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计划的棋子。
可是却为了这个棋子劳累一生,至死挂念。
矛盾又可笑。
她说:“永远不要对那个男人动心。”
后来整理遗物时,秦怡才在一本书中夹着的纸条发现了这个女人唯一肯露出的一点母爱。
一张存着巨额的银行卡,和简单的一句话。
“扛不住了的话,就拿着这笔钱找个地方永远别回京都。”
望着眼前俊美冷漠的男人,秦怡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母亲最后留下的那张纸条,可是瞬息过后,拿着包的手就默默加大了力道。
她用整个青春去布下了这个局,如今只差最后一步,就会得偿所愿。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放不下这个男人了。
“许秋两家的婚事已经提上了日程,爸的意思是让我们的婚礼先办起来压他们一筹。”
秦怡微笑道,没有一开口就提到戒指的事。
林涵海这时看着秦怡的目光对着她是第一次这么冷淡,冷意锐利的视线似乎能穿透她深深藏起的那些隐秘心思。
秦怡笑意微顿。
林涵海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他从很久以前就知道,秦怡完美符合了他对未来伴侣的要求。
比起任性的流悦,秦怡的优势极为明显,她无疑会是一个合格的林家主母。
想到流悦,林涵海的心口便撕裂般的抽痛,恍神间隐约想起来了,从订婚上那通电话时,心口时不时的疼痛便未曾停过,直至几日前彻底爆发。
以往跟在他身后,几乎快要让他感觉永远不会消失的女孩马上就要嫁给他人为妻了,就像本为一体的存在却硬生生剥离出去一样,疼的难
熬。
他甚至不敢去想,当时那个电话,到底是在流悦出车祸前还是出车祸后拨打。
如果是车祸前,是不是因为他冷漠的语气失神而导致出了车祸。
如果是车祸后,那个娇气得不行的女孩,是怎么忍着那些剧痛给他打来了那个电话,只为求一个答案。
那个问题是……
你是我的爱人吗?
越想越深的林涵海面上浮现出清晰的痛苦神情,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自我折磨,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全然没有后悔的余地。
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着,为什么自己能够因着那世所罕见的珍宝主动奔赴入怀,就觉得那不过是路边石砾不值一提?
是这么多年的被那个女孩宠着追着,所以一点未曾感受到心中正慢慢烙入一个影子,只有骤然拔开的时候才会感到痛入骨髓?
秦怡心口在急速跳动,她眼睁睁看着林涵海陷入自己的世界中,余光都不往她这边睹上一眼。
从她认真琢磨了解这个男人开始,就从未见过他有这般痛苦的神情,这会让她感觉,她从未了解过他。
林涵海脸色淡漠,不再看向秦怡:“婚礼的事日后再说。”
秦怡想起林母在她临走之前说的那句听不懂的话,犹豫地说了出来:“妈让我告诉你,既然做了选择就容不得反悔。”
林涵海脸色骤冷。
……
流悦拉开帘子,看着许奎文眼中流露出的惊艳勾唇轻笑,拎着婚纱的裙摆小心地往前走了几步。
婚纱层层叠叠的细纱交织出华美奢侈的惊艳感,手工绣缝的繁复花纹,零散点缀的珍珠细钻,腰部一拉就轻易勾勒出流悦纤细的腰身。
洁白的婚纱更衬得流悦白皙的肤色隐有流光闪过,漂亮的眉眼间显出几分仙气,朝许奎文勾唇一笑时,他的眸色便瞬间一暗。
许奎文从背后拥住流悦,低头在她细腻的肩颈处用鼻尖拱了拱,隐隐的幽香嗅入鼻翼,让他口中微干。
抬首亲亲咬了一下流悦的耳垂,引得她轻叫了一声,他恋恋不舍地舔了几下才松嘴。
声音透着莫名的干哑,附在流悦耳边低声笑语了一句。
说完流脸色瞬间染上淡粉色,手肘往后撞了一下,眸中萦着羞涩的水光,其间微泛着潋滟的流光。
惹得许奎文拥着她的力道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