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是不是本宫的亲信?如果将来靠你们去决策西北的用兵,能指望上你们吗?”
朱厚照很生气。
本来几个太监都觉得太子这是在胡闹,但听了这话,突然一个个好像又有动力了。
想想也是。
陪太子读书,将来或是可以当上司礼监太监或是御马监太监的,谁让自己是太子的亲信呢?
到那时,一定要顺从这位储君的意愿,那时候的储君也会是皇帝,如果皇帝所好的,他们一窍不通,那是不给自己活路。
刘瑾道:“奴婢最近一直在想西北的军情,也整理了一些个人的想法,还请太子阅览,顺带给指点一下。”
“好说,好说。”
朱厚照一看刘瑾态度“诚恳”,登时喜笑颜开。
高凤道:“奴婢等回去也会斟酌,给太子一份自己的想法。”
“说不如做,真是没个前途!看看本宫,年岁比你们小多少?为啥见识就比你们多呢?你们就没想想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足?一群老家伙,一个有上进心的都没有!本宫真是白养活你们了!”
朱厚照骂人的时候,有点专门揭短的意思。
高凤笑道:“卑职一定紧随太子您的脚步,把该学的都学到手,将来也一定会辅佐好太子殿下。”
“嗯,这还差不多!”朱厚照满意点头道,“去把本宫的弓箭拿来,本宫准备好好练习一下弓射。听父皇说,最近本宫还要出去跟那些王公贵胄家的孩子比试比试,以彰显我的本事。最近可要勤加苦练了。”
高凤显得很惊讶。
还有这件事?
为啥我们都没听说呢?
太子殿下,您能不能不要假传圣意?陛下同意让你出去弯弓搭箭吗?
可还没等高凤等人质疑,朱厚照已经蹦蹦跳跳往外去,几人追都来不及。
……
……
“太不像话了!最近太子都不知道在做什么,这狗屁不通的文章,又多了一篇!”
朱祐樘拿着儿子所写的文章,骂都有点无力。
因为朱厚照太过于顽劣,虽然有张周的“指点”,但朱厚照的玩性不改,在东宫一顿折腾,以至于朱厚照的种种劣迹传到他这个老爹耳中,让为父无法面对。
“陛下,他还小。”
张皇后在旁说和。
朱祐樘板着脸道:“就因为你纵容!以前朕就这一个孩子,纵容也罢了,现在岂能什么都由着他?”
张皇后一听,登时有些迷糊。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满意,就要把太子给废了,换你二儿子上来?
这简直就是……闹呢?
“派人去,到太子住的地方,把他所有能胡闹的东西,都给收缴上来!”朱祐樘道。
一旁的李璋道:“陛下,这……恐怕有点难。”
“怎么?太子在,你们还不敢去?”
朱祐樘继续生气着,虽然觉得李璋有点无能,但又想到儿子经常会打压这些内侍,便也好像是理解了一些,摆摆手道,“朕这两日会让他出宫见秉宽,到时你带人去东宫,把能带走的都带走!”
“是。”
李璋这才稍微释然。
这要是贸然去收缴太子的玩物,回头再被太子知道了……到底是玩命的事。
现在就被太子记恨上,那以后还用混吗?
只能保佑当今陛下长命百岁,或者是保佑太子早点嗝屁换个新的上来。
李璋也在想,宫里当差,真不是人干的活。
……
……
锦衣卫北镇抚司内。
张懋派出来的一个幕宾,正在跟镇抚使郭昂扯皮,而此幕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营救”保国公的内眷。
“钟先生见谅,有关罪臣家眷的安顿,一律都是陛下亲自下旨,我等无从干涉。至于你所问的人,在下无法相告。”
郭昂对这个幕宾还算是客气的。
也是知道张懋地位隆宠,就算是张懋身边的一个西席幕宾,那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至少也要举人出身才能进英国公府谋事,这种时候就敷衍便可。
不把脸撕破就行。
姓钟的幕宾道:“张老公爷也是好意,怎么,你们是有别的安排不成?”
郭昂道:“详细的事,在下并不知晓,要不这样,你去问孙千户,我让人带你去。如何?”
“这样也好。”
姓钟的幕宾行礼之后,随一名锦衣卫出来。
这锦衣卫是一名百户,看上去很是精明能干,连姓钟的幕宾都不由要高看一眼。
“在下姓洪,乃是孙千户身前做事的,不知道钟先生有何安排?”百户带姓钟的幕宾走着,也在问询事情的详情。
姓钟的道:“是受英国公委托,来接个人出去。这是英国公的手书。”
“哦?保国夫人?”洪百户道,“这可是个大人物,之前无论被看押于何处,都要好生礼待的。却只是因为……曾经身份高贵,到现在也只能是给好生养着,怎么的……这位跟英国公也是沾亲带故的?”
“并不是。”姓钟的说道,“乃是同僚之间的相助。”
“可也上了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