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看到一道铁丝网围成的墙之时,云妮递给伍再奇一把剪刀,伍再奇三下五除二就把铁丝网剪开了一个大窟窿。
“......”陈老大穿过了铁丝网,又在心里嘀咕,这一次扑网怎么这么简单呢?一路上都没有碰到边防军和警犬。
现在这个小伍甚至好整以暇地拿出一圈铁丝在修补铁丝网,说是别增加边防军的劳动量,这么多人扑网,人家每天光是帮你们补网就行了。
“估计我们是最越轻松的扑网者了。”梁日红也在呵呵笑,“不过这座山还真的是不简单,我要不是这段时间跟你们早起锻炼,说不定已经趴下了。”
他在宁城没少听说关于偷渡的事情,人家都把这个事情说得像登天一样难,没想到他们就像春游一样,轻轻松松的就过来了。
“几点啦?”李红梅拉过云妮的手看时间,“哇,竟然在山上呆了好几个小时,这都快凌晨五点了。”
狗蛋的精神十分亢奋,他立定跳了几下,“我们终于踩到了资本主义的土地,梁叔叔,快给我照一张相片。”
“来来来,大家来照一张集体相。”云妮张罗着让他们排好队。
这些人纷纷在铁网前排好队,“咔嚓”照了几张照片,伍再奇对他们说,“走了。”
陈老大一边走一边感概,“你们知不知道?我们为了过这边学了多少东西?游泳是最甚本的,这就暂且不提,还有就是要懂得一些天文地理知识,例如潮汐涨退时间,还有怎么以天上的星星和植物的生长来辨别南北。”
“陈伯伯,你这个功课多得都快赶上我们读书小孩的功课了。”狗蛋嘻嘻哈哈的说,
“不过多学习点东西也好啊,你在山上迷路的时候至少能分清楚方向嘛。”
一行人在熹微的晨光里慢慢地走到了元朗市区。
到港兴武馆门前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金色的阳光照射下,港兴武馆几个字似乎在发光。
梁日红捶了捶自己因为走了太久酸痛的腰问,“小伍同志,这里是谁的武馆?你刚来两天就认识新朋友了?”
“这是一个老朋友,我认识他很多年了。”伍再奇朝梁日红神秘的一笑。
云妮忍着笑上前轻轻敲了一下门。
过了二分钟,随着一扇门板又一扇门板的卸下,门里出现了一个让梁日红兄妺瞬间陷入呆滞状态的人。
“大哥,小妹。”周荣斌畏畏缩缩地从门里走了出来。
梁日红喃喃自语的说,“我一定是因为没吃早餐肚
子太饿所以眼花了,小雨,我竟然看见你应该待在羊城的二姐夫。”
“好像不是眼花。”梁雨红小声地说,“你看,躲在门里面的那个不是我二姐吗?”
“周叔叔。”狗蛋朝周荣斌大声地打了一个招呼,“你这里有没有早餐吃?狗蛋的肚子都饿扁了。”
梁日红的脸慢慢地变了,他稍稍挺直了一下腰板,“周荣斌,你跟我解释一下,你和梁小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是......就是......”周荣斌吭哧了半天,“我们俩坐上装货火车就到这里来了。”
梁日红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坐火车?我早就听说过,开火车的司机为了防止别人偷渡,经常会来几个急刹车,藏在货车里的人到了这里,十有八九是没有命的。”
“我们......我们俩没有那么傻,我们塞了钱给火车司机,他们答应我们不会故意急刹车。”梁小红小声地站在街上跟自己哥哥解释。
梁日红黑着脸喝道,“你们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明明交代你们在羊城躲个一、两年,等到王俊杰不记得你们的事情了,我就把你们弄回宁城,可是你们俩......。”
“好了,好了,怎么说周荣斌在这一条街都算是老大了,你像训孙子一样教训他,算是个什么回事?”伍再奇看着街上慢慢围过来看热闹的人对梁日红说。
梁日红转过头一看,果然,早起的街坊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
一个手里拿着牙刷的年轻人还跟他打招呼,“这位是不是梁先生?你好,你好,我是赵孟林,很高兴认识你。”
梁日红一向都是长袖善舞的人,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板着的脸孔马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你好,我是梁日红,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在武馆里面逛了一圈的狗蛋,带着小彪和盈盈出来了,他打了一个哈欠问云妮,“小姑姑,我肚子饿扁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林仔的眼睛蹭地一下亮了起来,这个小孩称呼杨小姐小姑姑,肯定是她家里面的人,“小朋友,你肚子饿了?你等我刷了牙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是谁呀?小叔叔,我不认识你呀。”狗蛋歪着头朝林仔望了过去,怎么香江这里的人这么客气,看到街上一个陌生的小男孩也说请吃饭,这真是个好地方呀。
这边林仔还没来得及回答狗蛋的话,那边的周荣斌讪讪地摸着头对梁日红兄妹说,
“走,日红哥哥,小雨,我们到前面的茶楼叹早茶去,我请你们吃白白软乎的奶黄包,刚出笼新鲜热呼极好味道,包里带着浓郁的蛋香和奶香,还有虾饺、烧卖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