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也吃。”冯轻牵着方铮往屋里走。
两人分食了一叠糕点,说是分食,方铮不过就吃了一块,其余的都进了冯轻肚子里,吃了几乎一叠糕点,又喝了两杯茶水,冯轻有些撑。
吃的多她就想多动动。
眼看快到午时了,她干脆起身,去准备午饭。
只要在家的时候,方铮总想离娘子近些,尤其这几日娘子心绪不稳,他也越发愿意黏着娘子了。
是以,冯轻做饭的时候,方铮干脆一边烧火一边看他方才买来的书。
“相公,你还是在房间看,我在灶房动静下,会炒着相公。”冯轻劝。
方铮已经往灶膛添柴火了,他笑道:“娘子不是一直担心为夫考试时不能照顾自己吗?此时在家可以多做些,等考试就熟练了。”
冯轻想想也对,就任由方铮去了。
只是等她快做好了饭,这才醒过神,“相公,你考试时人家不会让你用灶膛烧火吧?”
方铮无声笑,捏了捏自家娘子的手心。
娘子真是让他喜欢到不能自已。
被方铮这么糊弄了一番,冯轻心情又好了许多,她给方铮跟龚强各盛了一碗鸡汤,又将鱼朝方铮跟前推了推,催促道:“相公多吃些鱼,会更聪明。”
这段日子冯轻每日鸡鸭鱼肉换着给方铮做,除此之外,她还买了银耳枸杞,日日给方铮煮着喝,若不是方铮阻止,冯轻恨不得再去买一根人参,顿顿给方铮炖。
哪怕方铮抗议,冯轻仍旧没有松口,她势要在考试前将方铮的身体补到百病不侵。
只是她白日给方铮补的太多,夜里就操劳的更多了。
“相公!”冯轻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冷静,她这喘口气,这才继续说:“你可是马上要考试的人了,能不能保持点体力?”
上方传来压抑着某种情绪的轻笑,“娘子放心,为夫好得很。”
冯轻还想说话,方铮却堵住了她的口,“看来娘子还有力气——”
第二日冯轻又起的晚了,她揉着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今天是约定去拿烤饼的日子,我们都晚了。”
“不晚。”不同于昨夜的霸道凶狠,白日,方铮又是那个凡是都淡定对之的人。
任由方铮给她穿好衣裳,冯轻下了决定,“从今夜开始,我们分房间睡。”
替冯轻系腰带的手一顿,方铮摇头,“不成。”
他从没想过要跟娘子分房睡。
这辈子都不可能。
“分。”冯轻一锤定音,而后循循善诱,“相公啊,我这也是为你好,你说你现在劳心劳力的,进了考场可咋办?就几日,就当是提前适应了考场。”
然,她显然没说服方铮。
只见方铮修长的手不紧不慢地帮她系好了腰带,而后将人往怀里一带,“娘子你错了,若是娘子与为夫分房间,为夫定会食不下咽夜不能寐,食不好睡不着,为夫又怎能好好考试?”
这还真是个问题。
冯轻顿时犹豫了,“要不相公今夜先试试,若是不成,明日我再回来。”
“娘子,后日就考试了,娘子忍心为夫一个人独守空房?后日之后为夫还有好多日无法抱着娘子,为夫心里颇不是滋味,要不,为夫还是不——”
“停!”冯轻生怕方铮说‘不考’两字,“不分不分。”
“娘子误会了,为夫的意思是,这两日为夫还是不闹娘子了。”
话落,朝自家娘子揶揄一笑。
“行吧,相公你开心就好。”虽这么说,她还是没忍住,抓着自家相公的手,轻轻咬了一口。
冯轻着急去拿烤饼,两人早饭就出去吃。
“你们可算是来了。”远远见着方铮跟冯轻,中年男子朝两人打招呼,“怕你们着急,烤饼一早就做好了,我就放在炉子边上热着,吃着正好。”
“大叔,我们就在你这里先吃顿早饭,我跟相公想尝尝这饼。”
大叔的摊子不大,只有三张桌子,最多坐六个人,此时已经坐了五人。
中年男子看了一圈,小声说:“要不二位等一等?”
五个人中有两个快要吃完。
“成。”
冯轻也不是多讲究的人,她看中年男子虽然忙,不过桌凳都擦的干净,旁边放的炉子上热着的粥闻着也香。
没等多会儿,那两人放下铜板,跟中年男子打了声招呼,离开。
听口气,他们都是经常来吃饭的客人。
大叔抽空将桌子上收拾好,请方铮跟冯轻坐下。
他又给两人盛了两碗粥,一小碟咸菜。
“这是我自己做的,二位不嫌弃的话就尝尝。”普通百姓冬日吃不上蔬菜,他们总会趁着菜多的时候多腌制一些。
“大叔,怎么就你一个人做饼?”冯轻之前见过的那些小摊子上卖吃食的多是夫妻父子,或是一家人,这大叔一人忙的不可开交,倒是少见。
中年男子苦笑一声,“我家孩儿娘身子不好,不能劳累,儿子出去做短工了,两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好在我身子还结实,自己也能干。”
冯轻暗暗打量男子,这男子身上衣裳打了好几个补丁,洗的也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