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次不成,会不会对相公你不利?”
若不想方铮参加科考,最直接的应当就是直接对方铮下手了。
她捂着胸口,“相公,要不这样,你让强子哥过来县城吧,你一个人进进出出的,我不放心。”
“娘子多虑了,能想出让我推迟三年科考这主意的,不是个聪明人,这事很快就能解决。”方铮却不太在意。
他虽四肢不勤,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有些时候,脑子真的是很好用的。
“娘子,这事莫要跟娘说,你信为夫,不出三日,这事就能解决。”快要到家门口了,方铮将冯轻带到自己面前,他将手搁在冯轻的脖颈一侧,细细摸索,眷恋不已,“为夫说过的话不会食言。”
“好,我信相公。”冯轻有些沮丧,“我也不能帮相公的忙。”
原来那些穿越过来有武功的情节都是假的,身在这里,冯轻深切地体会到,身为一个妇人,能做的事实在太少。
“娘子已经帮了为夫太多,娘子无需妄自菲薄。”方铮低头,飞快地在她唇角亲了一下,笑道:“娘子,为夫可真是对你无法自拔了。”
每每方铮说这种让她脸红的话,冯轻就没心思想别的了。
她脸又发烧。
清了清嗓子,冯轻扯着方铮的手,“咱们快些回去,别让娘久等了。”
“好。”
两人手牵手进了院子。
在方家院门关上后,隔壁院门打开,谢俊明站在门口,朝方家门口看,眼神晦涩不明。
这方铮果真是靠着一张脸跟花言巧语骗了她!
脑子里不停闪现冯轻羞红了脸的一幕,谢俊明捏着拳头,心痛交加。
“四郎,你不是要去书铺?咋了?是不是银子不够?”身后传来谢大婶的询问声。
“够了。”谢俊明收拾好情绪,匆匆说:“我这就去了。”
方家院子里,方蒋氏还是不放心地又问了方铮,“你爹他为啥就想不开了?照我看,他这又是要想法子让你接他出来。”
方老头躺的不算久,若是有人好好照顾,每日给他按捏,他是能说话起身的,最好的情况是,他还能站起来,只是走路需要拐棍而已。
记 “他已经打消了寻死的念头,再不久,儿子便会将他接出来。”方铮跟方蒋氏说。
至于他对方老头说的三年后再考也不晚之事,不过是随口刺激方老头而已,三年时间他不愿意等。
“哎,作孽啊!”方老头这般拖累儿子,方蒋氏就更心疼方铮。
“娘放宽心,这都不是大事,娘的安危在儿子心里才是大事。”大约是跟冯轻在一起久了,方铮在哄方蒋氏时也有一套了。
女子不管年纪多大,都爱听好听的话,方蒋氏也不例外,听方铮这般说,她眉开眼笑,心里的顾虑也打消了许多。
“你这孩子。”方蒋氏招呼方铮,“快回去歇着,跑了半天,今天还去那县学不?”
“去。”方铮牵着冯轻,跟在方蒋氏身后,“听了先生的教授,儿子受益良多,耽搁半日已经是太久,儿子还需早些去。”
“那别耽搁了,这就去吧。”儿子的学业最重要,方蒋氏早将方老头抛在脑后了,她催促方铮。
视线落在方铮跟冯轻交握的手上,方蒋氏又对冯轻说:“三郎媳妇,你送三郎去门口。”
这正合冯轻的意。
若不是方铮坚持,冯轻都恨不得把方铮送去县学,如今方蒋氏跟秦淑芬在,冯轻也不好整日跟方铮黏在一起,这种两人单独走一段的日子已经许久不曾有了。
邓佳凝的事还没解决,方铮不允许冯轻在外头多呆。
“那相公你小心些。”
等方铮离开后,冯轻并没听他的话,立即回去,而是转去了街上。
来县城这么久了,主街周围的铺子她基本已经知晓,冯轻走的不远,那铺子不在主街,冯轻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又朝南走了约莫百米,停在一处铁匠铺子门口。
“夫人想打个啥?”平常来他铺子的大多是男子,像冯轻这般小媳妇倒是少见,那铁匠笑问。
“我想打个袖箭。”冯轻说。
“啥?”这铁匠铺子一时没听明白,也不怪他懵,来他这铺子里多数打农具,也有菜刀的剪刀啥的,可武器还是头一次,别说袖箭了,就是长刀长剑都没人要过。
当然,他一个小小铁匠也没本事打那个。
冯轻也没想过这铁匠会打,她跟铁匠寻了张纸,又从他家灶膛里寻摸出一根炭块,画出袖箭的大略样式。
冯轻知道袖箭,还知道袖箭构成,这都得益于她有个爱收藏刀剑模型的远方表弟。
“这东西我恐怕是打不出来。”铁匠看了半晌,只能摇头,“这东西太精细了,且这需要铜来做身,我没做过这个,怕是会做坏。”
说着,他又指着那箭,说:“这个我能做出来。”
而后看着冯轻画出来的袖箭筒,再次摇头,“就是能做出来,也不一定合夫人的要求。”
而且这些还会试许多次才能成功的。
太破费。
“大叔,你尽量做,至于成本跟花费,你无需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