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头舔血
刀头舔血
这个人居然是她应该待在部队里的亲哥哥杨三湖。
“三湖,你怎么在这里?”伍再奇也感到极愕然。
鲨鱼哥听到伍再奇这么问话他疑惑地问,“你们竟然不知道是谁被我关押在这里?”
云妮一个箭步冲上前,她拉住杨三湖的连声手问道:“三湖哥,你哪里不舒服?脚是不是断了,为什么走路这么慢?快给我看看!”
“小妮,你来这里干什么?”杨三湖的震撼并不亚于他们,“伍再奇,你怎么把小妮带到这里来?这里是一个小姑娘能来的地方吗?你…你也太没有谱了。”
杨三湖精神很差,神情极其委靡,但他还是挣扎着说了一大通责备伍再奇的话。
话音刚落,杨三湖身子一软,眼看就要瘫倒在地,云妮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抱起放在一张长沙发上,随
即她回头朝鲨鱼哥大吼一声,
“快点给我找大夫来,我哥哥但凡有什么事情,我要把你这里铲平。”
女孩子脸色苍白,一双漆黑的墨瞳却闪着熊熊怒火,随着这一声大吼,窗口上的玻璃,竟然“呯”地一声爆炸开来。
那个叫芳草的女孩子“啊”地尖叫了一声,抱着脑袋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一下再也没有人敢漠视这个女孩子的怒火了。
带着杨三湖出来的年轻人激凌凌地打了个冷战,他连声说道,“我这就去…这就去带医生来。”
“当真不关我们的事。”鲨鱼哥的额头上直冒冷汗,他语无论次地解释,
“他莫名其妙地跑到我的办公室偷东西,我自然是要把他关起来了,谁知道他又逃跑,他身上的伤是跳窗之时摔到的,为了不让他再逃跑,我只好不给他饭吃。”
“我哥哥是不可能会为了钱来偷你东西的。”云妮
极霸道地说,“你赶紧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不然我就把你这里拆了!”
“小姑奶奶,我怎么知道他想要什么?”鲨鱼哥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这里除了钱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他觉得自己十分冤枉,自己连对方要找的是什么还弄不清楚,就这样被人家杀上门来。
“你让所有的人出去。”丁镇雄倒是知道杨三湖找的是什么。
鲨鱼哥一挥手,所有的人急急跑向门口,还没走到铁门,鲨鱼哥阴测测的声音就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今天的事情,要是谁敢说出去,我让他再也看不到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一群人急急回答,“不敢,鲨老大,你放心。”
看到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丁镇雄沉声道,“是一份文件,或者说是信件,是你和某个京城人商量勾结在一起,陷害另一个人的信件。”
鲨鱼哥呼吸一窒,“这个东西呀......”他
拉长了说话的语调,“我们在道上混,最讲究的,不过是一个信字,我要是把别人出卖了,以后怎么还可能有人跟我合作?”
“你们不说,我们也不说,谁会知道是你出卖了他。”云妮双眼直视鲨鱼哥,她缓缓说道,“我的耐心很少,你赶紧给我拿出来。”
云妮最后这一句话已经在声音里带上了灵力,修士的威压有如水银泻地般在空气里蔓延开来。
这个人是刀头舔血的人,心智极其刚硬,对付他自然不能像对付女孩子那样容易,云妮的神识带着强大的威摄席卷而出,在鲨鱼哥身旁围绕。
刹那间,鲨鱼哥身上的长衫无风自动。
他伸出一只颤抖的右手,摩挲了一下自己胸口,那里刚刚像是被铁锤重重地击打了一下似的,让他的呼吸开始困难起来。
不一会,他全身的骨骼都开始“咯咯”响了起来,他恍恍惚惚地觉得,有一种气息笼罩着他。
他在刀头上舔血了这么多年,自然对这种气息不陌
生,那就是杀气威逼之下产生出来的死亡气息。
鲨鱼哥任由体血液翻腾,他下意识地咬紧牙关,不一会,几颗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他脑门往下直流,嘴边更是溢出了一丝鲜血。
他伸手抓住擂台上一根木角柱,木头不堪重负,发出一个咔嚓的声音,竟是断了。
“你还算是一条汉子,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有趴下来。”云妮对他有一丝敬佩之意。
她很清楚自己用什么样的力度,这个鲨鱼哥竟能对抗修士对凡人绝对的碾压,她撤掉自己的威压缓缓说道,“你心性之坚强实是我生平仅见,也算是我的敌人里面最坚韧的。”
威压一撤掉,鲨鱼哥脸色苍白地“扑通”一声,到底还是倒了下去。
不一会,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地提了一个医药箱来了。
这个有擂台的大厅,估计他常来,他卷起衣袖就嘟嘟囔囔地说,
“鲨老大,都快半夜三更了,你还不让人休息,咦,不对呀,这个人看起来像是饿晕的,哎呀呀,肋骨明显断了,腿也要不得了,我无能为力,你们送医院去吧。”
话音刚落,他就提起自己的医药箱急急走了。
“真的不关我们的事。”鲨鱼哥脸色苍白气息紊乱地向面色铁青的云妮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