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人,这种情况以往也常见,两人也不奇怪。
不过等他们见到方铮跟冯轻的面时,难免就有些惊讶。
方铮实在不像是上京赶考的书生,倒是想个富家公子,可若是富家公子,该有自己的小厮护卫跟着才是。
两个镖师心里琢磨,并没多问。
两人的东西不算多,两个镖师加上方铮轻易便能带走。
因着雪还厚,知州只能让人在路中间清出一条仅能容两人走过的小道,是以,路上还是不能行车的。
几人只能步行到城外。
方铮朝掌柜的作揖,又郑重道谢,冯轻也福了福身,感谢他们这几日的照顾。
“这使不得。”掌柜的连忙回礼。
女掌柜悄悄抹去眼泪,眼角有些红。
最舍不得两人的就是柱子了,柱子牵着两个弟弟,想将方铮跟冯轻送到城外,却被方铮拒绝。
“好好做事,你脑子灵活,以后定会有出息,不过要记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方铮最后说道。
柱子终究是没忍住,眼泪流了下来。
“方公子,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在心里了。”
“那便好。”
没再耽搁,方铮跟冯轻告别了他们,往城外走。
纵使天冷,百姓也是要生活的,这几日外头的行人多了起来,路上拍了长长的对,人一旦多了,走的就有些慢。
方铮背了两个小些的包袱,一手牵着冯轻,那两个镖师则一前一后护着方铮跟冯轻,光出城这一段路,一行四人就走了两个多时辰。
“娘子,你累不累,休息一下吧。”方铮第三次问道。
冯轻摇头,她小声说:“不累,本来还有些冷,走着走着就暖和了,反正走的又慢,我不累。”
方铮稍微用力,握了握冯轻的手,觉得她手心都快出汗了,“娘子若累了,别撑着,既已赶路,便不着急了。”
在赶路之前方铮跟冯轻已经吃了药丸,以免赶路的时候一冷一热的感染风寒。
“相公放心吧,我不会硬撑着的。”硬撑着反倒容易拖累自家相公的。
反正走的慢,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方铮不仅又握住了冯轻的手。
长袖下,两人走的又近,旁人倒是也看不出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
冯轻喜滋滋地偷笑。
一路走来,两个镖师也有些感叹,刚见着方铮跟冯轻时,两人虽惊叹方铮跟冯轻的相貌气度,可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忧,这种一看没怎么吃苦的少爷夫人怕是会有很多事。
尤其是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夫人,走几步都要喘三喘的,两人甚至都有些后悔接下这单子了。
万万没想到,走了两个多时辰,方铮跟冯轻竟一身苦都没喊。
两个镖师也将冯轻跟方铮的话听在了耳中,不禁感叹,看来这世上的妇人不止有一人。
紧赶慢赶,四人总算在午时左右到了到了城门口。
察觉到自家相公的动作一顿,冯轻奇怪地抬头,“相公,怎么了?你是不是累了?”
这一路上相公问了她好几回,她都没想到相公也会累的。
冯轻有些自责。
“为夫不累。”方铮捏了捏自家娘子的手心,而后抬头,看向站在城门外头的两个年轻男子,“娘子可觉他们熟?”
顺着方铮的视线看去,城门口站在两个背着小包袱的男子,她用力眨了一下眼,“他们不是吴老爷家的两个护卫吗?”
他们也看到了方铮跟冯轻,明显地松了口气,而后跺了跺脚,显然是等了许久的。
等方铮几人走到跟前,两人朝方铮跟冯轻抱拳,“见过方公子,方夫人。”
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我家老爷给方公子的信。”
方铮展开信,待看完,便朝两人抱拳,“那就有劳两位了。”
“方公子客气。”
吴老爷在信里主要是说服方铮同意带上两个护卫。
这两人拳脚功夫不错,此去京都山高水长的,难免会遇到不少事,多两个人跟着也多两分安全。
是以,这一趟便是六个人。
城内尚有路,到了城外,只有一条走出来的小路,虽是走出来的,不过雪仍旧能湿了鞋子,六人总不能一直走出齐州。
方铮一早便决定仍旧走水路。
跟方铮有同样心思的还有许多人,其中有赶远路,也有只到近处的。
护城河上冰冻有个三尺厚。
好在齐州是在大业中部,便是护城河冻上了,纵使有诸多不便,却唯没有外患,不过知州仍旧派了不少衙役守在护城河两边。
此刻护城河上来来往往走着的人有许多,不过却没有马车。
到了河边,冯轻才发现,衙役守在河边除了维持秩序外,便是阻止马车去河上。
哪怕有三尺厚,可马匹加马车起码有几百上千斤,冰层是断然撑不住的。
冯轻悄悄跟方铮说:“没想到知州还听爱护百姓的。”
“娘子说的对。”
不过马车不能上护城河,心思活泛的人却想了别的法子。
他们自制了适合在冰上行驶的木板车,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