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愣着做什么？快点呀。”
千岁一睁眼，便看到面前一个头发发白，身上衣服老旧像是好久没洗过，还带着泥土枯叶的老人。
老人的声音苍老中带着点急切，身上浮现出一抹明显的不悦。
对方不满地看着她，可她该做什么？
应该是见她还没反应，老头皱起了眉。
老人再次提醒：“你倒是收啊。”
千岁：？？？
她收什么啊收？
千岁看了一下周围，人就愣住了。
原主这是跑什么地方来了。
周围黑漆漆的，能看到不远处半人高的草丛。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树木。
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一处山上。
原主一个女孩子，跟个老人大半夜跑山上做什么？
“你收不收？我赶着去投胎呢。”
老人有些不耐烦，似是碍于某些原因不得不按捺下来，气鼓鼓的看着千岁。
千岁：“你去投你的胎就是了。”
投胎还要跟人报备一声，你可真听话呢。
而且她都不知道收什么，怎么收？
千岁倒是想早点将这个老头打发了，然后看看眼前是个什么情况。
老人一怔，随即眼底露出狂喜，但还是拼命压制着，紧张地询问：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收我的寿命了吗？”
寿命？
千岁诧异，原主收人寿命！
这么厉害的吗？
看对方的样子，似乎还是自愿将寿命让给原主。
千岁没想在不明情况之下多做什么，摆了摆手。
“送你了，你走吧。”
老头瞬间眉开眼笑，语气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多谢小姑娘，希望你一生顺遂。”
老人话音刚落，人就消失了。
千岁身子一僵，有些茫然地往四周看了看。
真的是咻的一下就不见了。
鬼吗？
那么他刚刚算是‘祝福’吗？
不管是不是鬼，暂时都用不着千岁管，毕竟那老头也没伤害她。
只是那寿命……
千岁找了个方向，准备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原主跑这山上专门来放生鬼吗？
放鬼哪不能放，非要跑到山上来，现在还要走回去。
哦，也不是放生鬼，而是和人家交易。
原主也许为对方做了什么，交换是对方的寿命。
那么问题来了！
人家都已经死了，原主怎么收取人家的寿命？
人死不能复生，阳寿已尽。
千岁脑瓜子懵懵的，这个世界好像有点不一样。
就在这时，脑海中有熟悉的机械音响起。
“枉死鬼祝余的遗愿已完成，任务者关漾获得寿命……零？”
说到最后，千岁还能从那机械音里听出疑惑。
千岁：……
实锤了。
都是系统的锅！
千岁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质问：
“任务完成没有奖励吗？”
千岁脑海中，有滋滋滋的声音闪过，像是电器要报废了似的。
好一会，脑海中的滋滋滋声才消失。
紧接着，是系统的解释：
“是你没有收取对方的寿命，所以得到的寿命是零。”
千岁：“任务是不是你发布的？你让我做任务我没有奖励吗？”
千岁：“就算我没有收取对方的寿命，那跟你的奖励有什么关系？”
系统下意识道：
“我们的任务就是没有奖励的，你都已经可以从枉死鬼身上得到寿命了，寿命就是最好的奖励。”
千岁声音幽幽：“也就是说，我不做你的任务，也可以得到枉死鬼的寿命是吧。”
那要这系统有什么用呢？
系统：“没有我，你也不能从枉死鬼身上获取寿命啊。”
它是工具人。
就凭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拿到别人的寿命。
千岁声音淡漠，冷冷清清的。
“那我也不需要他们的寿命啊。”
生前枉死，死后还要被人惦记寿命，你说命怎么就那么惨呢？
系统似是很惊讶，“你不想活了吗？没有寿命的话，你也活不下去呢。”
千岁还不知道原主是什么情况，但是不妨碍她打击这系统。
千岁：“这都被你猜到了，懒得活了。”
系统：……
这女人是怎么了？
突然这么破罐子破摔。
系统：“为什么呢？你之前不是还想活吗？”
有句话叫做：
好死不如赖活着。
千岁：“整天都要想着怎么活命，看不到一点希望，既然早晚都是要死的，这么挣扎做什么呢？”
“早死早投胎，说不定下辈子比现在好。”
系统：“也许下辈子比现在还不如呢。”
千岁：“不会的。如果还是人，我能连着当别人好几年的小祖宗，他们得尽心尽力的照顾我。”
系统：“那如果不是人呢？”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