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啊
一时间嘴唇翕合,半晌竟是没有发出一个音符。
“好了医生,就按照我说的做,钱不是问题,在她身体健康允许的条件下,保胎。”
林家成趁着这个空档,转头对着医生,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感,直直的看向医生,无穷的压迫感随之而出。
“好。”
医生犹疑的看了一眼那边好像失了魂的何漫,本想再说些什么,被林家成的眼神再度一扫,身子一抖,迅速答应。
带眼色的转身离开,将房门牢牢的关上。
“冷静了吗?”
林家成看着何漫随着房门的声音缓缓的抬起眸子,里面水意盈盈,晕红映衬下点滴晶莹顺着眼角滑下,只是那眼神仍旧透着渗骨的恨意。
死死的瞪着林家成。
心下一酸,沉沉的叹了口气,索性坐到了她的身前,将风衣脱下搭在她的肩膀上,领口的口子系紧,将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
“你现在身子虚,多注意一些。”
“假惺惺的做派,以为我就会原谅你了?”
何漫冷嗤一声,讥诮的开口,抬手毫不犹豫的就去扯开那件风衣,不料双手却是被林家成牢牢的钳制在怀里。
动不得分毫。
“你原不原谅我都不重要。”
林家成缓缓启唇,掷地有声。
“孩子是我的,我会负责,而且你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打胎。”
“呵…”
何漫不屑一顾的冷笑一声,因为自己挣脱不开,索性便停止了动作。
“如果你实在又怨气,我会找个绝对不会让人发现的地方,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带,你大可离开,我不会留你。”
林家成淡淡柔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磁性而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可何漫,就是觉得讽刺至极。
两人之前明明针尖麦芒的挑衅,现在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林家成竟然成了这幅嘴脸?
“你倒是端的一副受伤的架势?”何漫抬起头,眼中的怨愤和不甘渐渐聚集成一簇强烈的光,宛如利刃直直的射向林家成,漠然扬唇,“怎么,想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随你怎么想。”
林家成看着她仍旧像刺猬一样浑身敌意的样子,心下泛起浓浓的无力感,缓缓松开手,只是外套仍旧搭在她肩膀上,不闪不避的和她对视着,“孩子绝对要留下来。”
“做梦,我倒要看看我要打掉医生敢怎么办。”
何漫失了钳制,迅速向后挪了挪身子,两手成防护姿态躺在自己身前,梗着脖子,决绝恨意的对着林家成开口。
“何漫!”
“怎么样?”看着他有气不敢发的样子,何漫突然觉得浑身舒畅,四肢都放松了起来,挑衅的勾唇,不屑一顾的睨着他。
油盐不进的偏执样子让他几欲忍不住动手,胸膛剧烈的欺负着,林家成垂在身侧的手指松了又紧,直截了当的上前,伸手捏住何漫的下巴,一把抬起。
逼迫着她的眸子与自己对视。
幽暗深邃的眸子微微睨着,摄人的目光凝视着何漫,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直射入心脏般有力,周身气势凌冽,浓郁的压迫感让何漫甚至有些怔愣。
薄唇轻启,一字一顿,不容置喙,“孩子我保定了,如果你真的做出什么事,我敢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顾廷爵。”
他心里明白,这是威胁她最好的工具,只是他一直不愿动用罢了。
“白小眠和我的关系以及顾廷爵和白小眠的亲密程度你清楚,如果我执意要求,顾廷爵绝对不会
拒绝。”
说完后,看着何漫在一瞬间再度疯狂起来的神情,再度加了一把火。
“当然,如果你能够保证,孩子生下来后,我会亲自送你去找顾廷爵,决不食言。”
显然,最后这句话的杀伤力巨大。
“你说真的?”
何漫缓缓抬头,竟是希冀的望着他。
眸子里的期盼生生的刺痛了林家成。
心间某个柔软的地方猛地被攥紧,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面上仍旧淡然沉稳,“是。”
暗自自嘲,当年他觉得顾廷爵伤害了白小眠气冲冲的发誓与顾廷爵划清界限,没想到事到如今竟还是自己上竿子用了他做筹码。
静静的看着因为自己的保证而重新焕发了些许生气的何漫,神色复杂,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先开口的人,向来输的一塌糊涂。
更怕的,是未曾发现自己真正的爱而一直行伤害之事的傻子。
这边两个人酸然苦涩,顾廷爵和白小眠却是另外一幅状态。
“可算是要回去了。”
白小眠气恼的抓了抓头发,直接坐在床边,摇摇摆摆的晃荡着小脚丫,等着在门边收拾的顾廷爵亲自过来。
“你啊。”
顾廷爵见她那副娇嗔的小模样,好笑的摇了摇头,宠溺的唤了一声,将鞋子弯腰提起,习以为常的握住她的小脚丫穿上,抬头笑道,“这个地方真是憋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