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山镇海心中摇头,哪怕身为圣者,在东极星天战皇殿面前,他也要保持足够的敬畏,当中多少大人物,有一些就是他想要觐见,也未必能够得偿所愿。
这样的人族重地,多少大部族,血脉世家在其中,诸多势力纠缠,一些恩恩怨怨,实在难以说得清。
紧接着,鹊山镇海目光不禁看向山谷深处,静坐着的万物生身上,看这位人族前辈一身兽皮坎肩,灰白长发披肩,哪怕就是静坐着,落到鹊山镇海眼中,也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气韵,他难以寻到半点出手的机会。
也就是这一位,刚刚一刀生生劈碎了一块青铜刑天印,连同那位绝雷圣人的烙印,也被强势斩灭,可以肯定,这位人族前辈,至少也是一位强大的圣人,甚至可能凌驾其上……
鹊山镇海目光有些灼热,若是猜测为真,那么眼前的这一位,就真的是一位无上巨头,平日里觐见不得,却出现在了他鹊山灵巢之中,可以说是属于他的机缘,甚至可以说是造化。
“鹊山镇海见过前辈。”
鹊山氏圣者上前一步,朝着万物生躬身,行大礼拜见。
万物生睁眼,看他一眼,又重新闭上。
鹊山镇海目光一滞,如他这样的超凡入圣的存在,平日里得四方敬畏,威压一片星河,但今日今时,在这一位面前,却吃了瘪,还偏偏不敢生出半点不敬。
无奈之下,鹊山镇海又不愿离去,只得暂时留下,与苏乞年坐而论道,静候万物生醒来。
与一位圣者论道,还是一位浩瀚星空的无缺圣者,对于苏乞年把握玄黄大地天命准圣,与这浩瀚星空轮回圣者的修行差异,无疑有着很大的助益。
不知不觉中,日升月落,朝霞满天,但对于人族修行者而言,只要完成炼血境的修行,就足以汲取天地间无处不在的精气,达到辟谷之境。
短短的几个时辰,苏乞年就获益良多,连带着连成辟二人,也目光湛亮,不过相比于苏乞年,他们两人的道境参悟远远不够,很多东西只能够先行记下,等到日后境界达到,再一一体悟,收为己用。
而随着与苏乞年交谈,论证道法,鹊山氏圣者愈发心惊,他发现自己还是小觑了这个年轻人,其看上去不过刚过弱冠之龄,但对于道法的领悟,以及诸多见解,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一些如道则神链,道纹,道符,再到道果的道法修行,令他匪夷所思,但深思下去,却又能够得见精髓,堪称穷尽玄妙。
相比于浩瀚星空道法循序渐进,从初悟道,到道法大圆满,衍生道痕,再缔结道轨,道符,直至成就法则神链,或许更加细致入微,但于道境的眼界,就要相差不少,至少在鹊山镇海感来,若是以此修行,开辟出一条悟道之路,恐怕同境之中,道法的领悟将远超同侪。
不过一条悟道之路的开辟,又岂是寻常而已,鹊山镇海也知晓,浩瀚星空中,诸天百族都有一些强者在独辟己道,想要开创出来一条契合己身的成道路,如血族,就曾有人吸食百族强者精血,融汇一炉,熬炼己身,最终立地成圣,还有妖族金乌一族,曾尝试将幼崽置入神日星核处,汲取神日星核之力成长,等到这一颗神日寂灭,也就真正出世,一举踏入轮回,乃至轮回九转,成为圣人。
不过相比于浩瀚星空诸族经历无数纪元开创出来的修行路,独辟己道,只能算是其中的一角分支,有人因此修行大成,而更多的,则因此陨落,身死道消,或就此疯魔。
于鹊山氏圣者的惊叹,苏乞年并未过多解释,玄黄大地牵扯过多,相比于强者如云的浩瀚星空,玄黄大地还太过孱弱,贸然曝露进入诸天强者的眼中,绝不是什么好事。
与此同时,苏乞年也请益圣者之道,鹊山镇海露出几分异色,但还是道出一些变化,都是寻常骨书玉册上不可能记载的,圣境修行放到任何一方部族、血脉世家,都是重典,不会轻易泄露出去。
除此之外,苏乞年还请教前往中域祖地最快的路径,即便是他短时间内修为境界还有一次大的飞跃,哪怕光阴路极速无双,从这人界星空北域东极星天,到达中域祖地,也有着难以想象的漫长星途,怕是他穷尽眼下的寿元,也未必能够顺利到达。
最重要的是,他的时间只有不到十年!
他人求长路漫漫,上下求索,他,只争朝夕!
“星空古路!”
鹊山镇海眼中浮现一抹异色,看苏乞年一眼,沉吟道:“不是一般的星空古路,而是星天级的古路,可以横跨四极星天。”
星空古路!
苏乞年眼前一亮,当初自玄黄大地登临星空古路,到达神界边缘,后来回到人界星空,却发现无论是出云将部,还是这鹊山星河,星空古路所跨越的星途,都与玄黄大地那条古路相差甚远,乃至是天壤之别。
虽然神界那条古路已经毁去,但随着修行精进,人界气运眷顾,己身气运不断壮大之后,苏乞年隐隐感应到了己身与玄黄大地气运的纠缠,循着这种感应,他可以把握大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