么意思?还有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虞深不想让他认识?
晏迟光见凤钊并不像是来要债的,他心下奇怪,心想莫非是虞深骗了他。
仅仅是想到了这一可能性,他的心几乎沉到谷底,眉眼之中的阴冷越发沉得滴水。
“没错,我就是来收债的,你是虞深的什么人?”
凤钊想到了虞深之前紧张兮兮的表现,他也没有拆穿虞深,就按着晏迟光的话继续说下去。
晏迟光顿了下,他不由松了一口气,心底的阴寒也骤然消失,但他看凤钊的目光依然冰凉,他淡淡回道:
“我是虞深的朋友,虞深欠你的债我会帮他还的,不过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虞深既然还没还钱那一定经济出了问题,看来他还需要想办法搞点钱来。
真朋友凤钊愣了愣,他硬着头皮瞎道:“不用那么着急,也没多少。”
虞深又没有真的欠他钱。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你现在是在虞深家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