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原市医院,吴天问清楚胡图住院的重症病房,直接来到二十八楼。
在重症病房门前,一个清秀的女孩站在那里,柳眉清晰,镰刀般弯曲;一双圆得有点过分的眼睛黑白分明,晶莹剔透,可以洞穿别人的内心世界;明镜般的小圆脸刚好与她的那双眼睛成为绝配,让人一眼就能记住。她的脸上带着无限的焦虑,给人一种想要去关心的冲动。
要说美,这也算美人胚子一个。
这城里的女子怎么就一个比一个好看呢?吴天的内心被震撼了,十八岁这个青春四射的年龄,激情换发,看到这么多漂亮的女子,不有点想法还真对不起他这个年龄。
女孩漫不经心地用十指梳理着一头飘逸的长发,目光时不时看看病房紧闭的门。
此时,市医院的主治医生岑红正在给胡图测量血压和体温,她也是一筹莫展,对于胡图的病,包括整个医院的专家都穷尽了所有的方案,可是病情却越来越重。
“请问这是胡老爷子的病房吗”?吴天走到病房前,朝着旁边站着的女子问了问。
“是啊,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
“我叫吴天,是来给胡老爷子治病的”,吴天说着就准备推门进去。
“慢着,岑医生正在给我爷爷检查呢,你捣什么乱”。她抬头看了一眼吴天,带着几分愠怒说,“哪个学校跑来的毛孩子,去去去,哪里凉快跑哪里呆着去”。
女孩看吴天穿着一身地摊货,哪里像什么医生。本来就有些烦躁的她,听吴天说是来给爷爷治病,更加确定吴天是一个骗子。所以,她像放鞭炮一样掂对着吴天。
“我真是来救人的,别耽误了我救人的时间”,说着吴天又要去推门。
“谁给你的胆子,我岑红堂堂的主任医师到现在都没什么办法,你个臭小子有多大能耐啊,走吧,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病房里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三十四五岁的女人拦着吴天。
“真不让我进去吗?可别后悔哦”。吴天歪着脑袋看着圆眼女子。
这时候,石丸立把头凑过来说:“小姐姐,我们吴天可是神医哦,很多人都请不到的,他是专门来给你爷爷治病的,不让进去治病,你真会后悔的”。
听到石丸立这话,圆眼女子更加生气地说:“这医院怎么什么人都有,骗子到处是,不过你们这种方法也太离谱了吧,这种行骗都能行?这么大点年纪,手脚完好,不学好,当骗子就特么有出息吗。滚,再不滚我报警了,别以为我胡珊珊这么好糊弄”。
“我真是来给胡老爷子治病的,你却说我是骗子,真是好心没好报!也不知道爷爷交的什么朋友”。吴天有些生气,他回头对着石丸立说,“走,石丸立,我们走,我还懒得医治呢,求我我也不治”。
说着就向大门边走去。
“别走,别走吴神医,有话好说,怎么说走就走呢”?一个声音在吴天的耳边急切地响起。
一回头,吴天看见刚才动车上的那个给白芷急救的中年医生夹着一个皮包冲冲地走过来,边喊边向吴天挥手。
“是你?”吴天缓缓抬头看了看中年男子说,“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刚才忘记介绍了,我叫车兵,市医院的副院长。胡小姐,这位是吴医生,真正的神医,你就让他给胡老爷子治病吧,他的医术真的很了不起”。
“什么,真是医生”?胡珊珊有点将信将疑地看看车兵,又看看吴天,刚才强硬的口吻已缓和了几分。
岑红在旁边一脸黑线。
“你是副院长?难怪刚才在火车上的动作很熟稔”,吴天微笑着说。
“见笑了,在你面前出丑”。
“没有什么医生是全能的,总有治不好的病;再说白芷那病特殊,你治不了也正常”。
“吴神医说得对。胡小姐,你就让吴神医给你爷爷治吧,说实话,你爷爷这个病我们医院已经穷尽办法了,或许只有吴神医能治好”。
胡珊珊更加焦虑了,这刚才还说人家是骗子,现在求人家来治,这面子还是有点过不去。不过想着爷爷的病,连车院长都说没办法,那只能试试了。
胡珊珊的声音变得有几分温柔:“吴医生,刚才是我胡珊珊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
“道歉也没用,不治,我又不是什么垃圾,你要就要,不要就甩了。不是说我不学好,是骗子吗,一个骗子怎么会治病”?
胡珊珊嘟着小嘴巴,眼光里闪露出一缕不愉快:“我都给你道歉了,还要我怎么样嘛。我胡珊珊从来不求人,我都求你了你还不原谅我,你究竟要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但是你道歉要有点道歉的样子,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样子才对。走,石丸立,到其他地方行骗去”。
“有话好说嘛吴神医,人家胡小姐都给你道歉了,你就原谅她吧”,车兵劝说道。
“是啊,我都道歉了。我再次很诚恳地给你道歉,请求你给我爷爷治病”。
“治病可以,但是冲着你刚才说我是骗子,我要你拿出诚意”。
“什么才算诚意?我求你,也还不知道你能否治好呢?万一治不好,我不是白白地屈尊求你,”?胡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