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可方铮用的时候不多,多数又还给她了,这二十两可不少,冯轻有些好奇,她家相公日日都在县学,哪有空赚钱?
“帮着先生抄书,先生付的报酬。”
“那可真不少。”冯轻感叹,先前抄书在镇子上卖,每回也不过几十个铜板,这二十两真算得上是天价了。
方铮点头,他没说的是,他自然不仅仅是照着书抄,其中还加了他自己的分析见解,先生看了醍醐灌顶一般,这些不光给先生提了醒,先生自然不会吝啬告知学子们,如此看,这二十两并不算多。
伙计很快回来,他满面笑容,“掌柜的同意了,掌柜的说了,难得这步摇遇到个一眼喜欢它的人,能被这位公子跟夫人买下,也是这步摇的运气了。”
话说的天花乱坠,冯轻跟方铮相视一眼,眼底闪过揶揄。
拿着盒子出了门,冯轻捂着嘴偷笑。
虽然贵了些,不过相公送给她礼物,她自然偷着乐。
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冯轻拉着方铮,笑眯眯地说:“相公帮我带上。”
浅粉渐变的玉兰花与冯轻这张如玉的面容相得益彰,阳光下,笑颜能晃花身旁之人的眼,若不是地方不对,方铮定要好好抱一抱自家娘子。
心底浓情滚动,方铮张嘴,才发觉嗓子沙哑的厉害。
“娘子,我们去看院子。”再跟娘子多呆一阵,方铮知道自己定会忍不住,他转开眼,长袖下,手仍旧紧紧握着自家娘子的手。
既然决定不在东南处租房子,两人这一日就只往主街往北处寻找。
两人运气不差,在经过一处院子时,恰好看到主人家挂出租房子的一块木板,这家院子比他们在县城租住的小一些,不过院子干净,房间光线也足,屋里的被子全都是新的。
且房租还不算贵,一个月五两银子。
双方当即就定下来了。
冯轻还付了两个月的房租,又按了租房契约。
按说去牙行最方便,冯轻刚来荆州想着去牙行,不过方铮却更愿意跟自家娘子这般街头巷尾的走,如今房子订了下来,冯轻也轻松不少。
院子里该有的都不少,两人打算明天一早就搬过来。
趁着今天阳光好,冯轻把崭新的被子都抱出来晒了。
记 等回到客栈时,郑家贤又在门口等着了,他打量方铮跟冯轻的神色,小心问:“方兄,你们今天回来的早,可是找到房子了?”
“是。”既答应了郑家贤,方铮也没隐瞒。
郑家贤摸着下巴,嘿嘿一笑,叫上书童,就朝外走,“那我这就去房子。”
走下几步,郑家贤忽而停下脚步,他回头,看了一眼冯轻头上的步摇,笑道:“方夫人的步摇真好看。”
冯轻脸上的笑顿时灿烂许多,她扶了扶步摇,炫耀道:“多谢,这是相公送我的。”
看着方铮跟冯轻进了客栈,郑家贤一手握拳,一手拍打着拳头,朝书童笑道:“成了。”
书童一头雾水,“少爷,啥成了。”
白了书童一眼,郑家贤哼笑一声,“你不懂。”
他方才也只是试探着赞了一句,没想到方夫人竟这般高兴,看来这马屁是拍对了。
要知道在家的时候,他奉承他娘可都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女子嘛,没人不喜欢被夸赞的。
当然,夸的时候还要尤其真诚。
方夫人高兴了,方兄心情肯定不差,到时候他说不得还能常常上门去叨扰他们一番。
按说张吉恒已经来过荆州两回了,他应当紧跟着张吉恒才对,可郑家贤更愿意靠着方铮,他感觉只有离方铮近了,在这陌生的荆州不适之感才会轻些。
方铮要搬走,自然也要跟张吉恒几人说一声,张吉恒毕竟不是头一次来荆州,他觉得无所谓金亮跟江飞也沉默,唯有吴兴,十分不舍,不过他家境不如郑家贤,自然租不起外头的院子。
旁人的心思方铮并不在意。
郑家贤速度倒是快,一下午的时间,他竟真的在方铮租的院子不远处也租下一家。
郑家贤租的院子离方铮跟冯轻租的只隔了两家。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某种程度上还真是有一定道理。
方铮跟冯轻回来的时候经过郑家贤租下的这家院门口,当时可没挂着要出租的牌子,想来郑家贤是花费了不少。
因着第二天就要搬家,前一天的晚饭几人合计了一下,便在楼下大堂内一起用。
本来几人还不觉得有啥,可饭桌上,望着对方熟悉的脸,想着接下来两个月都见不到几面,除了方铮跟冯轻外,其他几人多少有些黯然。
若不是张吉恒反对,郑家贤恨不得来两坛酒,跟即将分别的同窗来一个不醉不归。
相较即将到来的乡试,短暂的分别就算不得大事了,饭后,几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金亮跟江飞又回房间看书了,张吉恒最年长,他拍拍郑家贤的肩头,说:“我都了郑老爷的嘱咐,要照看你一番的,你既已有了决定,我也不能阻止,好在你离方兄近,以后莫要冲动,多跟方兄学学。”
张吉恒也是真心为他好,郑家贤连连点头。
张吉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