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眠无奈:“乖,别生气了,只是偶然认识的一个朋友而已。”
朋友?
顾廷爵心里警铃大作,他皱眉继续问:“什么朋友?”
白小眠倒也不想瞒着他,温软笑道:“他叫林长枫,是个在国外待了很久的海归。本来有大好的前途,可是为了国内的公益事业,毅然放弃了那些高薪橄榄枝。”
说到这,白小眠有些感慨:“说起来,我还真佩服他,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样的勇气。”
顾廷爵听的眼皮直跳,忍不住将她抱的更紧,声音也愈发低沉:“不可以,你不可以。”
“什么?”白小眠回过神来,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顾廷爵低沉磁性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不可以佩服他,你只能佩服我。”
这个醋王!
白小眠被他逗笑,无奈的了捏了一下他肌肉结实的手臂,打趣他:“你这无论什么都吃醋的性子,我倒是佩服的厉害。”
顾廷爵的手臂加大力度,低低道:“那你是不喜欢吗?”
白小眠故意逗他:“如果你再这样下去,那我就……”
顾廷爵不等她说完,就抬头恶狠狠的一口咬在她的红唇上,暗沉的视线如逡巡领地的野兽般,全部收入眼中,接着半是威胁半是警告:“不准,不准你有任何的想法。”
白小眠吃痛的瞪他一眼,无奈:“我们孩子都有了,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位大醋王平常就是想太多,她已经被她套的牢牢的了,怎么可能还会离开。
顾廷爵心思安定下来,又开始蛮不讲理的提要求:“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能和那个男人私下见面。”
想到刚才,自家小妻子对那人的笑容,他就觉得碍眼的很,实在是心烦气躁。
白小眠被他的话一噎,但为了顺毛安抚,还是乖巧十足的点头答应。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
在目送顾廷爵开车去公司后,白小眠也开车到了公益基金会。
她今日穿了一套简单的雪纺连衣裙,温柔又大方。衬着她简单明亮的妆容,让人眼前一亮。
白小眠停好车,刚进基金会大厅,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
“你们这帮杀千刀的骗子!我苦命的女儿啊,就这样生生被你们给祸害了!”
震耳欲聋的哭喊声让白小眠秀眉紧蹙,她下意识抬头循声看去。
只见窗明几净的大厅沙发上,坐着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她满面泪痕,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体力不支的歪倒在旁人怀里,柔弱又可怜。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工作人员,都想要妥善解决她的事情。可女人完全不听劝,一直在那哭闹寻求关注。要是再这样任由她闹下去,难保不会引起媒体的注意。
白小眠下意识想要走过去,可是想到上次被人泼脏水的事情,她到底犹豫了。
“你们这的负责人到底是谁?!就没人能出来解决吗?!”
女人叫嚣着想让白小眠出面。
良久,白小眠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还是走了过去。只是并没有太过靠近,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女人哭的双眼通红,见到她顿时来了精神:“你就是白小眠?”
白小眠迟疑着点头,那女人腾地一下起身,就想要冲过来。要不是被几个工作人员死死拦住,只怕立马就会把她给撞到。
白小眠心里一惊,这人难不成又是来故意闹事的?
女人哭天抢地的坐在地上,大闹:“我女儿都因为你们被医院赶了出来,你们就没有一点解释吗?!”
白小眠还是在云里雾里,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这个女人一直在闹事,只好把目光转向几个工作人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几个工作人员七嘴八舌的解释下,白小眠总算是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
原来公益基金会前段时间援助了一位抑郁症女孩。那个女孩才十八岁,是个单亲家庭,父母早在十年前就离婚了。因为家境困难,基金会每个月都会定时打一波善款到那个女孩的账户,好让她去医院吃药看病。
之前两个月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到第三个月,女孩突然说不治疗了,还主动从医院搬了出来。
女孩的父亲也突然断了联系,手机一直是空号。只有这位女孩的母亲,突然找了过来,说他们没有把款项按时打进去,导致女孩被医院赶了出来。
白小眠思索了一会,就让财务把这个月的报表打印拿出来。
再仔细看过后,白小眠发现,基金会的确按时把钱打了过去。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孩竟然从医院离开了。
她组织了一下措辞,尽量平和的与女人解释:“女士,你看看,这是我们这个月的财务,您女儿的看病基金,我们的确一分不少的打了过去。”
可女人完全没有要看的意思,恨恨的扯过报表就撕了个粉碎,还哭诉:“你们这个都是造假的!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还不清楚吗!我一定要曝光你们,你们基金会都是骗人的!根本不是什么慈善机构!”
白小眠见这个女人丝毫不关注真相,只想着闹事,已经觉得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