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云妮每天就带着红梅与狗蛋在和平山上呼啸来去。
云霞自从那一次早起上过一次山之后,发现肩膀都脱皮了,就再不愿意去,云妮自也由着她。
空间里不缺肉的云妮,也不需要再上飞龙山,在和平山看到猎物就打,看不到就且当上山玩,该回家的时候就在山脚挑上一担柴。
阿九和闹闹也很是神出鬼没,它们经常会在你不经意间就冒了出来。
有时候带了猎物,有时候什么也没有带,云妮也不在意,肉这东西,隔天吃一点就行了,再多拿回去,照李爱凤的话说:
“狗蛋,你妈的脸原来像柿子饼,圆圆扁扁的,再多吃点肉,我看就要像个球了。”
“大伯娘。”云妮问:“云月姐的小宝宝明天满月
,你把昨天我们带回来那只山鸡拿去给她吧?虽说不摆酒,咱们也得表示表示嘛。”
“小妮呀,难为你还记挂着这件事,我是想去,可眼看着要过年了,家里这么多事情,我实在走不开呀。”李爱凤很纠结。
“你不去不行呀,我倒是能帮你去,但是没有长辈跟着,别人会不会小瞧了云月姐?”
“对,是这个理,我还是抽个空去一趟吧,家里正好还有几个鸡蛋。”
“去吧,去吧,我在家做饭,搞点卫生,后天我们家该有人回来了,队里好些在外边上班的都回来了。”
前几天杨奶奶已经在整理杨双河的房间了,她不知道上哪里弄来一些报纸,硬是让云霞和云妮帮着把双河的房间贴得满满当当,田桂花又有意见了:
“阿奶,双河两口子很可能一年就回来住这么几天,你还不如帖在我房间呢。”
杨奶奶的回应是:“他哪怕一天都不回来住,我也
乐意帮他把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的。”
“人家半点也不稀罕你。”这一句话田桂花是小小声说的,没敢让老太太听见,老太太再不掌权,余威还是有的。
最先回来的竟然是杨双河夫妻俩,随同他们回来的是一个男人,杨双河介绍说:
“这是我们矿上的同事,是专管调度的,叫卢东桥,大家都叫他小卢同志。”
老杨家家长杨秋生同志赶紧伸出手:“你好,你好,小卢同志。”
杨奶奶悄悄问双河:“管调度是做什么的?”
杨双河眉头一皱,正想配上自己惯常使用的不耐烦的语气,却被童淑英悄悄地踢了一脚。
他立即收敛了自己的眼神,露出一个微笑:“奶奶,这个说了你也不懂,咱们进屋里说话。”
云妮在旁边打量了这个人一眼:三十岁左右,个子大约和自己一样,也就是一米六八左右,除了腿显得特别短,脸特别黑,倒是没有其他特征。
——自从李红梅说过她一次,她也开始下意识地记别人的特征。
这时云霞一脸凝重地问她:“小妮,杨双河这是要干什么?他带着个外人回来,还说要在这过年,好诡异的感觉。”
“诡异吗?好像有点,那个人明明可以当我们的叔叔了,还叫我们爸爸做大叔,二叔。”
云霞摇摇头:“不是,是他盯着我看了好久,小妮,我有点怕。”
云妮给她支招:“告诉你妈去,你妈会知道杨双河要搞什么鬼。”
“我问了,她也说不知道。”
“那就别理他,离他远点就行了,”云妮安慰她。
云霞扁扁嘴:“杨双河搞什么鬼,带外人回家,我们还能不能好好过年了?”
云妮又猜测:“会不会是上次二嫂说的那个?”
云霞愕然:“你是说…上次她跟我说的那件事?难道他就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那个人?”
“有可能哦,这个人确实有眼睛有鼻子。”云妮促狭一笑。
云霞呼吸一窒,她狠狠地磨了磨牙。
吃完晚饭,一家人在院子里闲聊。
云妮在厨房里支使狗蛋:“蛋蛋,你去院子里听听都说了些什么,然后过来告诉我。”
“得令。”狗蛋像模像样的敬了一个礼。
小娃娃骑着木头做的马,全场游动几圈,就什么情报都传来了:
“我叔公问:卢同志没到过我们这种山旮旯吧?”
“卢叔叔说:不算山,进我们龙源煤矿有一截公路就是在山上凿出来的,山道狭窄,又没有阻拦,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万丈深渊,那条路附近有一个村庄,他们那里才叫山旮旯。”
“我叔公又问:你们调度还要出去外面跑?那不是运输队的工作?”
“卢叔叔又说:我原来是销售组的,去年才调到调度室做了主任,主要负责矿里日常生产的组织还有协
调工作…”
狗蛋跑了几趟,不乐意了:“小姑姑,这些话好难背下来,你听来干什么?”
云妮和云霞对视一眼,云妮只好告诉狗蛋:“那么这些你就别来传话了,如果有提到我们俩的话就传过来。”
“这种就容易背,你们等着。”说完他打着小木马“得得得”地跑了。
没过几分钟,狗蛋又跑了进来:
“小姑姑,说了,那个卢叔叔说:你们家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