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红着眼睛,流下伤心的泪水,就像是一只丢了心爱骨头的小狗似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白小眠别过眼睛,不去看他如泣似诉的目光,坚定道,“狗蛋,我要和他在一起。”
狗蛋抹着眼泪,忽然转身跑了。
村长夫人反应过来后,狠狠地瞪了一眼白小眠,可在接触到顾廷爵那一双冷眸又怵得收了回去,转身跑去追自家儿子。
反倒是躺在地上的村长无人问津。
顾廷爵扛起那头鹿,却是不好意思再去牵白小眠的手了,只偷偷看她一眼,“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白小眠对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啊。”
顾廷爵的心里像是迎来了春天,百花在那一刹那盛开,温暖又明媚。
他想,他虽然不记得她,可他很喜欢她。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她。
想和她亲近,想和她在一起。
两个人一起沐浴在夕阳下,走在青青草地上。
白小眠温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舍得移开,“你说你失忆了,那你现在的名字叫什么?”
“大壮。”顾廷爵心想,她的声音可真好听,“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小眠,你一定要记住啊。”
“好,我会记住的。”顾廷爵默念着这个名字,心里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这个名字被自己叫过无数遍一般,“你的名字真好听。”
顾廷爵觉得自己的名字大壮和白小眠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听起来就不登对,土了巴叽的。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白小眠注视着他漆黑的眼睛,唇瓣抿起一丝笑意,“你还记得么?你原来叫顾廷爵。”
“顾、廷、爵。”顾廷爵跟着她念了一遍,忽然感觉到一阵头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涌而出,撕扯着他的脑袋,“我…好疼。”
见他脸色变得极为痛苦,白小眠的神色也跟着一变,“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顾廷爵紧皱着眉毛,“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是又偏偏抓不到它…”
“别想了别想了!你什么都别想,你永远都是你,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会改变!”
白小眠扶着他到旁边休息,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手按揉着他的太阳穴,希望能为他减轻一丝痛苦。
顾廷爵好一会儿再缓解过来,他能感到女人柔软冰凉的小手轻按着他的太阳穴,鼻间是她身上散发的清淡香气,好闻极了。
他竟然有些舍不得打断这份温柔。
“你感觉好点了吗?”白小眠满是担心地看着他。
顾廷爵反应过来,“好了,已经不疼了,谢谢你。”
白小眠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你真的确定…”顾廷爵有些迟疑地问出口,“我是你要找的人吗?”
白小眠坚定地点头,“我确定,我已经认错了第一次,但绝不会认错第二次。”
顾廷爵对上她认真的双眸,抿了抿薄唇,“
那我相信你。”
话说完后,他起身忽然单手抱起了她,像是抱小孩子一般,让白小眠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见他另一只手拎起那头鹿,挣扎着便想从他身上下来,“你别抱我了,我怕你累着。”
顾廷爵却并不放手,“我看到你的脚受伤了。”
白小眠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磕伤的膝盖和被麻绳磨伤的脚踝,心里顿时像是被填满一般酸酸胀胀的,“我没事,你别累坏了。”
“我不累。”顾廷爵摇了摇头。
其实他没有告诉她的是,他不仅不累,而且还十分享受这种抱着她的感觉。
白小眠就这样看着他一手抱着自己,一手拎着那一大头死鹿,轻轻松松地往前走,她从来不知道他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应该是在这几个月练出来的吧?
也不知道他究竟受了多少苦,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白小眠没有再挣扎,而是乖乖地趴在他的肩
膀上,心里温暖又酸涩。
顾廷爵把白小眠带回了他现在的家,也就是村里神医赤脚仙的住处,随手把鹿扔在了院子里。
从外面看起来,屋子有些残破,似乎已经饱经风霜有些年头了,屋顶上的瓦片摇摇欲坠。
白小眠并没有露出丝毫嫌弃的表情,再看顾廷爵,好像也已经习以为常。
她倒是不觉得奇怪,虽然顾廷爵之前养尊处优,却也并不代表他吃不了苦,相反他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无论在哪里都能够很好地生存。
这一点是顾南永远也比不上的。
“老头,我带回来一个姑娘,她受伤了。”虽然称呼随便了一点,但顾廷爵对屋子里的人还是很尊敬的,毕竟是对方将自己救了回来,还治好了身上的伤。
只听屋内的人似乎嗤了一声,“什么姑娘?我怎么听外边的人说,你抢了别人的老婆?”
顾廷爵思考了一下,承认,“算是吧。”
“还真是出息了!有本事打了人就不要把人往我这里送,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
“老头,我不是。”
“把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