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维南道。
就是会打草惊蛇,不利于他们下一步的计划,甚至会逼得云州某些人狗急跳墙,将自己陷入险地。
不过裴维南想着以好友对小美人的重视程度,兴许会选择这粗暴的法子。
可见美色误人啊!
“对了,五少爷,小人想起来一事,昨日有个南玄人过来医馆,说是要与小人做一笔买卖,小人想着侯爷的嘱咐近日少做生意,而且自从这怪病在城中流传开来,城中药材价格水涨船高,只有各个药馆求着去采买的,哪有送上门的?”
容玖刚要开口,祝余略微迟疑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南玄人?可知道他姓甚名谁?”
裴维南与容玖对视一眼,心底有些模糊猜想。
“好像姓南!”
南?南韶!
桃叶一惊之下抬头看向身侧的人,她方才也看出了五少爷和裴大少爷脸上的迟疑,去刺史府和楚家取药明显是下策,但如果这位南公子手上有药,那言大夫就可以配置解药。
“小人这就去!”
行云得到自家少爷的示意,忙拱手退下了,南韶在云州城的落脚处,早有他们的人暗中盯着。
“看来这位南公子也是知情人!”
裴维南面上隐有凝重之色。
他顺着好友提供的南韶出自世宦之家的线索派人去南玄探查,但至今没有音信,这南韶的身份一日不解,终究让人心中不安。
容玖没有言语,但那黑眸里的流光也是明灭不定。
南韶的住处就在城西的一间客栈里,所以,只过了一刻多钟,行云就将人带来了。
“裴大少爷!”
行云先将一个装着雀实草的盒子递到裴维南面前。
“是这个,我先拿去师傅那里!”
裴维南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对容玖说了一声,就往左耳房去。
“容五少爷!”
已过子时,这会儿正是深夜,南韶却是眼神清亮,毫无困意,而且衣衫齐整,连头上的发冠都束得端端正正的。
“南公子今夜可真是及时雨,去屋子里聊?”
很快,裴维南从左耳房中出来,看了眼好友,笑着对南韶道。
“举手之劳而已!”
南韶也客气地拱手。
“五少爷,奴婢想在这里等着!”
桃叶本是被容玖揽着一起往西厢房那边走,但刚走了两步,她就轻轻挣脱开去。
“您放心,没有言老大夫的允许,奴婢不会私自进屋子!”
桃叶抬起的红红的眸子里满是哀求。
“容兄放心,我会照看着桃叶姑娘的!”
母亲病重,楚伊濯此时也顾不得南韶还在场,只记得在最后称呼时改了口。
容玖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矮下身子的桃叶,还是将人留下了,自己与南韶和裴维南去了西厢房。
桃叶松了一口气,兄妹两个继续焦急地在廊下等着言庭配置好解药出来。
西厢房内。
容玖用手支着额头靠着,似是在闭目养神,裴维南拿着手里的茶盏慢慢喝着,时不时再拿上一块糕点吃着,一边的南韶已经被冷落许久,脸上原本轻松的笑意慢慢有些勉强。
他原以为今日一到这里就会受到盘问,没错,他知道济宁医馆是永宁侯府的产业,所以昨日特地来那一趟,为的,就是让容玖等人能够知道。
“云州倒真是一个矛盾的地方,好山好水处处都是,就是少了好人!”
南韶想起前几次的交锋,自己从未在这位容五少爷手上讨得便宜,只得不甘心地先开口了。
“倒也未必!这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坏人容易对付,倒是有些看着是好人的,令人捉摸不透的,才棘手!”
裴维南笑了笑,意有所指地慢悠悠说道。
“南某以为在盛京时,已经给了您二位足够的诚意,今日又特地带着药材前来投诚,就是不知容五少爷和裴大少爷能不能信任在下!”
南韶往一直半阖着眼的容玖脸上看了一眼。
“南公子说笑了,我们当然是相信你的本事,不然也不会让手下去寻你!”
容玖不言语,裴维南就继续打着太极。
“不瞒诸位,我在盛京时就得到消息,南玄近日恐有攻打东羽的意思,两位也知道,我们这些商人最希望的就是天下太平,可以安生赚钱。何况战事一起,最受苦的还是两国百姓,于公于私,我并不希望两国开战!”
一窝狐狸互打太极,还不知要耽搁多久,南韶忍不住了。
“南玄要对东羽用武,这样的大事南公子竟也能探听得准,看来是我们小看了公子的本事!”
容玖终于睁开了眼,锐利的视线落在南韶身上。
“既然南公子主动找上门,想必是要谋求一份合作,不如开诚布公些,现在云州的形势也等不得人不是?”
南韶刚要开口,容玖又轻笑了一声。
这一轻笑生生将南韶脸上的从容神色笑没了,喉间微动,咽了一口水。
“容五少爷说的是,南某也就不再隐瞒了,云州城内看似瘟疫的怪病其实是一种来自于南玄皇室的毒,这种毒能够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