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惊呆住了。
特别是顾无双,一把将刘巡从烈马上抓下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刘巡满脸苦笑道:“顾大人,属下倒是想胡说八道啊,国舅爷的棺椁都拉回皇宫了。”
轰!
顾无双一听,整个人踉跄后退一步。
好似心口被人用大石猛击一下,难受无比。
她不仅痛心裴同战死洛天城,同时也无比担心她爹。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啊?”
……
镇魔司门口。
裴天悲笑着纵马而来。
陆宁瞥他一眼:“你怎么披甲持枪?算了,走吧!”
裴天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镇魔铁衣,又看了看手中紫黑长枪,笑笑便随着陆宁一起快马朝着皇宫而去。
“陆哥,什么事啊,如此着急?”
“你叔叔裴风回宫了。”
“是么,一定是捷报。”
“不是,你丧报。”
“啊!?”
裴天悲吃一惊,心情猛地不好了,问道:“陆哥,谁的丧报啊!?”
陆宁没有答话,快马直奔皇宫。
裴天悲微微压了压眉头,心情一瞬间压抑到了极点。
他憋着没再问话,跟在陆宁身后直奔皇宫。
太极殿前。
女帝吩咐承宣司太监,带着宫女们开始挂缟素,国舅战死,属于国丧,全城皆白。
当陆宁和裴天悲冲来时,在场人不论是女帝、张举明等人全部身着缟素。
裴天悲一句话没问,随着陆宁一起大步走到前方来。
盯着那一尊玉棺椁。
在玉棺椁旁边,小叔裴风、母亲、二哥、三姐全都身着缟素,哭成泪人。
裴天悲再憨也明白了过来。
他窜过陆宁,直奔那玉棺椁而去。
当着女帝的面,就要开棺椁。
“天悲……!”
裴风忙去阻止,棺椁已合上,就不能再开了。
张举明等人也要拦人。
砰!
手中紫黑色长枪猛地插在大地中,坚硬的玉石地板瞬间被震裂开。
恐怖的真气如滔天巨浪席卷而开。
他沉喝一声:“谁敢拦我?”
声如雷霆。
无人敢拦。
女帝凤眸微抬,道:“莫拦他,开棺让他看。”
“女帝姐姐,我自己来!”
裴天悲面无表情,一步到了玉棺椁面前,双手用力一推。
石棺盖子轰隆一声打开。
因为天气酷热,石棺盖子里存放着寒冰,一股冷气翻滚而出。
裴天悲痴痴的盯着石棺中,安静躺着的裴同,裴同的脸面是苍白的,不失刚毅。
女帝、裴风、国舅夫人等人趁机也看向石棺中,望着裴同遗体,他们的心情更加悲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刹那间,裴天悲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吼声。
贯穿九霄云层,回荡在天地之间。
这一刻,他从头到脚都是崩溃的,而在他悲痛的时候,身体中传出‘咔咔咔’的声音,好似一道道枷锁桎梏崩断。
一股滔天的气息从其身体中席卷而开。
少年一句话不说,他双眼血红,脸红脖子粗,对着棺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
直到泪水从眼眶中崩出,他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仅是片刻间,一头黑色长发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白。
一眨眼间,满头白发。
全场动容。
“啊啊啊……”
直到嗓音嘶哑,再也发出声音来,他跪在地上,咚咚咚磕着头。
“爹,爹啊……为什么啊……您睁眼啊……”
“啊……咳咳!!”
“悲儿。”
裴夫人见儿子一刹那间白头,定是伤心万分,怕伤其肺腑,痛哭一声扑过去抱住了儿子。
“娘,爹他死了啊!”
裴天悲抱着母亲痛哭起来,或许是心中那片天突然崩塌,让他有种万念俱灰。
陆宁远远地看着,心情无比难受。
更是没想到裴天悲会因痛苦迅速白头,脑海中不停闪过那开朗爱笑的少年。
以前笑的有多么开心,这一刻,他就有多么的悲痛。
“我要上战场!”
陆宁正想着,耳边传来裴天悲滔天的怒意。
“你不能上战场!”
就在裴天悲怒气冲天时,裴风站起来喝道。
裴天悲红眼盯着裴风:“叔叔,这是为何?”
裴风沉声道:“你爹,临终前的遗言,不准你上战场。”
轰!
闻言,裴天悲连退数步,但下一刻他就握起拳头:“不,我要上战场为我爹报仇。”
噗通!
他快步来到女帝面前跪下,将石板都给震裂开。
“女帝姐姐,我要上战场,杀敌为我爹报仇,我要上战场,我现在就要去,你快下命令……”
砰!
一记掌刀击在裴天悲的后颈上,裴天悲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