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胤禛一幅刚洗完澡的样子,耿梨先是一愣,随即遗憾地叹起气来,一脸可惜地摇了摇头。
“早知道你在洗澡,我就早点来了,又错过了养眼的好东西了。可睡地太早的话春桃她们就要怀疑了,只能挨到现在才来。"
可惜了,好一幅裸男沐浴图就这样被她错过了。
…”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是再次被调戏了的胤禛依然忍不住脸色一黑。
但是也不知道是已经习惯了还是怎么的,今天胤禛心中并没有多少生气,就连被羞辱的感觉也都没有,只有些许的郁闷和无奈。
有些烦闷地把手中的手巾甩给了一旁伺候的苏培盛,胤禛冷着脸呵道: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去?要我亲自动手吗?"
苏培盛: "…
得,看爷这个反应,不用想就知道是格格又来了。
像之前一样,对于耿梨的到来胤禛依然装作没看到一般,披了一件外衣就来到外间的书案前开始处理公务。
而耿梨也同往常一样,开始围着胤禛转了起来,一边转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
耿梨:“四爷四爷,你收到我给你的情诗了吗?惊不惊喜,感不感动?”
胤禛: "……"
呵,惊喜没有,惊吓倒是不少,更别提感动了。耿梨:"四爷,你打算怎么回我的信?"胤禛: "……"他压根就没打算回。
耿梨:"四爷,你下次送东西来能不能多送些点心啊,我想府上的桂花糕了……."这就样,耿梨说一句,胤禛就会在心里反驳一句,倒是有种莫名的和谐。
“哎,其实,我心里也清楚地很,知道以你的性子,八成是不会回我的信的,我给你的信怕是要石沉大海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
胤禛刚想吐槽,突然注意到耿梨的语气不对,下意识地用光朝着坐在一旁客座上的耿梨看去。
只见刚才还满脸的笑容的耿梨此时满是失落之色,正双手撑着下巴趴在桌子上,看上起意外地有些可怜,这让习惯了她总是元气满满地胤禛突然有些不习惯。
就在胤禛在想自己是不是对耿梨对分苛刻的时候
,突然看到刚才还一脸沮丧的耿梨突然“刷”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哪还有一丝沮丧?
让胤禛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果然,下一秒,就见耿梨一脸认真地说道: "所以,我决定,从明天开始,每天都给四爷你写一首情诗,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正所谓,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能我坚持下去,四爷你一定能感受到我的诚意的对不对?"
胤禛: “……”怎么可能会感受地到!
一想到以后每天都会收到那样一封“情诗”,胤禛只觉得头皮一麻,心中涌出一阵阵恶寒之意。那样的“情诗”,一生“有幸”收到一封也就够了,难道以后都要被这“情诗”荼毒吗?
现在胤禛只能寄希望于耿梨只是说说而已,不是来真的。
毕竟对于一般女人来说,总归还是要脸面,只要他坚持不回信,对方总不能真的每天都写这些“情诗”..…吧!
胤禛不确定地想道。
但是事实证明,耿梨绝对不是一般女人。
第一天没收到胤禛的回信她也没有气馁,第二天就接着叫人送。
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接下来每天都会有一封代表耿梨“心意”的情诗送到贝勒府。
从柳永《蝶恋花》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到李之仪《卜算子》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再到古诗《上邪》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看得胤禛由原来的还有些不好意思,到后来见到耿梨的来信就忍不住眉心狂跳,却没有任何好的解决办法,总能装作视而不见。
这天用过晚膳,耿梨就带着春桃杏雨去庄子东边的一个小山坡看夕阳,顺便等人。
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又看了看山脚下空无一人的官道,坐在草地上的耿梨托着下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哎,看样子今天四爷也不会回信给我了。”听着这话,身后的春桃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不是明摆着吗?这爷那个性子,怎么可能会回格格的那所谓的“信”?说实话,贝勒爷能到现在都没派人来训斥格格,她都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春桃委婉地提醒道: “格格,您
抄给爷,不,写的这些诗已经有好些日子了,但是爷却一封信都没回。格格有没有想过,爷……可能并不喜欢格格写的这些诗。"
耿梨听了忍不住朝春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这还用你提醒?写了这些天一封信都没有,不是摆明了不喜欢我的诗吗?"
她又不傻,这么明显的态度难道都看不出来吗?
耿梨虽然不知道胤禛收到自己的诗后时什么反应和想法,但是就这不回信的态度就已经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