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
流悦得到的答案丝毫没有超出她的预期。
林涵海手上用了点力,就从流悦脸侧与手心的夹击中挣脱了出来。
刚刚那无处隐藏的失色尽敛于眸底不见半分,他以一种极为冷静理智的态度说道:“我希望你能成熟一点,这个问题没有丝毫意义,只会无谓加重你的伤势。”
说到后面,他看着流悦的眼中已经略显疑色。
他在怀疑流悦是故意伤害自己来达成目的。
流悦比谁都了解这个男人,此刻更是看上一眼便明白他在想什么。
她唇角扬起的弧度缓缓下拉,最终抿成一条直线,如石塑般在那一瞬间失去了什么。
流悦垂眸轻轻笑了一声,仿若无事发生将手落下放置膝盖。
看啊,这个男人在这件事上处理的向来是如此干脆,不会在二人之间留下一点缓和的余地。
甚至根本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直接否定了所有后续的可能性。
流悦从包里拿出纸巾,面色淡淡地捂住了额际的伤口,站起了身俯视着依旧半蹲着的林涵海。
对上他波澜不惊的眼神,流悦歪头娇俏一笑:“海哥哥,你真是不解风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会向这个男人去解释什么了,那些怀疑误解她统统不曾辩解过,反正这个男人也不会信。
既然如此,说什么都没用。
这落在林涵海耳中就是她间接承认了这就是她故意的。
平稳的心态瞬间怒了,他猛地站起身声音有着不小的火气:“你总是这么任性!”
流悦眸光微转,意味不明道:“你在气什么?”
气她愚弄了你,还是气她伤了自己?
林涵海心口一紧,眉头紧蹙,额角不由一抽一抽的。
他自认处事冷静,每每对上流悦却一再失态,这次出口更是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
他不欲在与流悦多做纠缠,冷淡地看了一眼她,冷漠道:“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转身开门,不再搭理她。
一声重重的甩门声响起,浓墨般的夜色下,流悦捂着额际的伤口,默默被关在门外,一半被灯光照耀的脸虚弱不已,另一边背光的脸侧
却如掩在幕布下的精魅神情莫测。
流悦用另一只手紧了紧外套,转身安静地离开。
小奥连忙跟了上去,关心道:“主人,你的伤怎么样?”
流悦漫不经心地舔了一下唇角沾染的血迹,舌尖轻触时迸发出的糜艳与眉眼间戏谑的轻肆感结合时,流露出的是晃眼的妖异。
流悦舌尖绕了绕,其上萦绕着的血腥味淡去后才饶有兴味地轻砸了一下嘴,说:“伤口没事。”
皮肤是娇嫩,但也不至于多难忍。
她从来不是怕痛的人。
流悦只会让别人痛。
踏着的脚步声都好似轻盈了几分,一起一落有着独特的节奏感。
流悦哼着小曲,脚下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里飘散开。
小奥纳闷不已:“主人你心情很好?”
“还不错吧。”
流悦红唇微勾,就地转了个圈,裙边的雪球上下跳动着的节奏也是一种轻盈的愉悦感,脚下的步伐却是一路向前不曾停过。
小奥不明所以,连忙飞到了她前方,又问道:“那我们现在是回去吗?主人的伤口还是先找个药房包扎一下?”
流悦停下脚步,四下看了一下:“不需要。”
对这里轻车熟路的流悦很快找到了卫生间,不过她并不是要上厕所。
这里是昂贵的别墅区,位处市中心稍偏一点,里面住的大都非富即贵。独立性与安全性也做到了极致,本来流悦也会在这里买一栋的。
可是楼市开盘后,知道林涵海名下已经买了一套后,就熄了那个心思。
她以为未来会是这里的女主人之一,却不料事与愿违。
这么多年他都未曾提过同居,结婚的话题,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呢?
流悦将水浸染后的纸巾用力地压在了伤口处。
小奥看着都觉得痛,瞄了瞄主人平静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是在生气。
将滑下的血痕擦去后,流悦翻了翻包找出一个造型非主流的创可贴,对着镜子便贴在了伤口处,顺手用口红在上面画了几下。
小奥心道:还好有创可——贴?
不对啊,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塞进主人包里的,它完全没印象啊!
陷入自我怀疑中的小奥盯着流悦额际不放。
很快就发现了事情发展不太
正常。
“主人!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流悦动作熟练的画出极重的眼线,眼尾处的上挑弧线更是笔触大胆,听到小奥的咋呼声漫不经心地撇了一眼。
敛下眼帘撇过来的那一眼,透着极致的媚。
眼型被塑成略显狭长的形,看人的时候似自带了勾子一般,随意一撇都像在撩人。
合上眼线笔,流悦拿出口红涂上一抿后将东西收拾进包中。
她有些兴致勃勃地道:“去酒吧。”
那地方可馋了太久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