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邵陵被拦在了京城外,守城的士兵一脸嘲讽地看着他,不屑道:“想扮成权贵进去也要挑个好一点的吧,谁不知道景世子昨日已经与长公主大婚,怎么可能才回京城?”
士兵上下打量着他,心想着这幅模样倒是贵气,就是脑子不太好。
昨日长公主的十里红装凤冠霞帔可是看呆了一路围观的百姓们,作为新郎的景世子怎么可能抛下洞房才从外面赶回来?
景邵陵闻言急切的心情骤然冰封,整颗心连着全身的血液都将至零点之下,冷得他嘴唇都打了个哆嗦。
他扭头看向守城士兵,可以用恶狠狠来形容的目光逼得士兵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士兵反应过来后连忙举起手中的兵器横在身前,警惕地看着神情大变的景邵陵。
一个凡人而已,拿着兵器也阻拦不了他。
景邵陵现在满脑子却是刚刚士兵嘲讽他的话,什么叫昨日已经大婚?他这个新郎尚未在场,流悦在与谁成亲?
满心慌乱不安,景邵陵安慰自己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成亲当日找不到他,为了皇室与流悦的面子,他们寻了一个人扮成他的模样代他走完了人前的流程。
这是最合理的理由。
但景邵陵脸上还来不及舒缓的面容僵住了,他不可思议地试图上前,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默默挡住了。
侧头看去,晨起进城的其他人们毫无察觉地在检查过身份之后顺畅的进城了。
这是一道只针对他的结界,而且还是他无法破开的强大修士布下的。
联想到昨日正常进行的大婚,景邵陵抖着手召出本命剑,但世俗界灵气稀少,一旦需要动用大量灵气的时候仅凭世俗界中所含灵气就完全不够用。
本命剑显形一半就散去了,甚至都等不到人们看到它。
这个结界不仅只针对他一人,甚至限制了京城内外修士可以吸纳的灵气多少,这在无形之中护住了整座京城。
景邵陵心中一路下沉,浓浓的无力感涌上,暴躁又不安的心绪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
他不敢想没有新郎的婚礼是怎么举行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境界的修士才能在灵气匮乏的世俗界中布下这样浩大又精巧的结界。
被挡在外面无处可去,景邵陵眼中黑气掠过,眼珠泛出红丝,整个人几乎站在深渊边缘摇摇欲坠。
昨日本该是他与流悦最重要的日子,如果他当时没有去见凤玲儿,那么如今他绝对不会被拦在京城之外,而是身处婚房之中。
这个假设只要稍稍涌上脑海就足以让景邵陵发疯。
……
一室春情,被褥之下两人长发交缠,莫名旖旎,有手露出帷帘之外,素白修长的手指缀着几个显眼的吻痕。
流悦挣扎着掀开了眼,眸中无神地看向上方,眉心红痣艳得惊人,眉眼中萦着初经人事后的妩媚风情。
她本来雪白细腻的肤似是因为长时间的热意蕴上一层淡淡的粉,整个人极为娇艳,从明艳的面上直至精致诱人的锁骨脖颈处甚至蔓延到被褥中半遮半掩的肤色上,隐隐可见斑斑的红痕,如一朵朵烙上的娇小梅花瓣勾人得不行。
腰肢酸麻,身体无力,流悦挣扎着起身,青丝顺着光滑的肩颈处滑落,越发衬得她肤色如古玉般凝白。
正艰难的动作时,有人小心扶住了她,掌心覆在纤细的腰部,有些烫人的温度让流悦不由想起昨夜,脸侧微热羞敛抿唇。
男人似乎不知什么叫适可而止,每当她缓过来后就是一泼更磨人的情.潮,这期间她受不住的用力咬了对方好几口。
今日分外殷红的唇稍有动作就是夺目的艳意,使得清澜幽若古潭平静的眸中掀起巨浪的前波。
她撩开发丝,犹豫道:“绍陵?”
清澜手上一紧,应了一声。
看着有些无力依着他的人时,又敛下方才的失态,面上浮出些许餍足之意,眸色深深专注地看着流悦。
清冷的神情无形之中被毁了干净,只因他看向流悦的目光像极了圈住猎物不放的猛禽。
危险又可怖。
流悦笑了笑,道:“我那条蒙眼的轻纱呢?”
清澜镇静道:“下人不知,一并拿去清洗了。”
闻言流悦苦恼地蹙起眉头,那条轻纱不起眼貌相又很是普通多半会被洗衣女弃掉,离她眼睛能看到还有几日,后面这几日就全是眼盲状态。
清澜温声安慰:“这几日我会看顾着你的。”
流悦微微一笑,眉脚轻扬,颇为玩味地点了点头。
她很期待。
……
凤玲儿想过景绍陵会回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快,甚至连两日都未到。
她疑惑道:“你见过古师妹了?”
景绍陵薄唇紧抿,面色凉薄,也不看向凤玲儿,声音飘忽道:“你我联手。”
凤玲儿心中一喜,面上不动声色,笑道:“可以。”
景绍陵神情恍惚,他虽进不去京城不知那日婚礼是何情况,但也有几个昔日友人家中不凡消息灵敏。
托人将口信传了进去后,就拿到了一封信。
信上大概意思就是,他从未离开过京城,那日迎亲也没人扮成他,从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