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沉下声音。
“上次你问我,我们可不可以相互问问题。我可以答应你,但训导是以我为主导的,你问的问题不能太多。”沈春澜说,“每次训导,最多问三个。”
饶星海:“这么多?”
沈春澜:“那减……”
饶星海:“可以可以,三个。”
他脸上扬起的得意和忖度神色让沈春澜紧张。他确实打算与他分享自己训导的经过和心情,目的是让饶星海安心,并且认真接受之后的训导。这是他决心坦诚的部分。
但还有一些,是更隐秘的,更无法袒露的东西。
“我先回答你之前的问题。”沈春澜迅速截过话头,他要始终将训导的主导权握在手里,“我确实曾接受过训导,在我大二的时候,由我的辅导员负责。”
他开始讲述那个电话。
那个神秘的,他至今不知道来自何方、来自何人的电话,是寒冷的三月里,冥冥给他扔下的一个谜团。沈春澜无数次在回忆起电话内容的时候,回忆起那个“骗子”说的深谷与雪山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稀里糊涂的梦。
他说电话里的声音,说自己听到的故事,但把对方所提及的爱.欲细节匆匆带过。
饶星海听得入神,当沈春澜说到联系无缘无故中断,再也没有继续的时候,他眼里流露出明显的惋惜。
“他是哨兵吧?”饶星海喃喃道,“他一定很厉害。”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哨兵,他从来没有说过。人才规划局招收各种特殊人类,他也可能是狼人,半丧尸人,地底人。”沈春澜终于聊到了训导,“我的导师聂采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所以他主动提出为我训导。”
饶星海的眼神变了。他不由自主地坐直了,眼神瞥向放在一旁的书包。
那本写着“远星社·聂采”的非法小册子,此时也正躺在他书包里。
“聂采?”他重复了这个名字,“怎么写?”
沈春澜告诉了他:“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没有,感觉是个怪名字。”饶星海的目光再次回到沈春澜脸上,“是个怪人。”
聂采如何训导,沈春澜不可能告诉他,训导过程中出现的那些事情,他也不可能跟饶星海透露半分。
“搞学术的,挺厉害。”沈春澜同样匆匆带过,“我当时已经累积了四次警告处分,所以对训导也不算太抗拒。如果累积到五次,我可能连文凭都拿不到了。”
“没想到你以前这么坏。”饶星海说,“超出我的想象了。”
他笑着看沈春澜,语气一点儿不客气。沈春澜现在对他的态度已经有了免疫力,在心里骂人但脸上一派和煦春风:“但我从来没有释放精神体打过架。”
饶星海:“那是你胆小。”
沈春澜:“好了,我的训导说完了,我们可以……”
“我今天还剩两个问题。”饶星海盯着他,“能问吗?”
沈春澜:“……你问。”
饶星海显然在回忆方才沈春澜说的话。
“那个陌生人跟你说的事情,还包括他跟他爱人的相处。”他问,“他会跟你说所有相处的细节?”
沈春澜:“……”
他就只提了这么一句,饶星海太能抓重点了,好像知道沈春澜在什么地方故意掠过不提一样。
坦诚。沈春澜心想。他点头回答:“对。”
饶星海立刻追问了下一句:“包括上床?”
沈春澜:“……”
小年轻人,脑子里成日都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他有些呆愣,有些惊诧,还有止不住的愤怒:“你就想知道这些?”
饶星海:“具体吗?”
沈春澜:“我劝你去洗洗脑子饶星海。”
饶星海不依不挠:“多具体?他在电话里怎么跟你说的?很激烈?他怎么形容整个过程?”
沈春澜一下站了起来:“我警告过你,你要尊重老师,不要蹬鼻子上脸,注意说话方式!”
他的起身似乎增加了压迫感,饶星海愣了一瞬,干脆靠在沙发上,目光从沈春澜的脸上一点点往下落,像舔舐着他整个人一样。
“沈老师,”他问得轻柔温和,眼神落在沈春澜腹部之后,又继续往下走,神情像擒住了猎物的蛇,透出一丝丝阴冷的狡黠,“当时,你有反应吗?”
作者有话要说: 饶星海:叮当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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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请假一天,周一中午12点继续和大家见面吼吼,小黑蛇继续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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