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协助张懋打仗。
刘瑾听得是热泪盈眶,跪下来磕头道:“奴婢必当鞠躬尽瘁……”
“不用你死而后已,也无须你去死,你只要尽好自己的本分就行,先前你也被调去过偏关,也该知道那边的情况,眼下偏关巡抚是马中锡,总兵官其实也并不是英国公,他只是过路在那讨一些兵马罢了,你过去就是协助他将兵马凑齐,再伺机出兵。”
朱祐樘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去给刘瑾安排战术。
刘瑾心里也在纳闷。
张懋这次出兵,也是带了监军太监的,为啥还让我去呢?
此番给张懋监军的,正是李璋的嫡系,御用监的年轻太监张晋,这货的确是没什么能耐,人也年轻也浮夸,但就是因为姓张,还是金陵出身,他非说自己祖上几代跟张周沾亲带故,尽管也没人能求证,但就是这么个货,居然因此而成为李璋麾下的牛逼人物。
眼下朝中但凡是跟张周沾亲带故的,都可以野鸡变凤凰。
像张晋这样的,就是要靠胆大,或许是知道张周也懒得跟他计较,但旁人就会觉得,可能真有这么回事。
不怕你是胡诌的,就怕你真的是张周的亲戚,而回头你发达了,我提前没把关节给打通。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朱祐樘继续道:“如果你到的时候,英国公已经领兵走了,那你带一些人继续去追,到军中之后,把朕的话带给他,再由你去协调各处给调兵等事。”
刘瑾道:“奴婢一定尽心竭力。”
朱祐樘笑道:“你是不是担心西北各处的将官,不会听你的?无妨的,也不想想,你是谁派过去的,你是研武堂的人,就是朕所信任之人,要是你去了西北,能把各处的关系都搞好了,以后朕也会派你到一处去做镇守,人尽其才。”
刘瑾一听,心里是打怵的。
在京师给太子当跑腿的多好?没事跑太子面前吹吹牛逼,把研武堂的事跟太子一说,这就等于是把金钥匙握在手里了。
去到西北,没个一两年,就被太子给忘了。
到时他就跟各地的镇守太监没什么区别了。
“奴婢遵旨。”刘瑾又急忙行礼领命。
……
……
刘瑾得了赏,既有物质上的,还有官职上的,直接晋升为御马监监官,管马匹等事。
虽然还不是太监,上面还有掌印、监督、提督太监各一名,但也算是御马监的四把手了。
像刘瑾这样能在短时间窜升起来的,也实属罕见,尤其当初他还差点被朱祐樘给宰了,连送他出来的李璋都惊讶于,刘瑾居然有此能耐,能瞬间成为皇帝眼中独当一面的人物。
“李公公,您看您有何吩咐,只管跟某人说,某人给您办。”
刘瑾还是很识趣的。
自己现在再得宠信,那也只是个跑腿干活的,像李璋这样的提督东厂太监,是自己不敢仰视的。
李璋道:“刘瑾啊,你可真是个能人,太子信你,连蔡国公都对你青睐有加,御马监那么多人,像你这样既有在京中宫外供职,又曾去过地方为总镇官的,也算是少有了吧?既有人脉,还有能力,更有资历……未来前途可期啊。”
刘瑾一听这话,像是好话,但让他背脊发凉。
他赶紧道:“公公您取笑了,小的就是个天生的贱命,给人做事的时候都是不求回报,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多给派几个差事。先前小的也不过只是在东宫跑跑腿伺候伺候人什么的……”
“别谦虚了,你当咱家是讽刺你吗?咱家是羡慕你啊,想蔡国公能跟几个中官有往来?你算是一个了吧?等你发达了,可别忘了这些人。”
李璋说不是在讽刺刘瑾,但其实他还是在讽刺,更多也是妒忌和猜疑。
既想跟刘瑾搞好关系,又觉得不甘心,凭啥你刘瑾这么个不起眼的人物,就能混得如鱼得水?
而我李某人,身为东厂厂公,却更像个跑腿打杂的呢?
李璋继续道:“你到了地方,所得的财货必然不少,可要收敛一点,陛下对于中官贪腐的事情,一向都是严查的。”
刘瑾道:“小的自然不会给李公公您添麻烦。”
“呵呵。”
李璋听出来刘瑾话中的意思。
添麻烦,那就是说,如果他刘瑾真有什么事栽了,查他刘瑾的还是东厂的人,也会落到他李璋手里。
刘瑾笑道:“不过小的对您一定是有孝敬的,小的也曾听蔡国公提及,说是李公公您办事牢靠,是陛
“是吗?”
李璋听了,自然知道刘瑾这是在恭维自己呢。
现在两个太监,居然要靠张周的赞赏来找到心理安慰,并以此作为恭维的话题……李璋心里也不介意,他还想多问问张周平时说什么,但又知这种话不好随便去问。
“那你以后,有事也只管来跟咱家说,咱家能帮的,力所能及,定不会推辞的。”
“哪敢。”
“你可要敢,不然咱怎么有交情呢?不要以为咱家现在地位上是高你几等,但谁知将来谁高谁低呢?”
“不敢不敢,小的以后也可为李公公您驱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