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去找她啊!来找我们干什么?白小眠对我们哪里在意了?!”白父脸色发青,转头看向白母,“都是你养的好女儿!你看看,她都惹了什么人,让我受这份罪!”
白母捂着肿得老高的脸,眼泪蒙蒙,语气也弱了下来,“这位小姐,我们和你无怨无仇,我们也实在不知道小眠怎么得罪你了,不如你把我们放了,我回头让她跟你赔礼道歉……”
“我和她的恩怨,哪里是一个赔礼道歉就能抵消的……”陶兮灵低低地笑起来,眼睛里泛着幽光,“必须不死不休。”
她的眼神阴森森得像是吐芯的毒蛇,让白家夫妇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喏,这是你们是食物。”陶兮灵微微抬脚,精致的鞋尖指向那一桶剩饭剩菜。
白父瞪大眼睛,愤怒道,“这些食物是人能吃的吗?!你别欺人太甚!”
“不想吃啊?那算了。”陶兮灵倒也没有强迫他们吃,摆摆手,手下人便将那桶剩饭剩菜拎了下去,“我们走。”
见人就这么走了,白家夫妇不由得着急起来,要是人走了,又是好几天不来,他们吃什么?
“你们先别走!停下……”
可是任他们如何去叫,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们,门也随之所锁上。
白父气得行,直接啐了一口,“都是白小眠干的好事,这下好了,我们要被关在这个破地方关到死!”
白母心里也同样埋怨起白小眠来,“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来救我们……”
“救什么救!我就说她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是亲生的养什么养?当时一把掐死她不是更好……”
“你干嘛说出这种话?!小声点儿,万一被别人听见!”
“在这个破地方谁听得见?”白父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要是有人能听见,我们至于被困这么久?”
“老白,这里什么都没有,那个女人该不是想把我们饿死在这里吧?”白母无不担忧自己,表情已经有些害怕,眼泪更是哗哗地流。
“哭什么哭!”白父烦躁地低吼了一声,“你不如留点力气保命!”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白家夫妇在屋子里几乎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过来,他们哪里知道,这一间屋子建在荒郊野外,周围连一丝人烟也没有。
白家夫妇已经饿得没有力气,脸色发绿,他们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抓起地上的稻草就往嘴里塞,尽管这些稻草很脏,粗糙得难以下喉,他们依旧艰难地吞咽。
他们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有进食了,也没有喝过水,不吃不行,不吃他们会死。
有时候身体的本能容不得他们做出其他的选择。
陶兮灵第二次来到这里,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她挑挑眉,表情里尽是鄙夷,“啧,怎么开始吃稻草了?以为自己是牲畜么?”
白家夫妇再一次见到陶兮灵,仿佛见到了救星,朝着她的方向爬去,“小姐,你终于过来了,我们知道错了,快给我们一些吃的吧……”
但在饥饿面前,他们哪里还有什么骨气可言,更何况,他们从不俱备这样的东西。
陶兮灵慢慢地眯起眼睛,“想吃东西啊?”
“想、想想……”
“好啊,你们两个学狗叫给我听,我就给你们食物,怎么样?”陶兮灵拍拍手,立即有人送上了一盘白白胖胖的大馒头。她捏起一个馒头,红色的指甲戳破了馒头表面,“想吃吗?”
白母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馒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表情犹豫。
白父早已经饿得眼睛发绿,想也不想地学了一声狗叫,“汪!”
陶兮灵被逗得笑起来,“再叫一声来听听呀!”
“汪汪!”白父又叫了两声,口水不住地往下淌,“小姐,这个馒头可以给我了吗?”
“哈哈哈哈哈……”陶兮灵笑得更开心了,随手将手里的馒头扔在了地上,“吃吧。”
白父顿时抓住了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白母见此再也忍不住了,饥饿控制了她所有的思维,也跟着学起狗叫,“汪汪汪!我也想要吃馒头!馒头!”
陶兮灵摇摇头,语气认真,“不行,你没有他听话。”
“小姐,我真的很饿,求求你给我一个馒头!不,半个也行!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白母几乎丢弃了所有尊严,向陶兮灵做出乞讨一般的行为,伸着手想要抓住她的裙摆,却被旁边的黑衣男人一脚踢开。
“真可怜啊。”陶兮灵像是无可奈何一般地叹了口气,“那就给你半个好了。”
说着,她拿起一个馒头,分成两半,一半像是喂狗一般砸在了白父的脸上,另一半则是扔在了白母的面前。
白母像是饿狼见了肉,扑着过去抓住了馒头,可还没等她拿起来,一只漂亮精致的鞋子重重地踩上了她的手背。
“慢慢吃,不要急。”陶兮灵又往馒头上踩了一脚,落在地上已经沾灰的馒头又多了一个显眼的鞋印。
“给我……”白母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饥饿快让她发疯,即使是脏掉的半个馒头,她也视作佳肴。
陶兮灵的鞋子一松开,白母便立马将馒头抓了起来,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