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有默契地间隔几米远。
看着一个小哥把黑色的公文包夹在自行车后座上，悠悠达达地骑车走了。
乔乔：“……”
“说不定里面就有上千万的钻石哦。”刘总在一旁开玩笑。
“那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好了。”乔乔还是觉得有点夸张。
刘总大笑：“这不过是做这行的基本素质。”
话虽如此，包括乔乔挑选的那几颗，刘总包里装着几十颗钻石，他不方便像秦简和乔乔那样可以无事人般地闲逛，稍稍告罪两句，刘总就夹着他那价值连城的公文包走了。
当然，步履从容，神态悠闲，根本看不出来他随身的公文包里装着钻石，基本功扎实得很。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我们随意逛逛吧。”见秦简情绪有点低落，乔乔摇了摇他的手臂，笑得甜甜的。
秦简骨节分明的大手罩在她的头顶，揉了又揉，唇才浅淡地弯了一下，“附近又不少珠宝店，要不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乔乔点点头，没有驳了他的好意。
以乔乔对他的了解，乔乔猜测那些珠宝店秦简早就逛过了，除非有新品否则不会有什么新发现。
事实也如乔乔所料，他们在珠宝店密集的钻石街上逛了整整一圈也没有什么新发现，虽然店铺里的首饰品种繁多，唯美漂亮，blingbling闪瞎人言的好东西不再少数，可是乔乔和秦简却没有太多心情去欣赏。
再次从一家有名的珠宝行里出来，他们不但走马观花的看遍了展柜里的珠宝首饰，还现场观摩了钻石切割，乔乔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了。
拽了拽秦简的手，乔乔声音变得娇气起来，“去吃点东西吧。”
“饿了？”秦简问。
乔乔点头。
见她明显疲惫下来的神色，秦简心疼起来。他知道乔乔，上辈子小姑娘就娇生惯养的，多走几步路脚底都能磨出水泡来。
从钻石交易中心出来后，他们已经走走停停也有两三小时了。
四周看了看，附近除了珠宝店就是咖啡馆，秦简低头跟乔乔商量：“先去咖啡馆里吃点蛋糕什么的垫一垫，回酒店后我们再去吃大餐好吗？”
乔乔点头，她从来不是挑剔的人。
“叮铃铃……”
随着秦简推门的动作，挂在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乔乔随意坐在窗边，如果心里没装着事儿，卫普城的确是个适合旅游的地方。
除了交易繁盛的钻石街，其他地方的生活节奏很慢。
街道上三两个背包客悠闲走过，拿着小提琴的居民随意往树下一坐，手上的琴弦就能消磨一下午时光。
服务员拿着点菜单过来，秦简看了看餐牌，用地道的伦敦腔给乔乔点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咖啡，他自己只点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水。
乔乔最近不让他喝咖啡了，他就很自觉地不喝，听话得可以。
服务员走了，乔乔转过头来笑着说：“早就想问了，你的口语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秦简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乔乔的问题，只说：“你不是说过我适合伦敦腔吗？”
乔乔愣了愣，没想到秦简会这么回答。
“你还真去学了？”乔乔心狠狠一缩，有点欢喜又有些疼痛。
“公司上市那阵需要，所以就学了。既然都是学，当然学你喜欢的。虽然我不是通灵之体，没有什么都不会忘记的特异功能，不过和你相关的一切，我都没有忘记。”秦简这么说的时候脸朝着窗外，他的目光没有看向乔乔，声音也平平淡淡的。
似乎在说一件理所当然，习以为常的事，所以不需要郑重其事，只是简单的陈述。
“秦简……”乔乔握住他的手笑得灿烂，“我喜欢你，认识你真好。”
秦简的唇勉强地弯了起来，漆黑的眼睛晃动了一下，他低下头，不让乔乔看见他眼底的湿润。
认识他真的好吗？
如果乔乔没有认识过她，或许现在还无忧无虑的活着，根本不用经历那些痛苦，也不用这样担心自己的寿命。
认识他真的好吗？
秦简心底知道答案，可是如果再给他选择一次的机会，他仍会选择遇见她，仍会在选择在那节车厢里站出来，仍会选择接受她的好意给她补课……
即使明知道结局，即使带给她许多痛苦，他也要遇见她，要爱上她，更要让她记住她。
秦简眼睛没有看着乔乔，轻轻地说：“我爱你。”
这就是他的……自私偏执的爱。
或许卑劣丑陋，却真实地存在着。
琥珀色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乔乔心跳得欢快，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她既觉得快乐又觉得可惜，只觉得秦简这告白实在来得太忽然，说这种话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的说，用低音炮把她轰晕了才对吗？
乔乔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候，服务员端着餐盘走过来。
马克杯轻轻磕在木质的餐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乔乔抬头，忽然张大了嘴，指着杯子磕磕绊绊地说：“秦……秦秦……秦简，你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