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小人是在李参议之后出去的,”听了李参议的话,那个小白脸吕都事也恍然道:
“他回来行完酒令,害下官被罚了一觞。因酒吃得有些急,又坐了一会儿,便觉腹痛,才去上茅房的。”
“你见过刘参政吗?”老六沉声问道。
“嗯呢。”吕都事点点头道:“下官进去的时候,刘参政还在蹲坑,等下官上完了,系好提上裤带,他还没起来。”吕都事回忆道:“人家以为他有难言之隐,不好意思多问,就赶紧出来了。”
“然后你就回去了吗?”
“那是自然,天寒地冻的,还能在外头干啥?”吕都事娇羞道:
“再说,该轮到下官当酒司令了,我得着急回去。”
“你娇羞个屁!”老六骂一声,看向最后一个姓马的经历道:
“这么说,伱应该是在他们两个之后出去的?”
“是。”马经历点点头道:“下官是在吕都事,当完酒司令之后出去的。”
“你也见过刘参政?”老六追问道。
“未曾。”马经历摇摇头道:“下官去的时候,茅厕里没有旁人。上完茅房,我就回来了。”
“你们的口供上说,是刘参政的长随,发现他迟迟不归,出去寻找,才发现他失踪的。那你们是在刘孔……也就是那个长随,出去找人之前还是之后,去上的茅房?”
“下官回来的时候,那个长随仍在那呢,过了好久他才出去。”李参议很肯定道。
“下官回来的时候,他也没出去,过了一会儿他才出去的。”吕都事也确定道。
因为这几天,他们被迫反复回忆这段经历,所以这些细节都记起来了。
“那么你呢?”老六望向最后一个马经历。
“下官……”马经历迟疑一下,摇头道:“不记得了。”
“那你们记不记得?”老六便对另两人笑道:“帮他一起回忆一下。”
“不,不记得……”
“没,没印象……”两人便含糊道。
“都不想说的话,就统统丢进粪坑!”老六便恶狠狠道:“我再换几个愿意讲的来!”
“我们大王可是杀人不眨眼,吃肉不蘸盐的。”大舅也帮腔道:“找不到真凶,你们通通都得死。到底要不要帮着隐瞒?你们好好想清楚了。”
待他说完,老六便挥挥手,如狼似虎的护卫立即上前,拖着三人就往外走。
“大王饶命!下官不敢隐瞒!”李参议忙吓得高喊道:“我记起来了,他是跟着那刘孔往外走的!”
“对对对,”吕都事也恢复了记忆道:“他是和那人前后脚出去的,后来他进来没多会儿,那长随就进来报告,刘参政失踪了的消息了!”
“……”马经历这下也一脸恍然道:“下官也想起来了,是这么回事。不过那就是凑巧了,人有三急,下官尿尿也没法挑时候啊。我也没跟他打照面,更没说过话。”
“是吧?”老六灿烂一笑,锦衣卫立即把他拉到一旁,施以大记忆恢复术。
没想到,这个姓马的嘴还挺硬,就是咬死了自己一开始没说实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不想被误会罢了。
“马经历是刘参政手下的办事官,平日里跟这个长随可接触不少。”却架不住另外两位同僚,一个劲‘卖队友’。
“没错,问隔壁那一声就是他喊的!”吕都事也高声道。
“刘孟刘孟,你家老爷回去了吗?”朱桢沉声问道。
“没错没错!”吕都事使劲点头道:“原来我都没想起来,昨晚熊藩台问话时,叮嘱我们跟任何人不要提起,有人问隔壁话这茬。我这才猛然记起这茬。”
“大记忆恢复术,升级!”老六这下彻底不再客气。
护卫便将那马经历绑住手脚,倒栽葱拴在房梁上,然后在他头冲的位置,放了个木桶。看上去又想要用水刑,但这其实是它的升级版——粪水刑!
顾名思义,那桶里装的不是清水,而是粪汁儿……
也就脑袋插进去一下,马经历就崩溃了。
“别别,我招……”一脸黄汤,满嘴喷粪的马经历,涕泪横流的狂呕不止道:“你,你们不是人……”
结果又换来一下……
这次马经历彻底老实了,一句废话不敢多说。
“不想继续食大便,”老六捂着鼻子,站的远远的。“你就快招吧。”
“我是故意跟着刘孔出去的,目的是盯着他,以防万一。”在比死还难受的感觉下,马经历已经顾不上,说出来会不会死了。
“什么万一?”老六松开手,顾不上嫌臭了。
“防止他不敢动手或者失手。”马经历答道。
“动手干什么?”老六和胡泉还有罗贯中都露出震惊的神情。
“杀刘琏。”马经历有气无力道。
“艹……”老六恨恨的啐一口,没想到大师兄居然养了头弑主的白眼狼。
“你说,是刘孔杀的刘琏?”胡泉接着沉声问道。
“是,他知道刘琏有便秘的毛病,每次蹲坑都要很久,所以没有马上跟出去,一直等到约摸着他快拉完了,才出去。”马经历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