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羽久那不近人情的单方面碾压下,对方的血性也被磨得平平整整,老老实实地说干部毒岛桐子最近没有什么活动的消息,应该不在东京。
见琴酒离开,羽久也跟着他的脚步走:“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找贝尔摩德?”
“……”
琴酒也没有其他直接的途径。
羽久举手说道:“那我可以试试看吗?”
琴酒停下脚步看他,但羽久知道这是允许的意思,于是在他面前打了一个电话给贝尔摩德。贝尔摩德现在正在做水疗SPA,旁边有人在给她按摩,听到羽久的声音之后,还邀请他要不要一起去,然后就听到琴酒要杀人的声音。
“这孩子是有资质的,在长野县的时候就可以把陌生人迷得七荤八素的,你不要担心。琴酒偶尔也放松一下,不要这么紧绷嘛。”
“晚上在老地方见。”
琴酒不想在公共场合里面谈任务。
合上电话之后,琴酒再和羽久算账:“你一直都有贝尔摩德的联系方式,你怎么不和我说?”
羽久觉得很奇怪:“我以为你早知道了。我们做任务的时候,她不是天天打电话来找我吗?”虽然羽久不知道为什么贝尔摩德一直都说自己是他的快乐源泉,但是贝尔摩德天天找他的话,不想熟也难。
琴酒突然有种当局者迷的感觉,但是他没有说出口,面子受损最大的损失就是失去威信。琴酒以后还想管着夏目羽久,自然在此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误。
“手机给我保管。”
知道琴酒是要用自己的手机联系贝尔摩德,羽久当下点头:“好。”
见羽久答应得那么爽快,琴酒仔细回想自己对他的印象——老实说,羽久除了事多麻烦,但是大部分时间也是不含糊,也很听话,做事也不拖泥带水,有独立完成的能力。
“你没有想说什么吗?”
“说什么?”
“这不是私人手机吗?”琴酒还记得羽久经常用这个手机录声音,或者偶尔会拍一点视频给别人,现在他开始调查羽久到底在联系谁,羽久肯定错漏百出,全是破绽。“你不怕被我看到吗?”
“琴酒先生是我的搭档,我的都是你的,不分彼此,你想看就看。”
琴酒也不知道羽久这是欲擒故纵,还是心思透明,想法单纯,但总归是不蠢的。因为琴酒瞥了一眼手机,里面空空如也,连联系人的名单都没有,上面的应用也全是基础的。
“你没有任何联系人吗?”
“以前有的,后来你说不准被人拿我的手机,我就把联系人的电话都删了。我全记在脑子里面。”
再来,在和赤井秀一相处过程中,羽久也发现了并不是自己有多诚心就可换取多少信任,所以也没有必要显露太多自己的信息给外人。这个道理一开始也并不是没有人告诉他。但是很多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一批人都在跟他说道理讲经验,可总是要亲自经历过才更清楚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当然,羽久不至于因为这样就讨厌赤井秀一,站在他的角度上,怀疑可以怀疑的所有人是理所应当的。只不过一开始他是受到过赤井秀一信任的,而后赤井秀一开始怀疑自己,羽久难免会受到这种不一致的影响。
“你倒是听话。”
琴酒难得开口夸了他一句,但也不是盛赞,这种夸奖属于中下程度。但羽久还是被鼓励了。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更听话。”
“……”
琴酒表示自己完全没有一点触动。只要羽久在自己可控范围内就好了,他也不要求多。起码自己也开始习惯这个人了。
羽久抬头跟琴酒说道:“琴酒先生,我可不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说。”
“在那么多人里面,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哦,你这么说,是想要我说什么?”
“为了我,不要吸烟可以吗?”
“不可以。”
羽久认真地说道:“可是吸烟的话,牙齿会变黄,遇到敌人,他们看着你的牙齿就不觉得可怕了你要不让我看看你的牙齿吧?你应该不会太严重。”
琴酒觉得自己看到羽久手痒想打人的习惯,应该是改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