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不是妖怪,也不是鬼怪。”冯轻靠在方铮怀里,“我神志清醒,没有特异能力,但是我真的是死过一回的人,相公,你会怕吗?”
亲吻了一下自家娘子的额头,方铮将人裹在怀里,“为夫只怕娘子会离开。”
“我不离开。”冯轻保证。
许是敞开了心扉,冯轻心底的最后那点心事也没了,黑暗中,她嘴角始终洋溢着笑,冯轻搂着方铮的腰,“我舍不得相公。”
方铮顺着她的背,闻言,动作一顿,他说:“娘子,若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为夫说。”
话落,他闭了闭眼,“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娘子的。”
“若是娘子有何闪失,上天入地,为夫一定会将娘子找回来的。”望着虚空,方铮却不入自家娘子那般轻松。
早猜出自家娘子来历有些古怪,方铮却没想过娘子竟是来自千年后,而自己则是娘子所言的并不存在的朝代。
若是这般,他与娘子的相遇便是不可能的,如今这微乎其微的离奇之事竟发生了,方铮知晓,这种幸事随时都能被收回。
他绝不同意!
这一夜,冯轻睡得踏实,方铮却是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冯轻睁开眼,舒服地叹了口气。
靠着相公,又没了心事,她这一夜睡得几位舒适。
还未完全清醒,一道黑影罩了下来,随即唇上一热,一股暧昧热浪席卷全身。
冯轻少见自家相公如此热情的时候,她微微喘息,有些羞赧地开口:“相公,还没漱口。”
“娘子很香。”
睡了一夜,怎么可能没有口气?
相公不嫌弃,冯轻也就不客气了,她双手环着方铮脖颈,热情回应。
本以为今日就能跟相公水乳交融的,方铮却能在紧要关头忍住,他叹息一声,重重将人抱了一下,“为夫等着娘子。”
等娘子长大。
有时候方铮决定的事,便是冯轻都没办法让他改变主意的,冯轻知晓自家相公是为自己好。
她点头,“好吧,我多补补,快些长大。”
“嗯。”额头蹭着冯轻的脸颊,方铮压抑住身体的渴望,微微直起身,“娘子,今日咱们去后山。”
“去后山作何?”屋里暗沉,冯轻外头还隐约能听到雨打在窗纸上的声音,“外头下雨了。”
“跟娘子约会。”昨日娘子讲了许多让他匪夷所思的事,他也从娘子口中学了不少新鲜用词,方铮学问好,学以致用的速度极快的。
春夏之交,雨水丰沛,却也不会长时间大雨交加的。
昨夜下了整整一夜,今早雨水小了些,再过个把时辰,雨应当是能停的。
“好!”冯轻猛地起身。
咚——
额头撞上方铮的胸前,她痛叫一声,又被弹了回去。
说来也是奇怪,自打她嫁给相公,冯轻就没见过相公像后世那般健身,可相公的身材却修长有力,胸前虽没有夸张的肌肉,却也是相当有型的。
“小心些。”方铮扶着他,替她揉着额头,“娘子别急,今日还有一整日的时间。”
“相公,你这样好,我一日比一日喜欢你了。”反正方铮已经知晓她的底细,她也就彻底放飞自己了,这么直白的表白张口就来。
不管娘子是何种模样,方铮也都爱极。
将娘子抱起来,仍旧有些笨拙地替她穿好了襦裙跟鞋子。
冯轻实在不会挽发,她仍旧与之前一样,把头发编成两个辫子。
这几个月下来,那一头秀发越发的乌黑顺滑,拿在手里更是跟缎子一般舒服,方铮总忍不住摩挲。
看着自家娘子不施粉黛,仍旧清丽绝尘的小脸,方铮倾身,“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闻言,冯轻笑的跟偷腥的猫似的,趁着方铮穿衣时,扑上来用力亲了好几口。
方蒋氏心疼冯轻昨日做了一天的绣品,今早给冯轻熬了药后,又专门给冯轻跟方铮熬了红枣银耳汤。
“娘——”吃了早饭,又喝了药,冯轻实在没有肚子再盛银耳汤了,她将碗捧到方蒋氏面前,“我吃饱了,这银耳汤娘喝。”
脚伤的那般严重,冯轻在第二日就给方蒋氏熬了银耳粥,方蒋氏愣是不吃,不管冯轻怎么劝,她都紧闭着嘴,就是不吃,说是吃不惯。
这银耳是富户跟官宦人家才吃得起的,这么好的东西方蒋氏吃着都觉得烫嘴。
冯轻没办法,叫来了方铮。
到底还是方铮有法子,方蒋氏忍着心疼,喝了一碗,以后冯轻再熬,她怎么都不吃了,方铮劝了都不管用。
如今方蒋氏脚上伤口已经结痂,她就更不可能抢儿媳的银耳汤喝了。
“你要是吃不下,那娘给你放着,等你饿了,娘再热给你吃。”方蒋氏知道冯轻是真的喝不下了,她也没强求。
“娘,以后你得跟我和相公一起喝。”冯轻拉着方铮,“要不然我跟相公都吃不下。”
有相公昨日的保证,冯轻决定就凭自己的喜好来,原先她要方蒋氏一起喝,方蒋氏通常都拒绝,她想着周小花跟秦淑芬都在一边看着,若是坚持让方蒋氏一起喝,周小花跟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