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站在窗前，正在看楼下。
“该睡觉了。”他把窗帘合拢，坐在洒满橘黄光线的床上，平静地看着她。
莫莉躺在床上，看着尤里安靠近她，她似乎缓缓觉到尤里安想做什么。
算起，他们之间很久没有发生过临时标记或者永久标记了。
现在的问题是，她不想做。
她装作整理头发，肘把尤里安隔开，下定决心，“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少了一种味道？”
尤里安撑着上身，俯视她，“少了一种什么味道？”
“少了你的信息素呀。”莫莉不直接看他，左看右看，“最近都闻不到了。”
“是吗？”尤里安然停止了靠近，“现在你闻到我，是什么味道的？”
莫莉实在无法睁眼说瞎话，憋了半天，说：“……是普通的人味。”
尤里安探究地看她，顿了顿，“睡吧。”
清晨开始，尤里安占据二楼浴室很长时间了。
莫莉前前后后去浴室门口看了三次，门一直没有打开。
快到中午了，楼上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响动。
莫莉走上楼梯，空气里尤里安的信息素由淡至浓，浴室门是着，门缝下有水渗出。
他在做什么？
莫莉脚踩在水渍上，轻轻打开浴室门。
她被扑面而的信息素袭击，好像误入了一个拥有浓重野兽气息的洞穴，气味辛辣呛人。
洗池水龙头开着，浴缸的水龙头开着，尤里安坐在浴缸旁边，湿漉漉的黑发垂下，遮挡住眼睛。
“莉莉。”他抬起眼睛，“喜欢吗？”
什么？
莫莉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发现浴缸溢出的水不是透明的，再向前，她逐渐瞪大眼睛。
浴缸里的水是鲜艳的红，红色沉积又变成黑红，看起心惊肉跳。
她刚想问是什么，尤里安的举起，血液从他心滴落，滴滴答答混入浴缸里。
“现在闻到了吗？我的信息素。”尤里安维持着自然平淡。
莫莉瞠目结舌，她怔愣了很久，慢慢觉到害怕，“对不起……”
“嗯？”尤里安皱眉，“为什么道歉？”
“我……”
“我只能找到你削铅笔的小刀，划出的伤口很容易愈合，我又试着在动脉上划了一道，结弄得浴室一团乱。”尤里安站起，朝莫莉走过，“我没办法确认自己的信息素，只能问你。”
他站在莫莉面前，弯腰看她，“我的信息素在吗？”
“在……”莫莉声若游丝。
“那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尤里安双捧着她的脸亲吻，脸颊上有湿润粘腻的触，他的嘴唇轻轻压着她的，低声问：“现在我是什么味道？”
他的信息素似乎要透过皮肤直接沁润她的身体，她心神恍惚，“是香的，好闻的……”
尤里安的拇指按在她的嘴角，让她微微张开嘴，更深地吻她，自己的血沾染她。
浴缸的水龙头开着，一池血水溢出，淹没脚背，莫莉的裙角吸饱血水，白色的裙摆慢慢变成红色。
莫莉少了将近十二小时的记忆，她醒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了。
她呆呆坐在窗前，等待巴林到。
巴林是一贯的小心，他需要在洋房附近瞭望，确定没有人在二楼偷窥才会靠近，靠近后首先确认车库里的车是不是在，然后才能放心走到窗前。
今天他刚到，发现莫莉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神情。
“发生了什么？昨天中午，我发现他的车在家里，他没有上班吗？”
“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莫莉咬着下唇，无措又焦虑，“不能随向他说起味道这个事情，会让他变得很可怕……”
巴林仔细打量她，“他昨天伤害了你？”
莫莉不知道怎么说，“你知不知道基因配对工程委员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说过，怎么了？”
“我想写一封信，让你替我寄他们。”莫莉说，“我想要申请禁令。”
巴林心想，有这样的东西？算有，肯定没什么。
“什么样的禁令？禁止他靠近？”
“不，禁止他刀子割伤自己。”莫莉看起快要崩溃了，“当我提起味道这件事情，他会割伤自己，让鲜血流淌满地，然后问我，有没有闻到他的味道。”
巴林有好一阵没有说话。
“是不是很难以理解？刚才我坐在这里，一直在回忆，越想越害怕。”莫莉头发乱蓬蓬的，穿着睡衣，她的上眼皮和嘴角都是通红，不知道是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