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眠又揩了一块奶油,毫不客气地又抹在顾廷爵的俊脸,再一抹他的眉毛,直接将人抹成了白眉大侠。
顾廷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但看着白小眠一副拼命忍着笑的表情,也大概知道有多滑稽,嘴角跟着抽了抽,伸手摸了一手的奶油,“请你吃。”
白小眠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手一手奶油糊到了自己脸上,像是长了一圈奶胡子。
她下意识伸舌头舔了舔,甜得眯起眼,下一秒却很快又礼尚往来用奶油对顾廷爵进行甜蜜的攻击。
两个人你来我往,像两个幼稚的孩子玩着奶油大站,到最后身上脸上头发上都沾上了奶油,看起来都稍稍狼狈。
趁着顾廷爵去洗手间清洗的功夫,白小眠脚步轻轻的走到了门边,悄悄的往猫眼里一瞧,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门口的顾南,抱着蛋糕,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现在已经快九点了,顾南怎么还不走?难道真要在这守一晚上不成?幸亏刚才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并不大……
可是顾南不走,顾廷爵也走不了。
白小眠垂着脑袋,一脸纠结地走来走去,一不小心便撞上了一堵肉墙。
顾廷爵顺势搂住她,不到一秒又放开,“怎么?”
白小眠小声道,“顾南他还没走……”
“他可能今晚到明天都不会走,等着你心软开门。”
“怎么可能。”白小眠语气坚决,“我不会开门的。”
更何况现在她家里还有一个顾廷爵,要是真的开了门让两个炸弹撞上那还得了?不行不行!
“所以今晚你是希望我走,还是希望我留?”顾廷爵微微挑眉,把问题抛给了白小眠。
白小眠更加纠结了,想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你留下,但不可以占我便宜。”
“这句话你之前就说过了。”顾廷爵眸底有暗光一闪而过,快到让人无法捕捉,“我要是想动你,你现在还能好好站着?”
他顾廷爵想做什么事情,还真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止,除非是他不想做或是在控制自己。
“……”白小眠竟觉得顾廷爵说得很有道理,她无言以对,而且似乎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正胡七八糟地想着,对面的顾廷爵忽然掏出了一个东西,缓缓地递了过来。
白小眠一看,是个精致漂亮的锦盒,“干什么?”
“打开看看。”
白小眠依言打开了锦盒,里面的亮光几乎要闪了她的眼睛——宝石胸针。
红色宝石制成的胎记图案,正中间盛开着一朵漂亮的雏菊,花蕊里躺着一个初生婴孩,犹如在母体里一般蜷缩着身体,栩栩如生,那一双紧闭的眼睛似乎下一秒就会睁开。
“这个胸针……”
这是她在珠宝设计大赛上获得冠军的作品,居然被人制作了出来!
实物显然比图纸上的更加令人惊艳,白小眠满眼都是亮晶晶的神采,“我记得我前段时间因为缺钱急用把作品的版权买断了……”
很快,她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我那个作品……是你买下的吗?”
顾廷爵不可置否,“生日礼物。”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白小眠长期和珠宝打交道,哪里会不知道这个胸针的价值。
顾廷爵似有些不悦,盯着她的眼睛,“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当然是你啊。”白小眠想想也是,高楚不是说过了公司都是顾廷爵说了算么?他是她的老板,这话听起来没毛病。
“不听老板的话,扣工资。”
“……”白小眠抿抿唇,“要是我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
“你自己的东西,自己看着办。”顾廷爵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表情明显透着一副“我送的礼物你敢弄丢试试看”的意味。
白小眠咬咬牙接过来,“我会好好保存的。”
“乖。”顾廷爵满意了,自然而然的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眼底竟隐藏着一丝丝宠溺。
说真的,这个胸针是白小眠的心血,而且对她有着非凡的意义,她说不喜欢是假的。
但因为太过贵重,她只是看了又看,又摸了几下后,便满屋子寻找安全的地方藏。
终于把东西放好后,白小眠发现顾廷爵不见了踪影,再听浴室里水声哗哗,大概是在洗澡。
真自觉啊,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么?
白小眠暗暗吐糟,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后,顾廷爵也正好洗完,水声停住。
男人赤着上身走了出来,乌黑的短发上仍滴着水,结实的胸膛,健硕的八块腹肌清晰可辩,劲瘦的腰部再往下一条粉色hell kitty浴巾,与男人的气质形成极大的反差。
“那是我的浴巾……”白小眠简直看呆了,“你怎么不穿衣服?”
顾廷爵英俊的眉毛微挑,“脏了。”
“你等着。”
白小眠没眼继续看,把柜子翻了个地朝天终于找到了一套她给爸爸买还没来得及拿回去的睡衣,随手扔了过去,“穿上穿上。”
顾廷爵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套老年人款式的睡衣,最后还是在白小眠的瞪视下穿上了,衣服明显尺码小了一号,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