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车。” 大卡车呼啸而去。 小吃铺的老板擦了把汗珠子,我擦,这是干啥去?! 车子直扑机械厂家属院。 五辆卡车上的人都下来了,手里都拿着洋镐和铁锤。 “车辆掉头,车屁股对准院子,往后撞!” 邢文斌龇牙咧嘴的怒吼。 司机才不管那个呢,调转车头,用车屁股对准了院墙。 轰隆隆~ 红砖砌成的院墙被卡车撞到。 扬起漫天的尘土。 院子里的老太太早被这个架势吓傻了。 老太太抖手抖脚的从窗台上拿起一把菜刀。 “我,我跟你们拼了。” 邢文斌见老太太拎着菜刀,他也来了狠劲。 抢过工人手里的洋镐,就冲了进去。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邢文斌虽然不敢直接往老太太身上招呼,可是他敢往窗子上招呼。 抡起洋镐对着窗子就是一阵刨! 其他工人见状有样学样,手里的工具就往窗子房门上招呼。 霹雳八叉,稀里哗啦~ 也就是几分钟时间,老天天家被卸去了门窗。 屋里的人被这气势吓得瑟瑟发抖。 “把他们拉出去。” 有人冲进去,两人控制一个,很快,老翟家的人都被控制了。 “把这房子给我扒了。” 今天,吴霞正在拆迁办发愁呢。 听说,邢文斌昨天吃亏了。 看样子还得想想办法啊! 正犯愁的时候,有人跑来报告,说有一伙人已经在拆翟家的房子啦。 “什么?真的假的?” “正拆着呢!” “走去看看。” 他们紧赶慢赶的来到翟家,这会儿翟家一片狼藉。 旁边院子里的人都吓傻了。 他们没想到,昨天吃亏的男人今天就跑来砸场子了。 是个狠人啊! 直接用卡车撞墙! 他们马上开始四处踅摸,找拆迁办的人,一切好商量。 “邢总!” 吴霞见邢文斌正在指挥工人拆房子。 就上前拉住他。 “吴总?你怎么来了?” “他们同意搬迁了?” “没有?” “那你就拆了?” “嗯,拆了也就搬迁了。” 老太太看见拆迁办的人也来到了现场,哭天抹泪的说拆迁办欺负人。 吴霞一撇嘴,你们欺负人的时候咋不说呢?! “现在签字还有奖励,如果不签,你家的补偿以后再说。” 拆迁办的人趁机吓唬老太太。 老太太是机械厂的遗霜。 本来这辈子以为就这样了。 谁知道赶上拆迁。 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到了娶媳妇的年纪,现在不狠狠的要补偿,以后就没机会了。 因此老太太才要八十平方的房子,这是要解决两个儿子的婚房问题啊! 谁知道,她家这么一闹,不仅让以前的老同事老领导厌烦,还得罪了所有人。 她家不动,就没法施工,耽误大家的事啊。 今天见这架势,知道来硬的是不行了。 老太太还要打滚撒泼。 被工人们控制住了。 这一折腾就是半天。 工人们把翟家的东西都搬到了院外。 把房子夷为平地了。 老太太这回老实了,也不哭不闹了。 直接在拆迁协议上签了字。 拆迁办的人趁热打铁,直接来到隔壁。 “你们也签了吧,省得我们来回跑。” 他们这些钉子户相互看看,觉得再僵持下去没啥好处,也都陆陆续续的签了字。 “给我们一天时间,明天我们就搬。” “别废话,让我们的人给你搬。” 邢文斌被翟家一激,现在嗓门也高了。 指着这些人吼道。 工人们呼啦一下就涌了过来。 “别,别,我们自己来。” 他们乖乖的把家具搬出房子。 “拆!” 工人们一拥而上,洋镐大锤一上,很快,房子就塌了。 这支从北宁来的拆迁队,莫名其妙的就把钉子户的房子拆了。 吴霞高兴坏了。 “好,邢总,不愧是北宁的牛逼人物,在哈市都是棍!” 邢文斌被夸得眼睛看天。 他早就忘了脸上的疤了。 他们北宁拆迁队的事迹在哈市拆迁行业里流传开了。 都说有一支拆迁队很牛逼,把钉子户都拆了。 其实,邢文斌还真不是干拆迁的。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建筑工! 拆迁完成,平整了土地,建筑公司进场了。 邢文斌的公司拉着工人进现场,开始打基桩,做地下工程。 可他拆迁的事迹太有传奇色彩了。 其他项目的拆迁工作多少都能遇到这么几个钉子户。 他们也找关系找到了邢文斌。 人家甲方说了,只要能解决钉子户问题,就给他一个大工程干干。 谁能拒绝这样的承诺和诱惑? 邢文斌从一开始的试试,到最后的从容,他竟成为哈市拆迁行业的金手指了。 那些跟着他误入歧途的拆迁工人,也得烟抽! 挣了不少钱。 而通过拆迁,邢文斌现在哈市又接了好几个工程。 他的这些事,卢昌华还真不知道。 这还是后来听胡大贵他们一起吹牛逼的时候,他才知道的。 当初跟着自己做工程的邢总,早已在哈市混的风生水起了。 早已被卢昌华忘记的邢队长,如今这个称呼又在哈市盛行起来。 很多人都喜欢叫他邢队长,而不是邢总。 因为他经常带着一只拆迁队,纵横在哈市江南江北。 昌和商业综合体项目迅速的拔地而起。 原本不值钱的江北,由于卢昌华对机械厂的开发,直接导致土地连连升值。 很多地产商也开始关注起江北来。 对于哈市的开发,卢昌华很重视。 毕竟这是昌和集团进军省城的第一个项目。 他在安排好幼儿园建设后,就去了一趟哈市。 王瑶也跟着去视察。 夫妻俩对项目工地查看了几圈,又听取了吴霞和吴玥汇报。 “这是我们集团第一次操盘这种大型商业综合体,我们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