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当中,有人开了口,对方自然会回敬他,几个人底细很快被自己人掀了个彻底,龚强跟方二郎越听,脸越黑。
方铮面无异色,手上动作挥洒不停。
六个人,足足写了十块布条,让他们依次按了手印。
龚强将这些布条装好,对那六个人说:“若是以后再做亏心事,我就会把你们的罪证送去县衙,这些足够你们吃半辈子牢饭的。”
把柄都被人抓着,他们哪里敢多说话。
“你们也别想着把东西拿回去,我会给可靠的人收着,若是你们当中有谁敢找我们家人的麻烦,我托付的人便会直接将证据送去县衙。”龚强又说。
“不会的,我们不敢。”那些人连连点头。
龚强这才满意地点头。
“三郎,你怎么看?”
扔掉野鸡毛,方铮起身,打量六人。
“谁还碰了我娘子?”方铮问。
后来被带来的两个人齐齐朝后退了一步,剩余的四人就显得有些突兀,四人当中一人指着一个矮个细瘦的男人说,“他打的尊夫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大哥,你饶了我,我知道错了。”矮个男人浑身一颤,他回头指着另一人,“是他把尊夫人砍晕的。”
方铮定定看着相互指认的四人,缓缓开口,“要么各废一只手,要么我送你们去牢里,我与县令大人有过一面之缘,大人公正清明,对你们所为深恶痛绝,大业十二年,圣上颁下律法,凡偷盗奸辱妇人者,必重罚。”
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六人慌忙避开。
“你们足以被判死刑。”方铮扔下一句话。
六人脸色惨白,有两个腿一软,瘫倒在地,很快,身下多出一滩尿渍,其余几人也好不到哪,他们朝方铮跪下,不停地求饶,“我们改,以后再不犯了,求三位饶了我们。”
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那就废了你们的一只手。”方铮还是那句话。
六人相视一眼,虽然嘴上求饶,心里总是有些不甘,他们握着拳头,想着六个人对付三人,胜算应当大些。
还未来得及动,龚强已经先一步上前,一叉子刺进反应最大的那人手背。
啊——
叫声吓的另外五个人抱头朝旁边躲,刚升出的那点反抗意图被击溃消散。
“你们也可以选择现在就死。”龚强冷笑,下颚紧绷,让脸上那道疤痕显得越发狰狞,他舔了舔牙齿,露出一抹笑来,“老子可是见过血的人!”
“我们不敢,我们再也不敢了。”
扬了扬下巴,龚强说:“不想死就按照我兄弟说的,一人废一只手。”
“咋,咋废?”一人小心地问。
龚强提着鱼叉过去,笑的阴森,“我帮你。”
接连几声咔嚓声后,六个人捂着手腕,疼的眼前真真发黑,却不敢大声叫。
“我,我们能走了吗?”有人小心问。
早些去医馆,说不定还能有救。
“滚。”方铮冷冷吐出一个字来。
六个人屁滚尿流地离开。
无人记得地上还在昏迷的人。
待人离开后,龚强拍着胸口的布条,皱眉,问:“三郎,真的就这么算了?咱们拿了他们这么大一把柄,他们可能会想法子要回去。”
“自然不会。”这些既犯了错,理当受到惩罚,这些布条起码能让他们两三年内投鼠忌器,不敢真的动他们家人。
两三年后,他们该到哪就去哪。
“那他呢?”龚强又踢了一脚地上的人。
“强子哥,叉子给我。”方铮朝龚强伸手。
“铮子,你别是想杀了他吧?”龚强担忧地看着方铮,“虽然他该死,可不该脏了你的手,要不咱们告诉黄员外,到时他们一家都逃不了。”
能养出这么一个祸害,想必这一家也没啥好人。
“在这之前,我得替我娘子出气。”方铮没反驳龚强的话,但是他答应了娘子会处理此事,就得给娘子一个交代。
只要人不是死在方铮手里就行,龚强将鱼叉递过去。
哧——
鱼叉入皮肉的声音让龚强跟方二郎龇牙,两人别开眼,不自在地拱了拱身体,心下同时暗道,三郎这招够狠。
都做不成男人了,这人是生不如死啊!
处理完这事,三人直接将人扔下,回了村里。
路上,方二郎频频回头,“他,他不会就死了吧?”
“没伤到要害,暂时死不了,等他醒了,自然会求救。”龚强混不在意地说。
“那,那他会不会告官?”方二郎毕竟没经历过,难免有些不放心。
方铮理了理袖子,“不会,除非他能承受黄员外的报复。”
黄员外有这么大的家产,抬回去那么多房姨娘,可见对孩子的事有多执着,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大,他对这孩子有多宠爱,得知真相便有多愤怒,怕是让他们死都是轻的。
方二郎这才放心。
三人回到村子,才巳时初,方铮让龚强先回去,他要回家看看娘子。
“若是三弟妹还没缓过来,今日你就在家好好照顾她,饭菜我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