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靳奕书都在忙碌地跑行程,和詹逸并没有见面。
但关于蒲家的消息却从来没有断过。
去蒲家参加家宴的三天后,媒体曝光蒲彦茗因为在假释期间再次犯下强|女干罪和故意伤害罪被逮捕再次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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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个月后,蒲彦柏又因为假释期间行|贿与涉|黑,也同蒲彦茗一样再度入狱。
在听到了那通电话之后,靳奕书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蒲彦茗与蒲彦柏接连出事与詹逸无关。
再后来,就是蒲广平病倒的消息了。
因为蒲广平病倒,靳奕书身为名义上的儿媳,也就不得不暂停行程,回帝都探望。
靳奕书对蒲广平没有什么好感,去医院探望也是完全出于礼节,就是走个过场不至于令人诟病,原本她也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的。
结果在她回到帝都的第二天,又接到了丁兴的电话,通知她与詹逸一起去医院探望蒲广平。
说实在话,靳奕书现在已经有点害怕见詹逸了,哪怕她是詹逸的铁杆粉丝也没用,更别说现在她这“铁杆”正在动摇着。
现在的詹逸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詹逸到底在想些什么、打算做些什么,她从来不知道詹逸一向面无表情的背后,藏着的是多么深的心思。
但是丁兴都已经这么通知她了,靳奕书也找不出的拒绝的理由,只能答应下来。
这次是司机开着车,先到靳奕书的住处接上了她,再去公司接了詹逸,一同前往医院。
靳奕书和詹逸一起坐在车的后排座位,靳奕书原本想问一下詹逸关于蒲广平的病情,哪知詹逸在路途中都一直开着视频会议,压根都没有让靳奕书说话的机会。
所以,到来医院的时候,靳奕书都还不知道蒲广平的具体情况,一直到詹逸带着她来到蒲广平的病房。
蒲广平竟然已经生活不能自理,保姆正在给他喂粥,却并不能喂进去多少,从他嘴角滴答滴答的淌了出来。
靳奕书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听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她听到的只是说,蒲广平偶染微恙,家里人不放心,让他住了院,是根本没必要,至于到底得了什么病,靳奕书也没听到确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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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这消息根本就不是真的。
听到詹逸和医生的对话,靳奕书才知道,蒲广平是突发脑溢血,目前虽然已经动了手术,手术还算是比较成功,然而半身不遂却已经是可以肯定了的。
蒲广平这个样子,恐怕是没法再管理普弘集团的事务了。
靳奕书侧头看了一眼詹逸,这应该是他乐见其成的吧?不过此时詹逸的神情依旧是冷冷淡淡,看不出所以然。
他挥了挥手,让阿姨先出了病房。
病房里就只剩下詹逸靳奕书和蒲广平三人。
蒲广平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此刻靠坐在病床上,脑袋像一侧歪着,嘴巴像是没法闭紧,嘴角一直有口水断断续续地流下,左手手臂僵硬地弯曲着,时不时抽搐一下。
才几个月没有见,蒲广平就已经不是那个气势狠厉,面露凶相的人了,他现在已经任人宰割,什么都做不了。
靳奕书一时很是感慨,蒲广平做过的恶也不少,这大概就是恶有恶报吧。
詹逸开口了,“大哥和二哥在监狱里都挺好的,积极地改造着,不过现在在牢里再积极也没什么用了,要减刑是不可能的,提前假释更不可能,估计再出来可能要到十来二十年之后了。”
蒲广平手臂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可能是想说话,嘴里不停地发出“唔唔”的声音。
“别激动,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大哥二哥在你的教育下成了这个样子?”
蒲广平怒瞪着詹逸,激动地扭动着身体,几乎快要从病床上掉下来了。
“你好好养病,”詹逸不为所动,“张碧兰已经拿了五百万签下了离婚协议,应该不会再来看你了,不过护工和保姆我还是会给你请的。普弘集团就暂且由我来管理。因为你没有立过遗嘱,现在你的状态再立遗嘱也不会生效,所以,在你百年之后,你手里的股份分配就留不到你操心了,不过你放心,如果大哥二哥能活着从牢里出来,给他们过日子的钱我还是会给的。”
这还是靳奕书第一次听詹逸说那么长的一串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懵的,只知道,现在的普弘集团怕是已经换了主人。
她此刻只能尽力把自己当做一个隐形人,不参与进这家族斗争里。
詹逸说完后,就不打算久留,转身打算离开。
蒲广平还在怒吼着,只不过他现在的“吼”也只是口齿不清地喊叫。
詹逸脚步顿住,回过头,“当年你这么对我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这样的结局?你毁了我妈一辈子却逍遥法外度过了大半辈子,在我看来,今天你这样的光景已经是便宜你了。”
说罢,他大步走出了步伐。
靳奕书连忙快步跟上——她可不想在这里多待哪怕一秒钟。
她还在暗暗埋怨詹逸,既然要跟蒲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