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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我等去树敌,蔡国公做个善人,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吧?」李荣道。
牟斌苦笑着。
说话之间,由北镇抚司镇抚使郭昂,带着一队人进来,立在正堂门口。
牟斌道:「人都点齐了。」
「这点人吗?」李荣皱眉。
他就差说,既然咱是去背黑锅的,也是干活的,应该多带人,反正是皇命在身,就算把锦衣卫全都带上都不为过。
牟斌急忙道:「两个千户营,两千人马,全数在内。若是要征调,地方巡检司等也可提供协助。永平府地方本来还有锦衣卫一个千户营
,孙上器一直都驻在永平府没走。若这还不够……」
「那应该够了吧。」
李荣一听,整三千名锦衣卫去,如果这还不够的话,那就纯粹扯淡了。
就连鞑靼正规军来,三千人也能做事,更别说这次最多是面对一些地方上的私人武装。
这还是最坏的情况,稍微正常一点,地方上就没人敢跟他这个东厂厂公正面为敌。
「尽可能以理服人,不到万不得已,这得罪人的事也不要做。」李荣嘱咐道。
牟斌道:「会不会跟陛下的吩咐……相悖?」
李荣冷声道:「咱家听陛下的,而你听咱家的便可!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牟斌听出来这位李公公也有阳奉阴违的意思,这种时候他也不敢嚼舌根子,毕竟现在也算是被绑在同一条船上。
张周人在蓟州镇驻地三屯营不过两天,就要带人离开。
刘宇这两天对张周不可谓不殷勤,就算他知道张周对于酒色财气的事并不感兴趣,但他还是不断把他的「心意」往驿馆这边送,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甚至有点乐此不疲的意思。
好似觉得以「诚心」,必定能把张周给打动。
张周临走当日,刘宇亲自来为张周送行,还特地请求要跟张周单独叙话。
张周的房间内,刘宇把几封信拿出来,恭敬呈递到张周面前。
「刘中丞这是何意?」张周问道。
刘宇恭敬道:「张部堂到此之前,永平府地方上就有不少人暗中来信,希望以下官牵头,与朝中大臣联名参劾张部堂您,让您将本地的矿场都交给地方官府来打理。」
张周故作好奇道:「这群人,倒是很为地方官府着想,是为民生,还是为朝廷府库增加收入?」
刘宇一脸尴尬道:「自然是为他们自身的利益。哪怕是交给地方官府,可官都是流官,只有他们才是铁打的营盘,从大明开国以来,不少的功勋大臣后人,都住在这周边,他们在地方上的影响力很大。」
「是吗?」张周笑道,「看来我是动了别人的奶酪啊。」
「嗯?」
刘宇有点听不懂张周的意思。
张周问道:「刘中丞把这件事告诉我,又是为何?」
刘宇道:「下官深知背后事态复杂,以您的身份,有时候实在不方便出面,尤其是得罪人的事情,下官愿意为您分忧。」
「那还真是……呵呵。」张周都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位热忱的巡抚。
刘宇咬着牙道:「下官一直认为,无论如何都要以皇命为先,以大明的兴衰为己任,难得见到像张部堂这样处处为陛下着想的铮臣,下官愿竭尽所能,替您做点事情,也算是不辜负圣恩一片。」
「忠臣啊。」张周这话是笑着说出来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话语中还是带着些许贬义的。
但刘宇却好像深受鼓舞道:「不知下官能为张部堂能做点什么?」
张周道:「刘中丞,你不会以为我到永平府来,只是为了矿山的事情吧?」
「呃……」刘宇一时有些迷糊。
你不为矿山,难道还为了旁的?
张周道:「你也该知晓,朝廷设立了渤海巡抚的官职,而永平府是靠海的,恰好是渤海……本官想在这里把船厂给开起来,跟南方的船厂形成呼应。」
「这……」刘宇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这是在跟我扯闲篇?糊弄我呢?
你不为开矿,为了造船?
张周继续道:「地方能配合我的人太少了,如果刘中丞你有心相助的话,我想这应该是善举。」
「但下官,对于渤海船务等事,一窍不通啊。」刘宇这下也不托大了,不精通就是不精通。
也是不给自己找麻烦。
张周道:「那就可惜了!不过也无妨,只要地方上多加配合,让他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帮我把这件事办好了,那就算是把矿山的利益分他们一些,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但就是……怕他们不肯配合。」
刘宇也有些惊讶。
先前这位张部堂把狠话都撂下,现在居然会主动跟地方讲和?
不太寻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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