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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朱厚照写完,他整个人已陷入到非常不好的状态,大呼道:“先生,你太厉害了,这诗……就这么简单几句,我怎么觉得品格都得到拔高了呢?任尔东西南北风,说得真是一个爽利,那叫一个畅快啊。”
公冶平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自然不觉得朱厚照的文采能有多好。
等三人上楼,进到朱厚照的房间时,刘瑾四人也跟着一起进来。
但他也不敢下定论。
“程侍郎可别乱说,这是太子亲笔所写,他的字你这两年没见过,但也至少觉得,这不是我写的吧?”张周笑道。
张周道:“这三首诗,程侍郎给评断一下,看写得如何?”
一旁的刘瑾等人也都是识字的,他们几个也对视一眼。
“朱公子,如此好的诗句,真应该马上传到街知巷闻,不如今日就拿出去。”孙澈也是兴奋万分。
“少废话,再给你一首。”
程敏政马上意识到,很可能是张周牺牲了自己的名气,把诗词馈赠给朱厚照了。
……
朱厚照笑道:“我先生。”
张周道:“但太子并不太懂得怀璧其罪的道理。”
程敏政瞬间想明白了,他道:“你是怕,有人在得知这三首诗之后,将作诗之名窃据为己有?”
程敏政道:“但那可是太子……”
张周这次故意说得很慢,却发现朱厚照竟能完全知晓他所说的是哪些字,不用抬头问自己。
朱厚照往四下看了看,苦笑道:“没有笔墨纸砚。”
朱厚照道:“这些诗也是治国之道吗?”
……
张周道:“能得我张某人给你品鉴,你还不满意?”
程敏政道:“所以莱国公便想到,以诗词帮他……”
……
张周笑道:“如果是李、杜、苏、陆等人的诗句,别人也会觉得没深度很一般?”
朱厚照一脸得意之色道:“不是我还有谁?当然,我先生过来,对我也有一番指点,但那都不重要,你们觉得,要是这三首诗拿出去的话,会不会让别人觉得我有一些才华呢?”
“我!”张周道。
朱厚照张大嘴道:“你说我写,写完了给你品鉴一下?这……”
朱厚照写完两句,挠挠头道:“这……这也不咋地啊。”
“江山代有才人出……赶紧写,我还有事,一点都不上心。你这样子,说你有才名,谁信?”
“咳咳咳咳……”程敏政一听,瞬间剧烈咳嗽起来,等他平缓之后问道,“是……太子所写?”
朱厚照拿起笔,还没等落笔,听完之后便目瞪口呆望着张周道:“后两句好,听着就很高端,江山……啥来着?”
“呃……嘿嘿,张先生,我没有瞧不起的您的意思,只是……你知道那旷世名句,不是常有的,而且……就算我能写得出来,他们还会觉得我年纪轻轻,没那阅历,会觉得这诗句不是出自于我。”朱厚照尴尬而不失礼貌,却又显得很唐突,说了这么一番话。
程敏政好似被铁锤砸中脑袋一样,瞬间怔在那。
“这哪只一些才华?说您……冠盖满京华也行啊。小公子,你可真是……”
“没见他人。”朱厚照一脸兴冲冲之色道,“对了两位,我这里写了几首诗,你们帮我看看,可是能上得了台面?”
待朱厚照把之前自己誊写的一份三首诗的合集呈现在几人面前时,公冶平瞪大的双眼说明……他被震住了。
“先生,还是你牛逼啊,这么一首诗,感觉都是普通的文字,没有那辞藻华美,却显得很有深度,我觉得拿出去,定能让那群人不敢小觑于我。”朱厚照一脸得意。
张周道:“要的就是深入浅出,如果上来就高谈阔论,别人自会对诗词是否出自你手,产生怀疑。”
“好咧!”朱厚照跑到门口,朝外大喊,“那个谁,给找文房四宝来。”
也正说明了,这七绝诗用词和用意都很简约,却能从立意上得到升华。
还没等下楼,就见孙澈和公冶平二人从外回来。
再或者……
孙澈和公冶平都是走南闯北的市侩人,见张周衣着不凡,丝毫不像那种市井的教书先生,身上更是带着一股豪气,便感觉张周非一般人。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材。”
张周冷冷道:“能让你回到京城之后,屁股少挨点打,也算是我这个当先生的做到仁至义尽了。”
意思是,太子的诗,别人也敢剽窃?
张周道:“可如今除了少数人知道他的身份,外人谁又知晓呢?即便回头以太子之威将宵小压住,世人也会以为,是太子仗势欺人以他人之诗据为己有。”
程敏政皱眉道:“那老朽这就将此诗公之于众,告知乃太子所作。”
“不用。”张周道,“只要程侍郎在南京文坛,为这三首诗定名,并将太子亲书的诗句展现与诸人,让世人知道,这诗是从您手上出去的,便无妨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