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住在一处。”
冯轻说完,方铮半晌没做声,冯轻抬头,“相公不同意?”
回应她的是一个炽热的拥抱,方铮小心将冯轻抱在怀里,顺着她的发丝,叹道:“就依娘子说的。”
硕大一个院子,娘子没有丝毫不舍便送与强子哥,他方铮何德何能娶到这么好的娘子。
此事方铮也想过,只是他更愿意听娘子的。
冯轻眷恋地蹭着方铮的胸前,笑道:“强子哥又不是旁人,他是我们家人,对家人好是理所当然。”
“嗯。”
冯轻也想过了,等她将韩姑娘的裙子做好,又会有一笔进项,之后有韩姑娘做活招牌,不愁没人上门。
等攒够了银子,到时再开几间铺子,让相公请掌柜的照顾铺子,以后她便少绣些。
日子总会一日日见好的。
喝过了鸡汤,过了一阵,方铮又端来一碗药。
看着药,冯轻心里还是有点阴影的,她挪了挪脚,“相公,我没觉得哪里不适,要不这药就不喝了吧?”
“这是安胎药。”方铮这一瞬间有些后悔先前的所为,他嗓子略显沙哑,“为夫不能让娘子有万一,娘子喝几日便好。”
“苦吗?”方铮情绪又有些不对,冯轻顿时又有些心疼。
“娘子喝一口试试,这药不苦,今日来不及,等这药喝完七日,之后我便制成药丸,娘子服用药丸便成。”方铮温声哄劝。
大约有孕,冯轻情绪也总是不稳,容易恼怒也容易感动,不过她性子一向温和,便是有了脾气,也是来得快去的快。
就着方铮的手,冯轻一口气喝完。
果真不怎么苦。
喝了药,又坐了约莫两刻钟,冯轻便跟方铮一起在院子里慢慢走了几圈。
这人只要不动,便容易生病,为了孩子跟自己,也不想让方铮担心,哪怕再不愿动,冯轻还是乖巧地被方铮牵着走。
走了七八圈,身上渐渐暖了,却不至于出汗,两人这才回了屋。
天还早,冯轻便收拾了针线,打算继续做裙子。
冯轻一日不动针线便跟少了什么似的,不过如今身子不比之前,方铮规定了时间,每回做针线不能超过半个时辰,一日不可超过两个时辰。
如之前在清丰县一般,冯轻做针线时,方铮便在一旁看书练字。
有方铮时时看着,冯轻作息规律,加之王嬷嬷做的饭合她胃口,冯轻身子一日比一日好了。
转眼就到了龚强准备离京的日子。
离京之前,李姑娘还悄悄来了一回,她提了比先前都大的篮子,里头放了许多糕点,都是容易带着路上吃的。
原本龚强对李姑娘有心疼,却也说不上多喜欢,不过这感情便是在相处中日日升温的,等龚强离京,他对李姑娘已经生出许多喜欢。
李姑娘不能送龚强,只能红着眼嘱咐他路上小心。
龚强重重点头。
出发这一日是方铮一人送龚强出门的。
龚强走南闯北许多回,一人赶路也习惯了,这回离开却生出不舍来,他拍拍方铮的肩,“照顾好三弟妹,若是三弟妹有时间,便让李姑娘过来陪陪她。”
心里有了李姑娘,龚强心事就多了,他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李家给李姑娘定下亲事,也怕有人再欺负李姑娘。
“强子哥放心,娘子会照顾李姑娘的。”
龚强这才跟方铮挥手,转身离开。
与来时一样,龚强先租的牛车,等到了建洲再走水路。
直到看不到龚强身影,方铮这才转身离开。
才走没几步,迎面便走来两个书童打扮的年轻人。
“见过方公子,我家公子在状元楼设宴,还望方公子能拔冗去一趟。”
方铮沉沉看了对方一眼,并未应声。
此时特意过来请他的只会是赵公子。
这赵公子不愧是赵丞相儿子,连请人的手段都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