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桑酒虽然也很想看剑不归和白珩干架,但她心里也清楚,他们是打不起来的。
一来在别人的地盘儿上干架,那就得罪了金银门。
二来他们代表的也不仅仅是自己,更是背后的宗门。
其中牵扯太多,便是白珩一向我行我素,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所以在二人僵持之际,陆桑酒再次虚弱开口,“前……前辈,我真的要撑不住了,需要快点回去疗伤,可否让顾道友先送我回去?”
剑不归也就借着这个台阶下了,“当然,刚好本座今日也乏了,尹长老,多谢二位今日的款待,我们便先行告辞了。”
金银门两个长老都快吓死了,如今一听剑不归主动说要离开,差点儿喜极而泣,当然是连连点头。
“好好好,不归剑尊您慢走,咱们改日再叙!”
白珩深深的看了陆桑酒一眼,连客套话都没说,直接冷声道,“阿瑶,我们走!”
金银门两个长老又急忙对着白珩赔笑相送。
如此,这让陆桑酒难受的一顿饭,总算是结束了。
顾诀担心陆桑酒的情况,也顾不上与自己师父多说什么,只匆匆将人横抱起来便往外走。
于是……陆桑酒就这么被顾诀一路抱着下楼,穿过人满为患的一楼大堂,才终于离开了望月楼。
陆桑酒:“……”
那种在众人注视下被公主抱的感觉……就尴尬。
所以一路她直接把脑袋埋进顾诀怀里,保持装死。
一直到出了望月楼,她才急忙拍了拍顾诀,“顾道友,我觉得我好了许多,要不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顾诀微微蹙眉,“不行,你现在情况这么差,自己走路万一又严重了怎么办?”
陆桑酒脸皮抽动,“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
顾诀面色严肃,“不要逞强。”
因为城中禁飞,所以他们只能走回去,路还远着,顾诀是真怕陆桑酒情况会更严重。
陆桑酒欲哭无泪,只能退而求其次,“要不……要不你背我吧?”
背着应该没有公主抱这么尴尬吧!
顾诀这次倒是没有拒绝,点点头道,“行。”
说着,他将陆桑酒放了下来,改成了背的姿势。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一直到陆桑酒趴在顾诀背上,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的时候,顾诀才忽然开口。
“刚刚,有至少三拨人暗中窥伺。”
“啊……嗯。”陆桑酒无所谓道,“我感觉到了。”
白珩虽然没品,但应该也不至于想派人暗杀她,至少不会在金银门的地界做这种事。
所以多半也就是李一江、周韵和易泽以及杜星儿他们几个人中的谁了。
又或者还有今天已经对她动过一次手的麒麟宗的人。
这样一想,陆桑酒就有些惆怅……她这么与人为善的人,怎么不知不觉就得罪了这么多人啊?
不过眼下有顾诀在,她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等回去了,她就老老实实窝在客栈,哪儿都不去,只等夺剑大会开始!
顾诀本来以为陆桑酒会说点儿什么,但是说完她知道了,就没了动静。
于是犹豫了一下,他又主动开口询问,“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办?”
“顾道友不必担心我,我都受伤了,之后肯定待在客栈养伤,他们也不至于杀进客栈里对我怎么样吧?”
顾诀“嗯”了一声,“只是,这也非长久之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出门了。”
陆桑酒觉得顾诀似乎话里有话,不禁迟疑道,“所……以呢?顾道友莫非有什么高见?”
顾诀脚步顿了顿,微微侧头道,“我与师父住在金银门安排的别院之中,地方很大,若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
陆桑酒急忙拒绝道,“不了不了!还是不麻烦你了!”
顾诀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的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才道:“陆道友不要误会,我并非有什么坏心思,而且别院不止我和师父,师妹也在,你不必担心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桑酒看他们也马上到客栈了,觉得这么交流看不到对方表情,实在很容易误会。
于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放我下来!”
顾诀将她放下,才转过身去。
此时他背对着客栈门前那昏黄的灯笼,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陆桑酒突然就觉得氛围有些奇怪起来……
她下意识往后挪了挪,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这才开口说道,“顾道友,今天种种,实属巧合或者迫于无奈。”
“如今与顾道友之间的关系已然是越发解释不清楚了,虽然你我都清楚我们之间只是朋友而已,但若是走的太近,还是难免落人口实。”
“所以为了你我的清白着想,我也只能是谢绝顾道友的好意了,还请见谅。”
陆桑酒今日顺势对叶枝瑶说的那番话,完全是为绝了叶枝瑶对顾诀的想法。
但是那番话很容易被误会,别人就算了,但是顾诀这边,还是很有必要解释清楚的。
顾诀动了动嘴唇,很想说清者自清,何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