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胤禛那里飘出来之后,耿梨又跑到寺庙里逛了起来。
虽然作为“地缚灵”的她现在在一股神秘力量的作用下只能跟着那位四爷了,但是这也不代表她只能寸步不离地跟在他旁边。
就耿梨这几天的不断试验来看,他们两人之间还是有一个自由活动的范围的,这个范围大概是方圆百丈,也就是三百多米的样子。
在这个范围内,她的活动是自由的,但是一旦超过这个范围,她就会出现那种拉扯感和意识模糊的现象,然后就不受控制地瞬间回到“四爷”十丈范围之内。
虽然说这个范围还是有些小,但是好在这个四爷是活人,不像之前那个困住她的坟地是固定不变的,起码她现在的活动范围还能随着四爷的移动而移动。
不过自从三天前这个四爷来到这个岫云寺,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整整三天了,哪怕再好看的景色也都看腻了,更何况这里还是个寺庙。
别说什么娱乐设施了,就连个聊家常的正常人都没有。这里住的不是和尚就是和尚,每天不是念经打坐就是研究佛法,听得她是直打瞌睡。
在逛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可逛的、加之天又黑了,耿梨只能悻悻地回去了。
……
“唉,这个地方闷死了,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你怎么又在抄佛经啊!”
耿梨正抱怨着,一抬头就看见胤禛又在抄佛经了,不由地无趣地撇了撇嘴,眼中满是嫌弃的表情。
跟着这位四爷这么多天,耿梨发现这人还真是喜欢佛法,整天不是拜菩萨就是一动不动地听着寺庙里的和尚念经,再不就是抄经,而且一抄就抄一晚上,实在是无趣地紧。
胤禛正在抄写佛经,突然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道熟悉的抱怨声,然后就像之前无数次一样,一道湖绿色的身影穿墙而过出现在自己面前,让胤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不过经过这几天,胤禛也算是习惯了她的神出鬼没,装作没看到一般,依然专心抄着自己的佛经。
只是轻咳了一声,暗暗地向苏培盛比了一个隐晦的手势,提醒耿梨进来了,免得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而耿梨本来也没有指望胤禛会回答她的话,习惯性地唠叨了两句后,就飘上窗台,像往常一样开始专心对着看天空的月亮开始吸收起月华之力来。
而看到丝丝月华之力不断涌入耿梨的身体这一幕,胤禛的瞳孔瞬间微缩起来,握着毛笔的手也不由地紧了紧。
虽然说,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这女鬼修炼了,但是每次看到这个场景,胤禛还是觉得异常震撼。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胤禛根本就不会相信有“人”能同那些志怪里那般吸收月华之力。
这等本事,怕是已经趋近于鬼仙之力了。这样的一个鬼,真的是常人能够对付的吗?
想到这里,胤禛心中的忌惮是越发深了。
深深瞥了眼睛正在闭着眼睛吸收月华之力的耿梨,胤禛暗暗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又开始抄写起清心咒来。
就这样,一鬼在窗台吸收月华之力,一人在桌前抄经,倒是有一种莫名诡异的和谐。
“真舒服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身体里的月华之力饱和后,耿梨就睁开眼睛,然后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了一丝享受的表情。
不过转头看着还在那里抄经的胤禛,耿梨的表情就变得无语起来。
看了看天上的明月,耿梨嘴角抽了抽,一脸不解道:“你还真是喜欢抄经唉,都已经快10点了,你还抄?你们古人不都是睡得挺早的吗?
我就奇了怪了,这个人年纪轻轻的,又不是和尚,天天抄那么多佛经干嘛?还穿着一生僧袍,难不成你想出家不成?
话说回来,你们清朝的这些纨绔子弟不都是出了名的会玩吗?遛鸟、斗蛐蛐、听戏、喝花酒、养瘦马,各种各样的,你倒是稀奇,居然喜欢佛法?变异了?”耿梨掰着手指,一脸稀奇道。
正在抄经的胤禛听了这些脸瞬间黑了。
谁说抄佛经就一定是要出家?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知道不知道?三百年后的人就这见识?亏她还说自己念了十几年的书,就这觉悟?
又听到说他们大清子弟只会遛鸟、斗蛐蛐、喝花酒、养瘦马什么的,胤禛更是气得差点没把手中的笔给捏碎。
简直是胡说八道!他们大清是马背上得的天下,所有儿郎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各个弓马娴熟。
入主中原后更是深知异族统治华夏之艰难,因而极其重视教育,尤其像他们这些皇子,教育之严格远超之前历朝历代,他们怎么可能像汉人那样出那种纨绔子弟?
还走鸡逗狗养女人?皇阿玛要是知道他们这么不务正业,腿都能打折了!
不过当想到这些是后世对他们的评价时,胤禛忍不住心惊了一下。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们大清的儿郎,在百年后就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吗?
耿梨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对胤禛产生了多大的影响,还在那里评判着胤禛那和尚一般的行为。
上下打量他一番,迟疑道:“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家道中落、要靠出家避世啊!难不成是感情生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